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朕如何舍得?”
静姝俯身轻抚康熙的脸侧,然后低头落下一吻在康熙的唇上:
“是吗?皇上可不老实。”
静姝的动作虽然实在青涩,但却因着神态撩人,下一刻直接被康熙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但即使如此,康熙也小心的护着静姝的肚子,声音沙哑:
“小丫头,胆子真大!”
静姝被康熙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体会到了久违的心跳的感觉,她脸上带着甜笑,嘴硬道:
“是皇上先开的头,唔……”
一个凶猛到几乎要将静姝吞吃入腹的吻落了下来,铺天盖地。
若非是顾忌静姝亦要下马车,康熙差点将静姝的衣裳都撕开了。
但即使如此,静姝的衣领也已经变得歪歪斜斜,露出了更多雪白细腻的颈子。
良久,康熙才终于起身,他垂眸看着怀中美人娇弱无力的倚着在自己的臂膀上的美景,喘着粗气,小心的将静姝拥入自己的怀中。
康熙的声音彻底沙哑的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姝姝,乖些,别闹朕了。”
静姝撇了撇嘴,到底是谁闹谁啊?
可是感受着康熙箍着自己腰肢的手臂,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静姝没在回嘴,而是温顺地依偎在康熙的肩膀上。
康熙用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自己那有些粗重的呼吸,然后他在低头去给静姝将那歪斜的领子整理整齐,他一面给静姝理衣裳一面道:
“姝姝,你记着,朕心里永远有你,永远。”
静姝听了康熙这话,笑着道:
“皇上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
前世今生,两人都纠缠着走到现在,自己腹中还有了他的骨肉,那些子甜言蜜语已经不打紧了。
但是对上康熙那认真的眼神,静姝抿了抿唇:
“君心似妾心,妾身,亦是如此。”
康熙将静姝抱的更紧了些,两人又黏黏糊糊的在马车上度过了小半天的时间,马车才终于行到了草原附近。
官道在此处戛然而止,尽头处的蒙古王公们也已恭候多时了。
康熙先下了马车,随后才伸手递给静姝:
“来,朕扶你。”
静姝有些微微的讶异,但是心里却不自觉的涌上丝丝甜意,她轻轻的将手递给康熙,那白嫩细腻的素手,在阳光下带着温玉一样的光泽。
今日静姝穿着秋香色朝袍,外罩石青色朝褂,本该是厚重老气的颜色却更衬得她肌肤如玉,仪态端庄。
原本艳极的容貌也不曾被压下,甚至使得服饰的深沉之色多了几分明丽。
二者相辅相成,使得她一下马车便如同一个璀璨的明珠,照亮了草原。
静姝下了马车后,便自觉的去了太皇太后身侧,但即使如此,方才那惊鸿一瞥仍让人下意识的将目光追随而去。。
众人心里虽然想法各异,可如今觐见皇上才是首要之事。
为首的乃是原和塔亲王之子,塔娜格格的胞兄现任达尔罕亲王班第,他身材高大,猿臂蜂腰,穿着特制华服显得气宇轩昂。
班第带众人上前给康熙,太皇太后等人见礼:
“奴才请皇上金安,给太皇太后,皇太后,懿嫔娘娘请安——”
时下对于礼节并不比之后的严苛,在一众人的请安声中,康熙叫了起,随后便与其他蒙古王公朝主帐走去。
静姝也跟在太皇太后的身侧而去,只是她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等她抬头看去,正好便对上那位班第亲王的眼睛。
班第生的高鼻鹰眼,轮廓分明,衬得那双眼睛如同鹰隼一样锐利。
静姝来到草原之上,虽然也在人后已经做过了不少功课,但也一直难以将此人和自己得到的信息对应起来。
还是等到康熙与太皇太后分开,各自去见蒙古王公及其家眷后,董庶妃悄悄凑到静姝身边,小声的说道:
“娘娘刚才可瞧见了?那位便是塔娜格格的兄长,有他在一日,塔娜格格迟早要入后宫的。”
班第其人,静姝也是略有耳闻的,其骁勇善战,乃是蒙古王公中最武艺不凡之人。
若非如此,那塔娜格格惹了皇上的厌恶后,也不会那么安然无恙的留在宫中。
因为班底那锐利的眼神,让静姝一时都无暇欣赏草原上那风吹草地现牛羊,天澄万里皆碧波的美景。
康熙与蒙古王公另有要事商谈,约莫要等到晚上大宴之时,众人才会聚到一起。
静姝这边便随着太皇太后以及皇太后的脚步朝一旁的女眷大帐走去。
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分坐其上,皇太后也是难得回娘家,这会儿也是满脸激动与太皇太后相携着,彼此相视一眼,眼中尽是晶莹的泪花。
“姑祖母,咱们这是……真的回来了?”
