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宫外,驮着赵小团的谛听四处躲避大火,可怜的科瓦新因为躲闪不及时,瞬间就被凶猛的火势烧成了秃头。
“多新鲜啊,自己放的火反倒把自己给困住了...你瞅瞅我英俊帅气吊炸天的发型,都都都,都烧成啥样了。”ъìQυGΕtV.℃ǒΜ
从滚滚浓烟里冲出来的时候,科瓦新哭丧着脸,手一直护着头顶那三根孤零零的头发。
略带焦灼的气味就好像烤糊的烤鸭,自带的细腻之中夹杂着些许骚气。
反观赵小团,灰头土脸小脸涨红,那两根灵动的马尾辫,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拧成一根大麻花盘在头上。
瞧她小心谨慎的模样,大概也是生怕走了科瓦新的后路吧。
“别吵吵,再吵我就把你烤了给听听当夜宵。”
赵小团满脸衰容,瞪着圆乎乎的大眼睛。
这会谁要是招惹她,绝对会被咬。
“嗷呜?”
不过谛听可不管那些!
一听说赵小团要给它安排夜宵,激动的又蹦又跳,哈喇子流了一地。
恨不得立刻给脖子围上一圈餐布,再薅下两棵小树苗当筷子用。
“嗷呜,嗷呜呜~”
“你瞅啥?”
科瓦新裹紧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满脸嫌弃的翻了一个大白眼,接着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子肉那么臭你吃的下去吗,当心肠胃给你拉穿了...不不不,狗哥,我的意思是说,我、我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
“好了听听,别闹了,这个时候还是逃出去要紧。”
“嗷呜呜呜~”
听到赵小团发话,谛听扁着嘴望着怀里被无情揉捏的科瓦新。
虽然很馋,不过还是松开了。
“咳咳咳...”
劫后重生的科瓦新捂着脖子干咳,清秀的脸蛋憋得通红。
“我说狗哥,你还真打算给我献祭了呀...不是,我都说我肉臭了,你咋不听人劝呢?”
“嗷呜!”
“你说啥?有本事你别说外语!”
谛听倔强的昂起头,看的科瓦新一脸茫然。
“它的意思是说,你再臭还能比屎臭?”赵小团插话道。
“比屎臭?你是想说狗改不了吃屎吧?”
科瓦新眯着眼睛紧盯着赵小团:“我怎么听着...那么像是你在埋汰我呢?”
“有吗?我可没那么无聊!”
赵小团耸耸肩:“随你怎样想,不过我们要是再不走,怕是都得成烧烤了。”
就在几人拌嘴的时候,肆虐的大火已经将华阳宫周围的建筑全部焚毁。
眼下的脱身之处就只剩下那座巍峨庄严的宫殿了。
“这座宫殿莫不是...”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看门楼子,赶紧跑吧!”
科瓦新使出吃奶的劲推攘谛听大翘臀,却发觉自己挣扎了半天,竟然连对方的汗毛都没有撼动。
“吃什么玩意长大的,咋恁重呢?”
“嗷呜!”
谛听哼了一声!
接着昂起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载着赵小团阔步走进宫墙。
这一幕可把科瓦新看的一脸郁闷!
“装什么装,老子还不稀罕救...哎哎哎,团哥救命啊,我屁股又着了...哎哎哎,团哥!”
科瓦新像是被锥子突然扎了屁股一样,一边跑一边嚎。
沾在他屁股上的蓝色火焰越烧越旺。
到最后,宫门口就只剩下一溜没来得及消散的黑烟。
...
“最是人间无情事,祸到船家方始知...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
欧阳玉站在窗前凝望着宫墙外越来越近的大火,空洞的眼神里除了迷茫还有些许无助。
想她曾经好歹也是这地府的一任殿主,就算辗转流落到鬼域,那也是高高在上无人胆敢直视的北澜女帝。
可如今却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孤身一人被囚禁在这。
到了还要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下场属实是凄凉了些。
“呦,念诗啊,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有心情念诗,敢情你也是被人给抛弃了呗?”
“谁?”
欧阳玉听到一声女娃的声音,刚回过头便发现淘气的小姑娘和一只流着口水,外表酷似大狗的怪物突然出现在眼前。
“谛听?居然是谛听!”
欧阳玉看到谛听很是惊讶!
数千年前她追随冥王的时候就曾见过它,那时候它还是一只不服管教的异兽。
后来瑶姬因烦它惹是生非,于是便将它封印。
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他们会在这里相遇。
“呀,听听,这个老女人竟然认识你哎,好有意思!”赵小团捂着嘴偷笑。
“老、老女人?”
欧阳玉被气得嘴角直抽抽!
她愤怒的手指着自己,怒吼道:“小丫头你看好了,我长得如此端庄美艳动人,你竟然叫我老女人?”
“所以年龄和长得好不好看有关系吗?”赵小团木讷的咬着手指头。
“...”
欧阳玉错愕的愣在原地,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乍一听,颜值好像确实和年龄没有关系哈!
“你也觉得有道理吧!”
赵小团嬉笑着昂起头:“不过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我可以考虑不叫你老女人,就叫你阿姨吧。”
“阿...还姨?”
欧阳玉尴尬的嘴角抽搐不止!
要不是自己被萧炎禁锢住了法力,她非要好好教赵小团说话不可。
“我、我谢谢你啊!”
“嘻嘻,不用谢不用谢,对了阿姨,你结婚没?还是处女不?”赵小团接着问道。
“处...”
欧阳玉一时竟然被问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脸刷一下映上一抹羞红!
做女帝做了这么多年,哪怕就算是遇到披着人皮的重楼,也从未被人问过这么直白的问题。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该不会是?”
说到这里,欧阳玉一脸惊色打量着赵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