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天霄界灵气充裕,是不存在以灵根数量多寡论资质的说法的。
管他是单灵根,还是三灵根五灵根、变异灵根,都无法对修炼速度造成影响。
抛去灵体血脉等等特殊存在来谈,灵根纯度才是决定修者资质的第一要素。
天地初开之时,万物自地水火风中而生,地生金木土,水化冰霜雨雪雾,风生雷电,火生光暗。
随之而对的,修士的灵根亦有了金木土水火风冰雷之分,灵根纯度越高,与相对属性的灵气亲和度便越高,引灵入体的速度便越快。
“最西边的屋子,里面是花影阁的长老弟子。”
该说天道就是有所偏爱,拍卖行考虑到保密性可是设置了不少禁制法阵,其中不乏七阶的隔绝神识探查的阵法,可这一切在岩眼中,只是按着一定路线规则流动的灵气罢了,很轻松地便逾了过去。
他环视了一圈大厅,得出了或许得八阶以上的禁制阵法才能难倒自己的结论。
就是说,他也不会傻到去对上一个有着渡劫期修为的大修士就是了。
“喊得最大声的,是赤日宗的内门弟子。”
雷火老祖求徒之心迫切然多番受阻,那些事岩也有所耳闻,并未放在心上就是了。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瞧着盛霂的发顶,顿了顿道。
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从今日开始,这就是他的族人,他的家人,少年心思本就细腻,各种考量下更是上心。
“你要是想,改日我们可以去花影阁看看。”
花影阁每逢入春,必会推出不少新装,盛霂的打扮比起二人初遇时要素净了不少,岩想了想,还是觉着小姑娘家家的,明亮轻快一些更好。
祝山是大部落,他过去身为祝山部的少主,手里捏着的资源算不上少,养一个孩子问题应当是不大的。
盛霂没有吭声,一股子怪异感自先前的问询中陡然而生。
那个所谓的“兄长”,她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的记忆告诉她,故乡惨遭变故,只有兄长与她好运地逃了出来,此后十一年间两人相依为命。
在那场惊天变故中,刚出生没多久的她险些丧了命。
一想到兄长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多次身陷险恶之境,盛霂心中无端溢满了愧疚与酸楚。
“我怎么可以怀疑他呢,他一定是世界上最最爱我的人。”
没有之一,她很确信。
好在兄长靠着努力不断强大了起来,两人不用再在铺天盖地的追捕中逃亡了,她的病情也稳定了不少,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
盛霂很高兴,对岩的买命一说认可地点了点头。
“你不阻止吗?”白猫阿若扭了扭身子,在盛霂怀中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态,私下给人传音道。
“哎……”
白微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完全置于阴影之下,盛霂看不太真切这位教习面上的神情,只听得了个影影绰绰的叹息。
场上的叫价已经到了四十万,曲红酥依旧孜孜不倦地在每一个新的报价上添个一千上品灵石。
花影阁可是敛财大户,要别的可能没有,灵石这种身外之物,可是太多了。
单红衣和白衣老者见劝不动她,也就不再理会,又不是他们的灵石,根本不带心痛的。
“四十一万一千!”
“四十一万二千!”
“四十一万三千”
……
时间久了,场中一些旁的细细碎碎的报价声也息了下去,曲红酥也觉得有些烦了,“四十二万!”
“可恶!”
“周师叔怎么还没有来!”
一阵稀里哗啦的碎响后,傅广面色难看地转向身后:“寒烟师姐。”
“看我做什么。”木寒烟面露讥讽,怀抱长剑。
“雷大小姐给你们的灵石不够了?”
木寒烟先前可是拍了好几株六阶的灵植,叫价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众人全都看在眼里。
也是,赤日宗的执法堂首座,于权利地位上论仅次于宗主,她作为首座的亲传弟子,身家必定丰厚。
“师姐!现在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傅广恼恨道。
雷火老祖对场下那株雷灵根是势在必得,此行出发前足足给了雷妙妙五十万上品灵石。
这个数目的灵石,足够在黑市买到纯度九十以上的灵根了!
雷妙妙想着宗门威名在外,应是没人有胆子敢和半步仙门的雷火尊者抢东西,便大胆放心地抽走了五万灵石,再把任务交给了自家师弟,自己则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青云大会闭关修炼去了。
万万没想到,能杀出个愣头青!
“对面何人,在下赤火宗弟子。”傅广将面上的怒气遮掩了一番,推开了窗,“此番可否给本宗雷火尊者一个面子?”
“雷氏必有重……”
“四十三万。”
傅广话音未落,清越的女声再度飘荡在厅内。
“闭上你的狗嘴。”
曲红酥翻了个白眼,谁家还没个大乘老祖了,这招对她又没用。
“师弟伤重,我先行回去。”木寒烟先前便吩咐了仙侍将她拍下的灵植送了过来,不愿再理会这场闹剧,待结完款后径直摔门而去。
并非她不在意宗门,而是总得有人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那又干她何事呢?
角落里,身形瘦弱的少年默默看着木寒烟的身影远去,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场中,悄悄退了出去。
“你确定她是一个人走了?”
“是的,金老。”
“另一个呢?”
“还在酒楼中。”
“很好,待会你们尽量拖延拍卖会的时间。”传讯玉符对面的声音停顿了下,“至于你母亲的事,事成后我会想办法的。”
“多谢金老。”话毕,金凝掐断了传讯。
少年神情冷然,再无了人前的怯懦模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快乐的事情,愉悦地低笑出声。
“师姐啊师姐,两条路,我可是帮你选了条更好的。”
“你该怎么谢我呢?”
“呃……”
得到了许可,盛霂起了出去透气的心思,不料刚推开门,撞上了场精彩的变脸大戏。
那笑容实在渗人得很,她顿时兴致全无,“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刚刚出去的那个女孩是谁?”盛霂眼巴巴地望着“兄长”。
扫了眼路过大厅的女子手中的佩剑,岩自然是乐得满足某人的好奇心,不假思索道。
“木寒烟,年二十二,半步筑基后期。”
“出身于微末,八年前于万剑冢得凌云剑,一入青云,位列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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