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邈大跌眼镜,险些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投……投降?
你真是这么想的?”
这种话从杨浩然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不大真实的感觉。
杨浩然倒是一脸认真。
“不然怎么样?你难道认为凭咱们几个可以对抗整个隐界?
所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不能死心眼儿。”
葛玲极其认真的点头:“我觉得你说的话有道理。
可你想过没有,人家人多势众,凭什么接受你的投降?
万一大家族不讲武德,不讲究优待俘虏,那岂不是糟糕了?”
姜小宝扬起拳头,一脸愤恨。
“如果投降的话,他们也不会放过咱们。
最起码姜家那帮混蛋是肯定不答应的!”
凌天邈一声冷笑:“你看到了吧?
连小孩子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你难道想不明白?
现在投降就是找死,你还是赶紧放弃这个危险的念头。”
“你们这一个个的,就不能听我说完再发表评论好吗?
其实我应该换一个名词,你们可能就容易理解了。
不叫做投降,而是叫做妥协,和平协商解决问题。”
凌天邈一脸无语:“人家凭什么跟你和平协商?你以为大家族的人是傻子吗?”
“呵呵,正因为他们不傻,才有和平协商的可能。
本来就不是什么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究根结底是因为我让他们都丢了面子而已。
如果为了挽回这个面子,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的话,我想他们自己就会放弃的。”
药炉之内,凌天邈还在佩服杨浩然天马行空的想法。
同时感叹,无论是谁遇到杨浩然这样的敌人,都会头痛不已。
这家伙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你如果想用正常思维去推断他下一步的行动,那是肯定要吃亏的。
杨浩然为了获得足够的筹码,居然再一次打起了药炉的主意。
而凌天邈在听完杨浩然的推断之后,竟然觉得非常有道理。
因为他们之前大闹楚家,已经让其他的七大家族风声鹤唳。
把全部强者都召集回了家族,严阵以待。
在这种情况下,还想各个击破已经不大现实。
反倒是其他地方,此刻已经没有了强者坐镇。
就比如说现在的药炉,不仅没有强者坐镇,就连楚天威那个药炉大长老此刻都不在其。
关键是大家族的人万万也不会想到,杨浩然会再一次把主意打到药炉上来。
“凌老大,你对药炉最是熟悉。
等会儿你来带路,争取把药炉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
下手一定要快,绝对不能等到七大家族的强者赶来。”
凌天邈眼发亮:“没问题,可是那么多东西,你能带走多少?”
“那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抢东西就行。
争取一瓶丹药也不给那帮家伙剩下。”
杨浩然一脸不屑,凌天邈的思维还停留在储物法器那种低端的玩意儿上面。
自然是装不了多少的。
但是鸿蒙令就不一样了,那是绝对的神器。
别的功能需要修为的支撑才能使用,但是做为储物空间来用毫无压力。
那可是独立的小空间,搬空药炉绝对没有问题。
四个人大摇大摆的进入了药炉。
除了姜小宝之外,他们三个人的实力在药炉而言,那就是碾压性的强者。
“跟我来,从最近的储藏室开始。”
药炉这种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太大改变。
做为曾经的药炉大长老,凭借着对环境的熟悉,做起抢劫的事情来毫不含糊。
一行人气势汹汹,如狼似虎。
根本就没有隐藏行踪,直接横冲直撞。
路上遇到的药炉弟子算是倒霉,全都被几个人拍昏在地。
在搬空了两个仓库之后,整个药炉已经被惊动,陷入了一片惶恐之。
“那偷丹药的贼人又来了!
赶快上报大家族,请求支援!”
大家族要来人支援也是需要时间的。
杨浩然等人已经到了争分夺秒的地步。
所过之处,真的是片甲不留。
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通通搬空。
就连原材料药材,也全部被杨浩然收进了鸿蒙令之。
凌天邈心头暗暗吃惊。
这都装了多少东西了?早已经超出了储物法器的极限。
杨浩然死而复生的这一段时间,他到底又有什么奇遇?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搬东西要紧。
杨浩然一边奔跑,突然间看到了远处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那个南宫先生!真是冤家路窄!
当初就是你险些弄死我和范婷婷,今天咱们好好算算账!”
正在逃命的南宫先生一脸苦涩惊恐。
脚下速度再次加快,万万没想到啊,两年前的一个小虾米,现在已经变成了深海巨鳄!
真要被追上的话,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只是南宫先生完全低估了炼气期层和炼气期十二层之间的实力差距。
他只感觉到耳边一阵风声呼啸,有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啊!”
南宫先生一声惊叫,突然感觉一股磅礴大力作用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就如同一座山岳从天而降一般,让他毫无抵抗之力。
轰的一声,南宫先生重重的被按倒在地。
全身的骨头和经脉全都遭受了难以逆转的伤害。
哪怕能保住性命,这一身的修为也算是废了。
“饶你一命,以后记得做人要厚道!”
杨浩然出了一口心的恶气,才不和南宫先生计较。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洗劫药炉。
有凌天邈这个向导在,杨浩然几乎是一路通行。
都不记得收起来了多少东西。
但是绝对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数字。
因为隐界所有的药草和丹药都储存在药炉之内。
全部搬空之后,至少让隐界的丹药陷入十年的真空期,这是相当可怕的。
杨浩然却是突然间瞳孔一缩,随即在心一声怒吼。
“阿紫你个混蛋,这都是我的!
你不问自取,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咳咳,淡定一点。
咱们说好有东西要分成的,再说大头是鸿蒙令拿走的,你可不能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