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长海为之一愣,倒是颇为意外。
杨浩然看着年轻,但却真有些本事。
尤其是给出的答案,条理清晰不说,更是夹杂着个人的见解,让人为之叹服。
这让公孙长海有些犯难,难道就这么承认杨浩然过关?
四处张望一番,众人也在低头议论。
能来这次展销会的人,全都是和医药界沾边的人,多少是有些医道知识的。
杨浩然的回答让众人不禁唏嘘,并没什么毛病。
这种情况下,公孙长海如果为了面子否定杨浩然的话,恐怕是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公孙长海只能很不情愿的叹息一声,很是复杂的看向杨浩然。
“倒是有些本事,我这一关算你过了。”
周围一片哗然,一个个惊讶不已,看向杨浩然的眼神与之前有所不同。
三大神医三个问题,如今已经过了两个,如果最后一道也答出来的话,三大神医的面子可不大好看。
三个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华天和公孙长海只能板着脸看向最后的孙伯礼。
自然是希望孙伯礼出一个偏门一点的问题,至少可以让三个人保住颜面。
孙伯礼微微皱眉,思索一阵之后这才站了出来,看向杨浩然。
众人屏息静气,很是期待。
这可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孙伯礼绝对不会再问那种常识性的问题。
杨浩然依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笑的意味深长。
就凭这三个家伙的水平,还想考校他,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没人注意的是,展销大厅的门口,有三个人俏然走了进来。
正是南林军和胡林陪伴着何洪光走进来。
三个人走到了人群边上,南林军就要领着何洪光去和杨浩然见面。
却是被何洪光一把拉住了,因为正好看到了孙伯礼准备给杨浩然出题。
“别忙,我先听听看。”
何洪光对于杨浩然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师兄兴竹。
虽然对于兴竹关于杨浩然的描述从没有怀疑过,但何洪光还是想亲自证实一番。
而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
南林军也大概明白了何洪光的想法,于是安静了下来,看向了人群之。
孙伯礼这时候也终于想到了问题,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年轻人,听好了。
你刚才也说随盈补泻,调整阴阳。
这话确实没有错,但为什么在不同的时辰不同人的身上,要采取完全相反的治疗手段?”
问题出口之后,全场一片静默。
之前的两个问题还属于医道的基础范畴,而孙伯礼的这个问题,则已经牵扯到了国医的实际应用。
另外就是,这绝对是个偏门问题,因为很多人,哪怕是医药界的那些人,都没有明白孙伯礼问的是什么。
何洪光眼前一亮,显得有些兴奋。
这个问题让他来回答都很难回答的透彻清楚,孙伯礼说的这种现象的确是存在的。
同一个病人,在不同的时辰,需要用不同的针法。
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而且都有详细的针法变化规律。寻书吧
这是每一个医道高手都必须要掌握的东西,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很平常的事情。
能够说出其原因的人却是没有,至今在国医界都是饱受争论的议题。
孙伯礼出这种问题,显然是为了刁难杨浩然。
但何洪光却是充满了期待,或许从杨浩然的口,今天可以搞清楚这个问题也说不定。
孙伯礼嘿嘿冷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个问题既然是称为悬而未决的议题,自然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这也就给了他很大的操作空间,无论杨浩然怎么回答,都有现成的反驳理由。
人群之不乏一些医道高人,自然明白这其的关节。
所以便给身旁的人科普起来,很快众人恍然大悟。
不少人幸灾乐祸的看向杨浩然,看他这次还能怎么回答!
杨浩然一脸淡然,只是微微一笑。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就必须要给你讲一下国医的源流。
我且问你,国医的源头是什么?”
孙伯礼微微皱眉,没想到杨浩然反倒来考自己。
如果不回答,难免显得自己小气,有损三大神医的名号。
于是有心卖弄一番,脱口说道:“国医的源头在于阴阳二气的运用,以及气血营卫以及人体经络的均衡。
是长期以来,国医界的前辈不断积累的经验而来。”
“好,果然不愧是大师,讲的太好了!”
孙伯礼的话立刻引起了叫好声和一片热烈的掌声。
杨浩然嗤之以鼻,这个世界还真的不缺乏溜须拍马之人。
但对于这个答案,杨浩然只是呵呵一笑,随即摇头。
“你说的倒也没错,但就是有些答非所问。
国医的源头在于修炼,历来的国医圣手,无一不是精通修行的修行人。
因为只有修行人才能够通过内视看到体内的经脉,并且记录下来。
然后根据阴阳平衡的理论来制定规则,这才是国医的真谛。”
众人立刻有人嗤之以鼻。
“纯粹是一派胡言,明明是科学的东西,非要牵扯上一些玄虚的东西博人眼球,其心可诛。”
“现在的国医哪里还有修行人?照你这个说法,岂不是国医都是假的?”
人群之外,何洪光一声叹息,果然不愧是杨大师,直指重点。
可惜人心不古,现在的人对于国医误解太深了,明明是金玉良言,却当做胡言论语。
孙伯礼神色复杂,杨浩然的说法和一些古人的说法不谋而合。
但是这种玄虚的东西,却是最难证明。
于是孙伯礼把心一横,冷哼了一声。
“你这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东西,但却是无法证明,那有什么用?”
杨浩然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你怎么知道无法证明?
那我就给你反证一下,你随便找普通人问一下,他们可有一个人能够察觉到经脉的存在?
可你能够因为普通人的无法察觉从而否定经脉的存在吗?
你如果告诉我,你是不承认经脉的,我立刻退出,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