皇太后坐在已经多少年未曾见过的大帐里,那种不真实感才如潮水般纷至沓来。
她双手颤抖着,紧握着太皇太后的手,几乎有些泣不成声。
太皇太后在经历丈夫与儿子都不贴心的大半生后,终于在孙子的贴心下回到了曾向往已久的大草原,这会儿也是激动万分。
但太皇太后比皇太后更端得住,所以她拍了拍皇太后的手:
“是啊,咱们终于回来了,快把你那两滴猫尿收一收,一会儿草原的孩子还要过来请安,别吓着她们了,来,懿嫔你也过来陪哀家坐在这里。”
静姝也笑嘻嘻的坐过去,嘴甜的说道:
“有道是近乡情怯,太后如此也是在所难免的,只不过您还是先得将着泪水擦干净,高高兴兴的迎接亲人才是呢!”
“对,懿嫔说的对,咱们今个得高高兴兴的!姑祖母,好些年没见端敏那丫头了,也不知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她打小便被你捧在手心里宠,那娇娇性子,你还怕她在这儿吃了亏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这一晃七年都还没有见过那丫头,我这心里头想的慌!”
皇太后笑盈盈的说着,她拉着太皇太后的手,眼含笑意:
“您难道就不想那丫头吗?”
“那皮猴子好容易嫁出来,哀家想她作甚?”
“是吗?刚才我在那堆人里瞧见了班第,班第来了,端敏怎能不来?”
皇太后这话说完,太皇太后便不自觉的朝帐子外看去,口中却说道:
“那丫头几时是个夫唱妇随的人了?”
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你一言,我一语所说的端敏公主乃是当初养在皇太后膝下的养女,简亲王府的嫡女,身份尊贵,自幼便得皇太后宠爱,性格骄纵非常。
“好嘛!我这才走了七年皇玛嬷您就开始编排我了!”
人未到,声先至,一道爽朗的女声直接从帐子外飘了进来,随后便见一穿着蒙古服饰的女子冲了进来。
“慢些慢些,都已经是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莽撞?!”
皇太后忙劝着,看着端敏公主那也有明显隆起之势的小腹,一叠声的唤了起来,关怀之意溢于言表。
端敏公主出身皇室,仪态自然是很好的,虽然她是横冲直撞了进来的,可是那发髻首饰没有一丝的散乱。
这会儿,端敏公主险险刹住步子,端端正正的站在原地,给太皇太后以及皇太后行叩拜大礼:
“端敏给皇玛嬷,皇额娘请安了!这您二位可别拦着,一晃七年过去,来往信件虽然不少,可是端敏却一直未未曾给您二位当面磕个头,心中过意不去呢!今天这个头,端敏可是无论如何都要磕的!”
端敏公主一张巧嘴直说的太皇太后与皇太后都喜笑开颜,她们笑着坐在上首,任由端敏公主给她们叩了三个头,这才忙让人将她扶了起来。
“好端端,这么规矩哀家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你这丫头啊,快来快来,地上凉。”
“嘿嘿,我就知道皇额娘疼我!”
而静姝早在端敏公主行礼的时候,便起身侧身避过了端敏公主的礼,福了福身。
等端敏公主亲密的依偎在了皇太后的身旁,静姝这才重又坐下。
没想到刚坐下还未与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寒暄的端敏公主却突然从太后身侧探出头来,打量着静姝:
“你便是被皇上如今捧在手心里宠着懿嫔?”
端敏公主在宫中向来娇纵非常,她又是一个女儿家,早前也没有受过先帝多少约束,是以骄纵之名传遍整个后宫。
便是连康熙都因此对她颇有微词,不过端敏也有些看不上康熙。
可是……这不妨碍她对静姝的欣赏!
“听塔娜说,是你算计了她被皇上见恶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蒙古呆久了的缘故,端敏公主也染上了口直心快的毛病,直接明晃晃的问出来。
静姝只微笑看了她一眼:
“敢问端敏公主,塔娜格格是如何与您说的?我又是如何算计了她被皇上见恶?”
静姝既然敢问,就知道自己当初所做之事不会在旁人手中落下一点把柄,端敏公主听到就说这话,也直接说道:
“她说是她从你手里得了一只猫儿,结果那猫儿性子皮的紧,还吵的皇玛嬷难以入眠,最后还装上了皇上……哎,这后宫有性子皮的猫儿吗?”
端敏说着说着,看着静姝笑而不语的模样,将疑惑的眼神放到了太皇太后身上。
据她所知,塔娜那丫头可是一直和皇玛嬷住在一起的。
太皇太后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当然知道塔娜是因为什么才被皇上见恶,这会儿颇有些尴尬的清咳了一声:
“咳,好端端的,提塔娜做什么?”
