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乱世之中,老百姓们追求点是什么,除了安居乐业之外,除了能被吃饱穿暖之外,追求的无非就是个人的价值了。
对于当兵的来说,他们个人价值的体现,就是替自己的主子征战沙场,这个时代的百姓,是有王的概念的,并且很是信奉自己的王,所以,哪怕是他们的王让他们去以卵击石,大多数也会遵从自己王的命令。
而李靖说出了保全领命最重要这样的话,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鼓舞,有了这样的话,没什么后顾之忧,江淮军只想用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林浩完成他的目标,让自己的王,向这个世界,证明实力。
望着发起冲锋的江淮军,不论是李建成还是柴绍都觉得,这帮人应该是在做最后的反扑了,就数量如此之少的江淮军士兵,如何能够对数量如此庞大的李阀部队造成威胁?
在吃了先前那次亏之后,李建成和柴绍也想着,也趁着他们手里没有箭矢的机会,给这群江淮军杀一个措手不及,也让他们尝尝,单方面被射击的滋味。
“准备!”
随着领队将军的一声令下,李阀部队里的上万弓箭手,做好了准备,他们的箭矢,已然是瞄准了前方冲过来的江淮军。
无数声拉弓的咯吱声,从李阀的军队中传出,不知道是这东京北马蹄声淹没了,还是这动静压根就不会让江淮军感到恐惧,率先冲出的江淮军,没有任何的迟疑,反而是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呵呵呵,少阀主,这帮家伙还真有意思呢,不会是觉得,咱们的弓箭手是吃素的吧,难不成在面对如此大军的时候,加快步伐,就能解决问题?”
柴绍看着奋勇前进的江淮军,忍不住发出了嘲讽。
“哈哈哈,是啊,这么好的差事,没想到落在我头上了,此番回去之后,父亲定会很高兴的!”
李建成本就是家中长子,李阀未来阀主之位,必然是由他继承的,他对此,可是信心满满,今日前来飞马牧场,虽并不是李渊的指示,但李渊也表示支持,鲁秒子这人,对各方势力来说,都有大用,这样的人才,李渊巴不得他入自己的麾下。
所以,李建成今日才会带人前来,不管用什么方式,先给鲁秒子带回去再说。
看到唯一支援鲁秒子的势力马上就要被全灭了,李建成就想到了自己成功的画面,便不由得脸上挂满了笑容。
想到自己继承人的位置坐稳了,他笑的,那是更加的灿烂了。
而一旁被救下来的鲁妙子,则是有些迷惑了。
原本以为,林浩是派了很多的部队来救自己,不说无敌了,至少也是要让这李阀的部队投鼠忌器吧?
可现在呢,林浩却让千名兄弟,去硬撼数万的李阀部队?
如此对待自己的手下,林浩是个明主?自己跟着他,为他做到这样的程度,林浩真的是个值得付出生命的主子?
自己以后的下场,会不会和这江淮军们差不多?
“这位兄弟,让这千名兄弟去拼命,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要知道,敌人的数量,可是数十倍于我们,如此夸张的人数差距,那些兄弟们,岂不是成了去送死的了?”
看着毫无畏惧的江淮军,鲁秒子忍不住对石龙发了了个问题。
“嗯?莫非先生你刚才没听到吗,我们给士兵们下达的命令是以保命为主的啊,何来送死之说法?”
石龙也蒙了,莫非你鲁妙子耳背?
“可......可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咱们的兄弟.......”
不等鲁秒子话说完,石龙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放心吧,老大可不是这样的人,虽说李阀的军队挺多的,就我们这帮人,想要战胜确实不可能,但这对江淮军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历练的好机会啊。”
石龙话刚说完,双方的交锋,便开始了。
这李阀不愧是人数占据优势,各部分的分工也很明确,他们的万名弓箭手,相当之恐怖,漫天的箭雨,朝着前进的江淮军,便落了下来,而且,对距离的把控,那是相当的到位,很准确的就预判了江淮军数秒之后的位置。
叮叮叮!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箭雨很准确的,便落在了江淮军和江淮军的战马身上,但是,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要知道,这时代,用的可是华夏的传统弓,传统弓的威力,那是相当恐怖的,除了现代的复合弓,没有任何一种弓,能与之在威力方面较量。
而这些专业的弓兵们,他们平时练的就是臂力,为的就是能让传统弓发挥出更加恐怖的威力,在战场上能更加有效的对敌人进行杀伤。
但不料,他们今日的攻击,并未对敌人起到有效的杀伤,那些平时足以射穿锁子甲的箭头,完全伤不到江淮军。
别说江淮军了,就连他们的战马,亦是如此。
“叮叮叮!”
无数金属碰撞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江淮军,依旧是骑着战马,在牧场上飞速的疾驰。
“你们弓兵是你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么多箭下去了,连对方一个人都没放倒,你们是在演戏吗?”
“是便,那群家伙来势汹汹,马上就要到阵前了,你们还在这么演,让我们怎么挡?”
负责前方列阵的李阀步兵们急了。
江淮军那来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直接撞碎他们的盾牌,用肉身来抵挡,他们可不愿去尝试,尽管他们的任务就是如此,可谁都是怕死的。
而李阀的弓兵们,也是极其的无语,他们怎么可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开玩笑呢,战场,那可是要命的地方啊,何况身后还有李建成盯着,他们怎么敢?
“该死的,怎么回事?”
李建成也没想过,自己家的弓兵会有苦说不出,看到那么多的箭矢下去,人没有被射翻,那江淮军的马该怎么跑还怎么跑,当时人就急了。
“少阀主,属下也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