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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刀疤男他们之前在旅馆内的表现,几乎可以说是视如寇仇,而且瞧着这群人的样子,似乎还是什么有组织的团体……

    谢松原倒不担心他们的出现是来添麻烦的。

    但是一旦有了这些虫子出现,事情就变得很难说了,毕竟就连双头巨蛇都能被控制住神智。

    在这一刻,谢松原比任何人都希望刀疤男他们不会出事。

    就在他冲刀疤男一群人发出警告的一瞬间,那群原本还停滞在原地的变种人们就像是被按下开关的机器人,顿时又活动了起来,朝着刀疤男他们疯狂地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一大波粉红色的蜱虫也终于从洞壁上跳了下来,目标直指这群陌生外来者的身上和头顶!

    刀疤男骤然变色。他应该是听见了谢松原的话,同时也看见了那些来路不明、寓意不祥的蜱虫,冲着其他人吼了句:“都给我小心了!”

    然后率先冲入被寄生者的人群中,撕裂了身上的衣物,直接变身成一只华南虎。

    那些已经被蜱虫掌控了神智的变种人们看见了他的兽形,脸上竟都同时露出十分人性化的艳羡与渴望。好强壮的猎物……它们正是需要这样强大的傀儡的时候!

    粉红色的蜱虫纷纷落在这行人的身上,贪婪地舞动起自己坚硬的假头,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到那令人热血沸腾的血液。

    然而巨大得像是飞驰火车的马陆却比他们更加凶狠,径直摆动着自己那上百近千对的有力的步足,气势汹汹地撞进了变种人中,横冲直撞,瞬间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马陆是一种节肢动物,乍看上去有点像蜈蚣,但它的躯干主体明显要比蜈蚣更饱满一些,是一个相当规整的圆柱形,从这一点上说,它其实更像条张着腿的蚯蚓,甲壳质的身体外表泛着幽幽的反光。

    这条马陆通体猩红,仔细看去,才发现他的身体是黑红相见的条状环形花纹。

    当受到冒犯时,马陆会从腺体中分泌并喷出臭味毒液,来阻止敌人的靠近。人类触碰到这种毒液,皮肤会立刻泛起灼烧般的瘙痒感,更有甚者,也可能会眼睛失明。

    从某种方面来说,其实和臭鼬的臭气机制相当相似。

    因此他才来到山洞里,闻到这股奇怪气味,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臭味不一定会相投,还有可能会相斥。

    “不就是臭气吗,谁不会啊!”马陆大叫着,在变种人群中疯狂地晃动着身体,只见他那火车车厢一般的身体两侧骤然弥漫开一阵淡色的蓬散烟雾。

    有形的毒液喷雾四散在空中,粉色的蜱虫接触到了这阵烟雾,竟像是被蚊香熏晕过去的蚊子一样,身形摇晃,几秒过后,竟是直接从空中跌落下去。

    离得远的、还没惨遭毒液的蜱虫们见到这一幕,不敢再贸然靠近。硕大的身躯落在草丛和蘑菇林间,窸窸窣窣地朝远处爬开,伺机而动。

    谢松原和白袖一直跑出去好一段路,才停下来,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如果他们体力足够,当然应该搭一把手。但是现在白袖也不好受,不能再随便出手了。

    白袖对着刀疤男一伙人看了一会儿,忽然皱了皱眉,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道:“先别管他们,这群人看起来训练有素,不是一般人,应该能撑住一段时间。”

    说着,雪豹侧低下头,用牙齿咬住两三根扎在自己皮毛里的仙人掌刺,用力拔了出来,忍耐着低低抽气。

    谢松原眼神沉沉地看着他,双眸间是不加掩饰的担忧:“你还好吗?猫猫。”

    “你要听我说实话吗?”白袖呼出口气,说,“比在蚁穴里的时候还是好一些,还能撑住。这些刺是弄得我有些疼,不过还伤不到我的内脏——也就是疼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先到树下看看。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这种虫子,如果一直这样源源不断……我天。”

    雪豹巨大的脑袋摇晃着,视线不知道瞥到了哪里,话没说话,蓝宝石般漂亮剔透的猫瞳倏然睁大,竟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感叹。

    谢松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竟然又有一批新的粉色肉虫从井底爬了上来。

    但这次的它们和上一批的不同。它们的背上多长了一对……薄如蝉翼的翅膀。

    虫翼扇动,蜱虫们奇诡的身躯伏在空中,摇摇晃晃,仿佛还在适应这刚刚进化出来的翅膀。很快,它们就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像是群聚的过境蝗虫一样,朝着人群一往无前地冲了过去。

    谢松原:“……”

    他喃喃:“疯了。”

    刀疤男的同伴们发出惊呼:“我操,怎么又来一批!”

