柏林
德意志民族工人党总部
“你是说,你是代表可口可乐公司德国分部来的。”
办公室里,斯特拉瑟从靠着的椅子上直起腰,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位略显拘谨的董事长。
“是的,斯特拉瑟先生,我今天来是想代表可口可乐公司跟您谈一项合作。”
亨利说话有些磕巴,今天,他见到斯特拉瑟的过程可谓是一波三折。
本来,他是想用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党员证明直接混进民族工人党的总部。
不过今天恰巧总部门口执勤的先锋队队员都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入党的,根本不认识亨利拿出来的证件。
这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德国人在费了半天口舌之后依旧没能说服这些固执的队员。
到了后面,有些急眼的亨利干脆威胁说自己是民族工人党的元老,跟你们的斯特拉瑟元首很熟。
他还是可口可乐公司的总经理,要是他们再拦着亨利,小心亨利向斯特拉瑟告状,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亨利本来想狐假虎威,吓退这些愣头青。
不过效果恰恰相反,刚才说话还带着调侃意味的先锋队队员神情立刻严肃起来,这些年轻人二话不说就给了亨利一拳,轻轻敲醒了亨利沉睡的心灵。
常年坐办公室的亨利哪是这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得抱头鼠窜,在围攻下只得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资本家的走狗也想跟我们伟大的元首称兄道弟,这是敌人赤裸裸的污蔑。”
这些先锋队队员显然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接受了正统的国家社会主义教育。
他们每个人都拜读过戈培尔写的《国家社会主义ABC》的小册子,并且对斯特拉瑟主义的思想有着深刻的认识。
他们将元首视为了自己的精神支柱,所以亨利的话在他们眼里就是资产阶级想要套近乎,妄图染指国家权力,是应该被严厉打击的。
就在亨利思考自己会不会被打死的时候,一个声音制止了正在痛击亨利的先锋队队员,正是戈培尔。
“怎么回事?”
这位身材矮小的宣传部长问道,他在年初升职成为民族工人党在全国范围内的总宣传部长。
“元首万岁!”
这些队员立刻停止了攻击,然后迅速站成一排向戈培尔行举手礼。
现在,民族工人党党内的问候语基本上都是在相互碰面时行举手礼并高呼元首万岁。
这是戈培尔在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同德意志民族党和德意志人民党合并后提出来的,他认为这样起码有三个好处。
首先,礼节表示斯特拉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其次,民族工人党和民众对斯特拉瑟表示绝对的忠诚
然后,人民决心沿着斯特拉瑟指引争取日耳曼人胜利斗争的方向前进。
斯特拉瑟批准了这一办法,不过他对具体的细节作出了改良,所以最终版本的举手礼跟历史上的纳粹礼有些许的不同。
举礼的姿势为高抬左臂45度,手指并拢并向前伸。
而且上下级在行举手礼时也有所不同,下级对上级行礼:右手的高度要超过头。
上级对下级:上级对下级的举手礼较特殊,上臂不动,前臂向上,不超过头。
斯特拉瑟看着最终版本的举手礼极为赞赏,他认为以往的领导人见面握手、拥抱太俗套了,而举手礼的标新立异则可以为斯特拉瑟带来一种新风尚。
“元首万岁!”戈培尔回了个礼,随即他看着倒在地上的亨利。
“你们这是?”
“报告部长,这个家伙是资本主义的走狗,我之前听说过他,他是可口可乐公司的董事长,在任期间压榨工人,现在还妄图跟元首称兄道弟。”
一位先锋队队员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资本家的走狗,你们搞错了,我是国社党的老党员。”
亨利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他不认识戈培尔,但是听称呼他就知道,眼前这个矮小的家伙在民族工人党内是个大人物,亨利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党政,恭恭敬敬地交给了戈培尔。
“的确是国社党的党证。”
戈培尔接过党证,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真的是国社党的老党证,而且编号比自己的都靠前。
“你们打错人了,还不赶紧向亨利先生道歉,他可是我们党的元老了,之前他只是卧底在可口可乐公司工作而已,并不是资本家的走狗。”
想到这,戈培尔立刻眉毛一皱,向这些莽撞的先锋队队员斥责。
“抱歉!亨利先生,我们太冲动了。”
这些老实巴交的先锋队队员立刻恭恭敬敬地向亨利道歉,态度非常诚恳,斯特拉瑟之前教导过他们,人可以犯错,但是有错就要敢于承认。
亨利摆摆手表示没事,他还是有求于人呢,怎么会上纲上线,反正跟共产党比起来民族工人党的手段还算温和。
后者第一目标要剥夺资本家的生产资料,顺便把反抗的资本家挂路灯,前者的第一目标是先把资本家挂路灯,然后顺便夺取生产资料。
相比之下还是民族工人党更温和点。
“所以福特先生,你来民族工人党总部的目的是什么?”
在送走了先锋队队员后,戈培尔询问这位资历比自己还老的党员的目的。
“我想见斯特拉瑟元首,我有一笔大生意要跟他谈。”
亨利·福特开门见山。
在来柏林之前,亨利已经向可口可乐公司欧洲总部发过电报,请求拿出可口可乐驻德国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交给斯特拉瑟以换取他对公司事业的支持。
而总部也批准了这一请求,反正可口可乐公司在欧洲的业绩就是一个烂摊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也不差德国这一个市场。
况且,之前德国分部六任董事长的失利已经让背后的股东对德国市场绝望了,他们干脆破罐子破摔给亨利一个机会,反正失败了也就损失德国一半的股份而已,要是成功了就血赚。
“桀桀桀,你来的正是时候,元首今天正好在总部,不过我希望你还是能和元首谈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戈培尔阴恻恻地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斯特拉瑟的传染,现在民族工人党的高层都喜欢用这样的笑声。
“那是自然,我带给元首的东西一定非常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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