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康有法在经历了杨浩然的事件之后,有点意志消沉。
而且整件事他都有点里外不是人,虽然赵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责备,但康有法自己总觉得很是尴尬。
于是康有法向赵全安提出了告辞,同时也通知了自己的师兄程耳。
程耳对于康有法的退出很支持,但更关心的是杨浩然何时才能履行和他的约定。
从康有法的口中才得知,杨浩然居然和赵孟林祖孙二人离开了禹州城。
这让程耳心情很不好,认为杨浩然是在有意逃避。
既然杨浩然是和赵孟林一起走的,那找回杨浩然的事情自然也要着落在赵家身上。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程耳直接赖在了赵家,必须要见到杨浩然出现为止。
赵全安知道程耳的厉害,也不敢强行驱赶。
只能偷偷的电话通知赵孟林,这边还要小心谨慎的伺候着。
程耳倒是也没做伤害赵家的事情,只是放话出来,如果见不到杨浩然,他就赖在赵家不走。
赵孟林得知之后,告诉赵全安千万不要得罪程耳。
一定要稳住,等他回到禹州城再做处理。
杨浩然听说之后只是一笑,全然没当一回事。
“这个武痴,修炼到有点钻牛角尖!
放心好了,我既然答应了他,自然是要履行约定,咱们现在就回禹州城。”
赵孟林答应一声,眼睛却在杨浩然身上打量,一脸疑惑。
“杨大师不是要取什么东西出来吗?难道没有找到?”
杨浩然呵呵一笑:“已经取出来了,同时将它与你们赵家之间的因果已经切断。
从今往后,你们赵家也不再会受到它的影响。”
赵孟林很是激动,赶紧对着杨浩然弯腰施礼。
“多谢杨大师,又一次救了我们赵家。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后必定以杨大师马首是瞻。
但有差遣,必定全力以赴。”
杨浩然一脸淡然:“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
“对您而已可能是举手之劳,对我们赵家,却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们非但没有报答您的恩情,反倒是给您招惹了麻烦,实在是于心有愧!”
赵孟林说的自然是程耳的事情,程耳是康有法请来的。
而康有法原本是赵家的人,请程耳出来也是为了对付杨浩然。
只是后来事情变化太快,以至于失去了控制。
“无妨,小事一桩罢了。
而且万事都有缘法,也算我和他之间的一段因果。”
这么一说,赵孟林心里才舒服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隐隐担忧。
毕竟程耳的恐怖可是他亲眼所见,一人能够打败四名化劲武者。
这种实力的人,即便是赵孟林也是平生仅见。
虽然杨浩然也是高手,但毕竟年纪小的多。
万一有什么意外,那赵家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罪人?
越是这么想,赵孟林越感到惶恐不安。
最后还是无法做到不闻不问,偷偷的给米弘康打去了电话。
毕竟米弘康手下隐士高人不少,有他前来助阵,起码要保证杨浩然的安全。
赵家,程耳在客厅内已经坐了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除了偶尔喝口水之外,就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赵全安记着父亲的交代,也不敢得罪也不敢离开。人人看
就这么带着一帮手下在旁边傻子一样的看着。
“赵总,老爷子他们回来了!”
听到手下的报告,赵全安心头一喜,终于回来了。
正要出门迎接的时候,赵孟林和杨浩然他们已经走进了客厅。
程耳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落在杨浩然身上的时候眼前一亮,豁然起身。
“你终于回来了,现在可以履行你我间的约定了吧?”
杨浩然无所谓的一笑:“你这个人心眼也太小了一点。
我只是出去办点事而已,你居然还怕我跑了。
你这么赖在人家家里,哪有一点武者高人的风范?”
程耳嘴角微微抽搐,自知有点理亏。
倒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直接说道:“这件事是我不对。
我只是求战心切,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
现在你既然回来了,那就只剩下你我之间的事情!”
杨浩然微微一笑,果然是个武痴,倒也不是不讲道理。
这时候外面一阵喧闹,有人慌张的闯进客厅。
“赵总,米弘康米先生来了!”
赵全安被吓了一跳,米弘康这时候来做什么?
赵孟林却是一脸喜色,赶紧转身出门迎接。
同时解释道:“是我请米先生来的。”
赵全安看看杨浩然,顿时恍然。
程耳边上的康有法本来就很尴尬,这时候大吃一惊。
皱眉对程耳说道:“师兄,怕是来者不善!”
程耳丝毫不以为意:“来者不善又怎么样?人多未必有用!”
康有法一脸苦相,他这位师兄啊,痴迷了一生武道。
这一身的实力不得不让人佩服,但是对人心险恶了解的太少了!
杨浩然并不知道米弘康来的事情,不禁摇头。
朝着程耳一摊手:“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不是我叫来的。
而且凭你的实力,还没这个必要。”
程耳脸色一沉:“你看不起我?”
杨浩然玩味一笑:“别误会,这不是看不起,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程耳一脸怒色,听到门口一阵喧闹。
米弘康和他的手下已经被赵孟林迎接了进来。
这一次米弘康的身边只跟着一名中年男人。
微胖,身材中等,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进门之后第一眼就朝着程耳望去,不由的神色一凛,上衣的衣摆竟然无风而动。
“米先生,此人的确是个高手!”
米弘康微微一怔,他这一次可是有备而来。
带来的这人叫做司天行,是他手下数一数二的武道高手。
也是米弘康的王牌之一,连他都如此慎重,看来程耳的确不大简单。
程耳一声冷笑:“怎么?这件事你们想要插手?”
米弘康神色凝重,正在考虑该怎么回答。
杨浩然已经是哈哈一笑。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这里有点施展不开,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