    只是那些蜱虫没有像他们所想的那样,继续朝着这些还没有被精神控制和污染过的人进行攻击。

    而是一个接一个地跳到那几个已经被蜱虫掌控了的变种人身上,持续加强对他们的统制——甚至包括那几个已经被白袖几人摘掉身上蜱虫的人。

    一开始,刀疤男他们和谢松原这边都感到不解。

    直到他们突然看见,那只原本正僵直地躺在地面上端,甚至还在轻微抽搐着的秃鹫被蜱虫们爬了满脸。

    下一秒,他突然僵直又古怪地恢复了动作,如同终于被人上了发条的老旧机器人,翻了个身,从地上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

    他的双眼充血得更加厉害,双瞳泛出遮了雾般的蒙蒙灰色。一边翅膀还维持着一个怪异的歪曲姿势,不断有血液从他翻折的骨头下滴落下来,看起来好不凄惨。

    秃鹫变种人却如同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被虫子覆盖了将近半个脑袋的脸庞上神情空洞又肃穆。强有力的尖锐鸟喙倏然张开,发出一句生涩而又冷酷的:“吃了,他。”

    像是一句被下达的命令。

    紧接着,其他的变种人口中也纷纷传出一样的话。

    机械,麻木,残忍的,男声或是女声。仿若那些蜱虫在借着人类的口舌发表宣言一般,断断续续,连舌头都还捋不直。

    “吃掉,你。”

    “吃了,人类。”

    他们的骨头咯嘣作响,活络着自己仿佛已经僵硬许久的筋骨。

    那只秃鹫冷漠地想要伸展开自己的双臂,却发现一边的翅膀已经动不了了。

    他奇怪地歪头看着自己左侧的翅膀,忽然间,那俨然已骨折了的翅膀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凭空扭动了一样,从它被折断的地方开始一百八十度旋转,扭到一个更加反人类角度。

    像是他的翅膀完全背了过去。又好像是那种被人掰了手臂又再胡乱安回去的玩偶,直接错了位。

    秃鹫本人——或者说那只掌控他的蜱虫,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发现这样行不通,又接着咔嚓、咔嚓,继续旋转一百八十度,把秃鹫的翅膀扭了回去。

    那只翅膀却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终于彻底从骨关节处脱落下去,沉沉地缀在一层肉膜里。

    蜱虫对这具残破的身体不太满意,但它不以为意。因为很快,它马上就能找到一个健全的新身体了。

    它威武雄壮的身躯顿了顿:“新的,身体。”

    眨眼间,秃鹫那抓合力惊人的抓钩顿时凶猛地抓进土里。他身体前倾,一个猛子扎进人群,带动着其他同伴一起,对眼前的陌生人发起了猛攻!

    人群中发出了几声错愕的惊叫。

    “我……操!这些虫子都是从哪来的?!我说那边的,能不能帮帮忙?这帮虫子马上就要把我们团灭在这儿了!”

    谢松原和白袖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是抹不去的骇异。

    谢松原轻声道:“它们进化了。”

    这些虫子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一轮升级。它们不仅长出了原本没有的翅膀,而且还加深了对被寄生者的控制能力。

    先前那第一轮爬到变种人身上的粉色虫子虽然能够执掌人类的行动,但这些人都还拥有着自己基本的痛觉和感知能力。

    但现在看样子……这些人就连痛都感觉不到了。他们彻底变成了被虫子操纵的杀戮机器——而且还可能是用完就报废的那种。

    冰凉的寒意在他们身上蔓延。

    白袖收回视线,点点头,一咬牙道:“走吧。没有办法了。”

    趁着刀疤男那群人帮他们牵制住变种人团伙、双头蛇也正忙着参与混战当中,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踪。一人一豹硬着头皮冲到榕树下,翻过树干,来到井边。

    榕树整个被毁,苏元凯的树上小窝变成了不知道散落到哪里的可回收垃圾,连之前那截被他带到井边的蜡烛都不知道被甩到哪儿去了。

    抱着井下太黑,没有照明基本看不见东西的想法,谢松原提前从山洞中采来了一捧夜光蘑菇。

    然而等他们来到了榕树中心才发现,这洞里居然是有光线的。

    是从井下正中心的位置散发出的微微光亮。那是一阵暗血红色的光线,光源被交叉着生长在地下洞内的榕树根系遮挡得晦暗不明,连那发光的东西长什么样都看不见了。

    预想中的、一到井边就被虫子糊了满脸的场景没有出现。树下幽暗的光线被树根割裂成网状的光影,伴随着轻轻的沙沙声响。

    安静到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在这份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的寂静里,又突然传来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撕裂的哔剥轻响。

