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永良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事实上这种变化其实并非刚刚开始!
或许在很久之前,朝堂之上就有完整的计划出台。”
巴图鲁略显烦躁,不停的挠着脑袋。
“你们说的该不是国师那个老阴货组建的另外一只修行者秘密组织吧?”
刹那间,李恩奇等四人责备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巴图鲁的身上。
巴图鲁登时一皱眉,很是委屈。
“你们什么意思?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李恩奇低沉道:“的确是实话,但可以心知肚明,说出来就不行了。
就像是咱们龙血军的存在,对于咱们来说是却是存在的。
但对于外界,乃至于军部很多人而言,不过是一种猜测而已!”
鲁永良接过话头:“没错,另外一个组织的存在也是如此。
或许真的存在,但从来没有真正的证实,那就说不得!
而且,相比起来,他们的保密等级还要高过龙血军!”
巴图鲁一撇嘴,很是懊丧的不想说话。
李恩奇冷冰冰的的眼神盯着巴图鲁。
继续说道:“还有你刚才的那句话,如果被外人听去,对于龙血军来说就是大麻烦!”
巴图鲁撇了撇嘴:“能有什么大麻烦?我也没记得我说了什么啊!”
李恩奇一声冷笑:“嘿嘿,你当然记不得,不然也就不会说你没有脑子啦!
从今往后,绝不可提起国师这两个字!
更不要说他和什么秘密组织的任何关联,这些都只不过是一种猜测而已!
万一被国师知道,怕是龙王也要头疼!”
巴图鲁一脸不服气:“可我说的实话!”
鲁永良看着巴图鲁直摇头,一副复杂的眼神。
“怎么说你好吧?哪怕是实话也说不得!
你难道还不明白,那只秘密组织的存在,为的就是制衡咱们龙血军的存在。
朝堂之上绝不可能任由咱们龙血军一支独大。”
巴图鲁却是很不服气:“照你这么说起来,咱们龙血军还要低人一头吗?”
李恩奇冷笑一声,眼神冰冷的看向远处。
“那倒未必,所谓的制衡之术,绝对不会是一方压倒另外一方。
考虑的更多的还是平衡,力量的平衡。
对我们而言,他们的存在是为了制衡我们。
但如果站在他们的角度,龙血军对他们又何尝不是一种制衡?
朝堂之上要的就是这种相互制衡的效果,允许争斗,但绝不会允许失控!”
巴图鲁很是不耐烦,使劲的挠着脑袋。
“你们说的太复杂,我可不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你们就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了,我就会打架!”
四个人为之一笑,纷纷摇头。
鲁永良看看四外,压低声音说道:“李恩奇的意思就是说,那个杨浩然。
也就是所谓的二品监察使,不过是一个幌子。
实际上应该是他们的人,这次来基地大楼,或许是一种试探。
至于杀死王连宝,应该是机缘巧合,但绝对是事前早就有所预谋。
这是对咱们龙血军的一种震慑!”
其他几个人附和着点头,脸色凝重。
显然对这种猜测全都表示赞同。
只有巴图鲁脸色难看,愤愤不平。
“那照你们这么说,咱们就应该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吗?
这样的话,岂不是被人看不起,丢了龙血军和龙王的人?”
李恩奇等人皱起眉头,显然很是为难。
鲁永良咬牙切齿的挥出了一拳,蕴含的气血之力撕裂空气,竟发出呼啸之声。
“这件事也怪王连宝行事太过鲁莽。
刚才的联名签字报告书你们也都看过了,的确是王连宝理亏!
咱们现在如果就这么找上门去,那么理亏的还是咱们!
一旦把事情闹大,到了朝堂之上,咱们也不占理!”
巴图鲁黑着一张脸,不停的晃着脑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那不如算了。
我不受这份窝囊气,我要回基地去!”
说着话,巴图鲁转身就要往回走,却是被李恩奇一把拉住了。
“你干什么去?”
“当然是回基地,留在上面干什么?和你们一起受窝囊气吗?”
李恩奇一瞪眼:“我说过什么也不做了吗?”
巴图鲁眼前一亮:“你的意思还是杀过去?”
鲁永良等人也看向了李恩奇,神色慎重。
“直接杀过去兴师问罪肯定不行,必须要师出有名。
之前王连宝吃亏就吃亏在了行事鲁莽,被对方拿到了把柄。
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必须要让他先动手!
只要他敢动手,那占理的就是咱们。
哪怕是到了朝堂之上,也不至于让龙王为难。”
巴图鲁眼前发光:“你们的鬼主意多,我听你们的。
我就负责打架,其余的不管。
什么时候打架去,喊我一声就行。”
杨浩然此刻还在套间之内,绝对想不到,李恩奇等人居然自行脑补了这么多不相关的东西出来。
即便是知道,怕也只是惊讶一下,大笑一声,不会太过在意。
本来按照计划,杨浩然要跟随二黑进入龙血军基地,直接面对孟千峰。
就在准备离开的前一刻,敲门声响起。
李薇薇起身去开门,看到了门口唯唯诺诺的郭藏剑。
郭藏剑探头看进去,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杨浩然和二黑,登时感到略微踏实。
“李姑娘好,我找杨先生。”
李薇薇闪身,郭藏剑屁颠屁颠的走进了房间,对着杨浩然点头哈腰。
杨浩然阴沉着脸看着郭藏剑,没有给他好脸色。
“你还有脸来见我?你刚才利用我当了一把英雄,是不是很爽啊?”
本来一脸赔笑的郭藏剑被吓了一跳,身上刚刚吹干的汗水再一次流了出来。
双腿一软,咕咚一声跪在了杨浩然的面前。
“杨先生,我错了,不过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而且我绝对没有利用您的意思,只不过形势所迫而已!
我这次来,就是和您通报一些消息的。”
杨浩然也只是想敲打他一番,并没有想过真的要做什么。
很是厌恶的一挥手:“起来吧,直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