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以芜安的性子,若是知道被她陷害作弊,怎么可能隐忍不发?
皇后还在震惊中无法回神,却听身边的芜安突然大哭起来。
“父皇,芜安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啊,皇后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芜安啊?”楚音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但是父皇您也别怪罪皇后了,肯定是芜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芜安改就是了。”
然后又哭哭啼啼的看向皇后继续说道:“皇后,芜安以后好好听话,你不要这样对芜安了好不好。”
皇后可没有忘记方才这丫头骂她白痴,转眼就是这幅讨好的样子,叫她如何不害怕,因此面对楚音的亲近,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举动落在皇上的眼里,却叫他拧起了眉毛。
“既然芜安问了,皇后今日就把问题说清楚吧,芜安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陷害她?”
这问题皇后怎么可能答的出来,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
皇上颇有些头疼,狠狠瞪了她一眼:“看来皇后是觉得自己做错了,既然如此,那这几日就待在凤仪殿反省吧,宫中事宜暂时由贵妃打理。”
这话听着简单,却是要把皇后的权力给拿走,送到死对头贵妃的手里,至于以后能不能拿回来未可知。
这下皇后坐不住了。
“皇上不可,臣妾知错,臣妾认罚,只是……”
“够了,朕没有闲心跟你讨价还价,退下吧!”
没有给皇后留下说话的机会,皇上挥手让她们全都离开,纵使心中不愿,皇后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出了御书房,成韵明显感觉到皇后和芜安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她不想趟这摊浑水,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此时四下只剩皇后身边的几个宫人,反正方才的事情已经让她们产生了龃龉,皇后也不想再掩饰。
“芜安,本宫之前讨好你,是觉得你都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即便你不听话,本宫也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以此提醒你罢了,可你这样,着实让本宫伤心。
你要记住,你便是再得宠,也不过只是个公主,将来坐上那个位置的不会是你,你得罪我,对你没有好处。”
楚音忍不住笑了。
陷害她作弊,却轻描淡写的说成是玩笑,倘若她今天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玩笑可就让她那原本就不好的名声变得更加狼藉。
如今玩笑开的不成功,就开始明晃晃的威胁了?
她转身直面皇后,神色不卑不亢:“如果我没有记错,皇后您的娘家,是国相府吧。”
皇后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并没有作答,只是警惕的看着她。
“当年国相府位高权重,所以这皇后的位置才落在了您的头上,这后宫的勾心斗角您完全不用参与,仅凭生来就有的身份就能牢牢把控住这个位置。可是皇后,正是因为如此,我好为你担心啊。”
皇后被她的话挑起火气,以为她不过是故意激怒,却听她继续说道:“当初父皇年少,需要国相府的扶持,所以国相府才拥有显赫权势,可是如今父皇已经成为真正的天下之主,国相府的地位大不如前,且不说手握重军的将军府,便是贵妃的娘家镇国侯府,如今也要比国相府得势啊。
娘家不能继续给您带来荣光,论手段计谋,您只能拿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连我这种小丫头都玩不过,您哪里来的自信,日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一定是二皇兄呢?”
楚音一番话,让皇后气的手指微微发抖,却故作平静的笑道:“承渊他是皇上嫡子,这位置自他生来就是他的!”
“是吗?”楚音不以为意:“且不说大皇兄是长子,同样有入主东宫的资格,便是父皇打定主意立嫡不立长,皇后,如今你的权力都落到贵妃手里了,没准改日大皇子就从长子变成了嫡长子呢?”
这话彻底触到了皇后的逆鳞,她怒不可遏的伸手就要朝楚音扇过来,却被楚音一只手稳稳接住。
“皇后,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楚音眸光寒冷:“谁能坐上那个位置我一点都不在意,你们便是争的天翻地覆我也不会管,但是你别妄想把我扯进来,甚至因此对我用些手段,今日只是个小教训,你若是听话,皇后的位置你继续坐。你若是不听话,我也不介意去拜访一下贵妃娘娘,顺便在父皇面前替大皇兄美言几句。”
皇后怒极反笑:“芜安,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本宫还是那句话,说破了天你也就是个公主,虽然受宠却没有实权,你以为你能影响到皇上的选择吗?”
楚音正要回话,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寒气森森的声音。
“依皇后所见,本座是否有这个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