    谢松原指尖一动,夜光蘑菇从他的手心中坠落下去,砸到井下。一抹与那血红色相悖的蓝色幽暗荧光稍许映亮了洞内的景色,二人……或者说一人一豹的脑袋轻轻凑到井边,往下看。

    然后,他们同时屏住了呼吸。

    他们终于看清了井下那艾森和宋池口中所说的巨大怪虫是什么。

    这居然是一只壮硕的水蛭。长近四米,宽可能有一点五米,经过双头巨蛇长时间的血液灌溉与滋润,它就像是吃多了还不运动的臃肿胖子一样充起气来。

    它的身体宽扁而肥厚,滑腻黏湿的肉/躯壮硕惊人,颜色却和普通的水蛭不同,是那种饱和度不低的艳丽玫瑰红。

    表皮上长着白色的竖形条纹,以及仿佛是随意甩上去的颜料一样并不规律的均匀橙黄墨点,墨点外边围着一群白色的光晕,让这水蛭看起来像是打翻了调料盒,有一种奇特瑰丽的丑陋。

    如果不是看见了它那标致性的身体构造,以及想起它吸血的特性,谢松原还真不能一下就认出这条生物。

    它长着和水蛭一样偏细的颈部,和一个吸盘一样圆形包边的口器。后方用来储存血液的腹部才是它最饱满肥圆的地方。

    它就躺在那里,高耸如同肉丘的身躯缓慢地滚动起伏,像是被喂养得幸福又肥胖的种/猪。

    可当谢松原他们定睛一看时,又察觉出了一点不对。

    这只水蛭的背上长着一个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这个孔里长了出来——而那东西就是洞内那血红色光线的来源。

    可是这边的洞口太窄了。饶是谢松原他们已经试图将脸贴在井口边上,有着那树根和巨蛇尾巴的遮挡,他们也看不清那是什么。

    忽然间,洞内的那阵光源明灭闪烁了一下。

    像是老旧的机器倏然启动,玫红水蛭的身体重重起伏,在谢松原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它厚重的尾巴在水里轻轻摆动了一下。

    谢松原低头,忽然感觉到手心热得发烫。

    他愣了一下。

    下一刻,谢松原他们的头顶上方传来了巨蛇的咆哮!

    艾森就像是发现自己的宝藏正被贪婪的人类所觊觎的巨龙,终于看见了他们的存在。巨蛇硕大的脑袋高高扬起,再重重落下,冲井边的两人张开了血盆大口——

    “哈!——”

    那仿佛巨锤般的蛇头瞬间击飞了附近残余的树干根系,仿若失控的巨兽,彻底没有了理智!

    谢松原和白袖也在这阵突如其来的袭击中各自朝两边急促地翻滚,险些被艾森击中。

    “白袖!”谢松原爬了起来,跑到大猫身边。两人只见艾森的舌头正凑到井边,覆满诡异图腾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井下,仿佛母亲在爱怜地确认孩子的安危。

    谢松原他们就是在这时看到,一群蜱虫再次从洞口窸窸窣窣地钻了出来,像是主人成功登上仆人的肩膀,直接从井边跳上艾森的蛇头。它们不断扇动着背后的翅膀,在巨蛇的脸颊旁寻找着适合下嘴的位置。

    蜱虫们悬停在艾森轻轻张开的面颊鳞片下方,坚硬的颚头对准了巨蛇的肌肤。紧接着,猛然刺入进去。

    噗呲!——

    艾森的蛇身猛然一阵。

    再然后,那庞然大物扭过头来,用他看不出人类情感的蛇瞳冷冷地注视着二人,用艾森的嗓音吐出一句:“吃这个。这个最有营养。”

    这些淡肉色的蜱虫挂在艾森的脑袋两旁和头顶,像是原本就生长在他腮边的“囊”——它们成堆地聚集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狮子头金鱼头上会长的那种肉瘤,饱满而色泽娇艳。

    同时也充满了邪恶。

    话音刚落,巨蛇扁平的头颅陡然压低,就宛如为了主人征驰沙场的战士,朝着谢松原和白袖急速冲来!

