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主。”
容景辞看着掌心那个小巧玲珑的荷包,一种从未体会过的甜意浮了上来。
难怪音音那么喜欢的吃糖,这种甜甜的感觉……不赖。
他正要把荷包挂在身上,楚音却快速的按住了他的手:“你……你出了沉絮殿再看,我困了,睡觉去了。”
说完,楚音几乎是一路小跑回了寝殿,留下容景辞一个人站在前殿。
这丫头怎么看起来……有点害羞?
容景辞的嘴角不自觉的勾出笑意,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还是听了楚音的话,走出沉絮殿以后才拿起那个荷包细细打量。
只是看见荷包正面的图案的时候,容景辞露出些许不解的神色。
这是绣的……
算了,只要是音音绣的,肯定都是好的。
这样想着,他就顺手把荷包挂在了腰间,然后朝御书房走去。
“此次狩猎,朕听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皇上低头批阅奏折,从容景辞进来就未曾看他一眼。
“小事罢了,皇上不必操心,总之公主平安无虞,现在已经回沉絮殿休息了。”
“哼,小事!”皇上突然把手中的笔扔在桌子上,雪白的宣纸上溅出一面墨点:“朕让你一直跟着那丫头,怎么还是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面对皇上突如其来的怒火,容景辞面色如常:“任凭皇上责罚。”
皇上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将火气压了下去:“那丫头,没有怎么样吧,可有染上风寒?”
“皇上放心,公主一切安好。”顿了顿,容景辞又接着说道:“不过此次狩猎之行,倒是可以看出闵小侯爷和公主并非良配,给公主指婚的事情,还请皇上三思。”
“行了,这事朕自有定夺,”皇上不耐的摆摆手:“你也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此行你也受累了。”
“是。”
容景辞正要转身,皇上却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皇上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你这荷包是哪里来的,样式……还挺别致,有什么讲究吗?”
容景辞低头看了一眼楚音方才给他的荷包,眼底流淌过一丝温情,等再抬起头看皇上的时候,又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没什么讲究,只是喜欢罢了。”
“哼,你这家伙爱好总是那么独特,”皇上无奈的摇摇头:“但是在荷包上绣一个半死不活的狗实在是惹人笑话,你还是换一个吧。”
换?那是不可能的。
容景辞应付了一句,便出了御书房。
那天宫里的人都传开了,活阎王九千岁大人挂着一个奇奇怪怪的荷包在宫里走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人大胆猜测,是不是九千岁大人在警告某些人该收敛一下,否则就会像荷包上那只狗一样被折磨的半死不活。
于是在那之后,凡是见到那个荷包的人都害怕的紧,生怕那是九千岁对自己的警告。
楚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被一口茶给呛到。
半死不活的狗?她的绣工就是再不好,也不能到这种地步吧。
她花了一夜的时间辛苦绣了个麒麟,那明明是神采奕奕的腾云麒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