    这样的巨蛇一旦发怒,下场是极其可怕的。此刻的艾森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可他的杀伤力、速度乃至力气都要比公牛恐怖上太多太多倍。

    根本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袭击。

    “砰!——”

    白袖一把咬住谢松原的衣领,将他飞快扔了出去,自己却被艾森当头击中,整个被撞飞了将近十米。

    他重重落到地上,嘴角立刻淌出血痕。

    艾森就像是彻头彻尾地发了疯。他长久以来备受疼痛折磨的身体剧烈地痉挛挣扎起来,也宛若完全没了直觉一样,甚至高高弓起身体,将自己那条伤痕累累的尾巴从井下抽出,获得了自由!

    他爬满螨虫的尾巴拼命拍打在附近的地面上,发出鞭子抽打似的啪啪巨响,整个尺寸骇人的蛇身彻底暴露在山洞正中,宛若令人生畏的古时蛟龙。

    巨蛇脱离了身形限制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谢松原发起了势将其置之死地的猛攻!

    谢松原面无血色地朝后退了两步。下一秒,就直接被已经冲到近前的蛇头奋力顶起,掀翻在地,艾森张开一口锋锐獠牙,朝着谢松原“吭哧”一记猛咬。

    闪着寒光的利齿眨眼即至,一道白色的身影却又如闪电和旋风般冲了过来,径直将谢松原按进怀里、扑倒在地,带着他猛烈翻滚着避开攻击。

    然而一道猩红的血光还是紧随而来,在白袖的后腿上刹那间爆裂开来,在空中喷出一道血线。

    一群小蜘蛛猛然从低处跳到巨蛇头上,扒住他那只本就被猩猩抠出血的眼睛开始攻击。

    “让你欺负妈妈,不准打猫猫!”

    可现在的艾森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

    他麻木不仁地再次高扬头颅,眼中透出嗜血的兴奋,掀开的獠牙上沾着血光,眼见就要将已经摊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白袖和谢松原二人撕成碎片。

    一抹橙黄色的身影却在这时骤地从旁扑到艾森的脑袋上,在他脸上狠狠地来上一爪:“老梁,带他们走!”

    “好!”巨大的马陆火车滚滚开过,一只站在马陆身上的巨型蜜獾跳了下来,托起两人就往马陆的背上扔,“快走!”

    华南虎扒紧了蛇脑袋,巨大的身体遮挡住了巨蛇的视线,任艾森无论怎么疯狂摇头都不松手:“妈的,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治不了你了!”

    壮硕的马陆飞速逃窜,趁着刀疤男正和艾森搏斗的功夫,将谢松原和白袖迅速带离现场,来到山洞边上。

    蜜獾将他们放了下来,短暂地叹了口气:“你看看你们,没事来凑什么热闹,高污染集中地,是你们能随意插手的吗?哎……我操!”

    还没感叹完,一道软趴趴,但也异常黏腻而有劲的物品骤然从身后贴住了他,将这只蜜罐高高举在空中。

    是那个蟾蜍变种人!

    蜜獾大叫一声,反手抓住缠着他腰间的舌头:“别以为我不吃蟾蜍!”

    说罢,他径直在空中翻了个身,扒住那蟾蜍张开的大嘴,对着他的上颚一口咬了下去。

    谢松原无暇再看别人。他一下扑到白袖身边,抱紧了雪豹的脑袋,揉着大猫的双颊:“白袖?白袖!你醒醒!”

    白袖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侧躺在地上,身前和四肢上的毛发基本上都被血水给打湿了,变成带着血味的粉色。

    听见谢松原在叫他,白袖才勉强动了动身体,翻过身来,声音低弱地说:“痛。”

    这是白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表述出自己的感觉,而不是和谢松原说他“没事”。

    谢松原怔了怔,忽然如梦初醒般凑到雪豹的身上,分开他层层厚重的染血毛发:“你哪里痛?是刚才被刮到的地方吗?还是……”

    谢松原的声音猛地停住。

    白袖肚子上的肌肤都已经溃烂了。红肿、塌陷、萎缩,像是被一泡硫酸淋过一样,泛起酸涩而诡异的白色气泡。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刚才在树洞里明明还……

    “为什么不告诉我?”谢松原想碰碰他的伤口,却又不敢。像是个只有几岁的孩子面对着打碎的锅碗,惊慌而不知所措,“我……”

    谢松原轻轻地,像是恳求似的对他道:“你还能站起来吗?白袖,你别吓我。”

    白袖湿漉漉的蓝色大眼睛看着他,张了张口,不断从嘴巴里发出轻轻的抽气声,却依旧不发一言。

    雪豹摇了摇头,伸出舌头,先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才又舔舔谢松原的脸。

    他像是忽然被人抽去了力气,看见谢松原没事后,便终于放下心来,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也许他确实已经支撑到了极点。

    雪豹厚厚的尾巴软绵绵地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