端敏公主难得见到亲人,这会儿听到太皇太后这么问,哼了一声,颇有些小姑娘娇气似的说道:
“哼!还不是班第,塔娜是他的妹子,他一听到了塔娜告状,自然让我来打探打探。
对了,懿嫔你如今成了皇上的心尖尖,可是班第那棒槌似乎信了塔娜的鬼话,指不定要给皇上告你的小状呢!”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刚刚回到故乡,即便是听着端敏公主的抱怨,这会儿也是笑意盈盈。
皇太后笑着点了点端敏公主的额头:
“宫里这么多的孩子,就属于你最促狭,班第那么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告小状?都要做额娘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子了。”
静姝听了端敏公主的话,倒是也对端敏公主颇有好感,虽然端敏公主说话直,可是却也依旧对静姝解释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静姝起身,一福身:
“多谢公主提点,妾身身正不怕影子斜,无需畏惧旁人。”
端敏公主一听乐了:
“班第那头大熊竟然没吓到你?不过,这么些年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塔娜那丫头吃瘪!就冲这个,你放心,要是他敢为难你,你只管遣人来找我,看我不揍的他满地找牙!”
端敏公主一面说着一面显摆的将自己腰间的长鞭抽出来晃了晃。
别的不说,只那塔娜即便是入宫这么些年了,可总是十天半月一封信,不是向班第哭着要这个,就是要那个的做派便已经膈应的端敏公主不悦极了。
偏偏她又是班第的亲妹子,倒是端敏公主不知如何下手。
是以去岁一收到塔娜向班第哭诉自己被宫里使人欺负了的事后,端敏直接在自己的帐子里一口气干了三碗酥油茶,以做庆贺。
端敏是第一个到的,也许是女眷们知道端敏公主与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少不得要说些贴心的话,所以又等了两刻钟,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的过来请安。
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今个是真真实实回来见亲人了,而静姝作为被带出来的辈分最高的宫妃,少不得要受这些蒙古贵眷的请安,直笑的她脸都僵了。
等到这场会面结束,外头的天已经蒙蒙黑了,草原上已经点燃了篝火,晚间的大宴也快要开始了。
坐在临时准备的帐子里,静姝让茯苓给自己揉着肩颈,闭目养神。
茯苓看着静姝满面疲倦的模样,一脸心疼:
“主子,您如今有孕在身,还如此辛劳可怎么好?不若奴婢报于皇上,晚间的大宴您便不去了?”
静姝眼睛也没有睁开,可却摇了摇头:
“不必,我要去。你今个也听端敏公主所说,那班第亲王可是时时准备着抓我的小辫呢!”
“皇上疼主子,他会顾及主子的身体怎么会听信旁人所言?”
“可是如此,皇上岂非在旁人眼中落得一个偏听偏信的名号?行了,莫说了,还有两刻钟便要开宴了,去把我的头冠取来——”
茯苓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可看静姝意已决,只得沉默的将那沉重的头冠取过来给静姝带上。
头冠一戴上,静姝便不适的皱了皱眉头,但随后,她打量着镜中自己,轻声道:
“头冠和尊荣并重,今日我尊荣加身,区区沉重又何妨?”
静姝说完,直接迈步离开,秋香色的衣摆在宫中翻起一个卷。
不知是否是因为草原的天空太过广阔,当夜色笼罩之后,争个人仿佛置身于茫茫的黑暗之中。
幸亏有不远处那几乎可以点亮天空的篝火在,否则总是让人容易迷失在这黑暗之中。
“草原夜凉,主子裹着斗篷。”
茯苓拿着一条轻薄的斗篷追出来,披在静姝的肩上,二人朝篝火晚宴处走去。
今夜月色黯淡,可是却繁星满天,静姝扶着茯苓的手朝晚宴之所走去。
走到了半路,却见一个提着灯笼的黑影缓缓走进,等人走进了近,静姝才看清,正是梁九公的徒弟李全:
“给娘娘请安,皇上惦记,娘娘未曾来过草原,怕娘娘不熟悉地方,故而特意让奴才前来接娘娘过去!”
静姝听了李全这话,原本那飘忽不定的心就在这一刻定了下来,她微微一笑:
“皇上有心了,晚宴是不是快要开始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娘娘您注意脚下,皇上说了,您有孕在身,不大方便,只紧着您的身子来便是。”
静姝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
“皇上惦记我,我岂能侍宠生娇?好了,莫要多言,我们快过去吧。”
等静姝走进去后,刚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晚宴便才正式开始。
一堆一堆的篝火在平整的草地上被点燃,明亮耀眼,对应着天上不断闪烁的星子,伴随着人们载歌载舞的声音,气氛在一瞬间热闹起来。
静姝原来有些疲倦的神经,在看到周围那热闹的歌舞也在一瞬间放松下来。
桌上放着的马奶酒也被康熙早早吩咐人撤下去,换成了酥油茶和热奶茶。
纵使是夏日,晚间的大草原的夜依旧带着冷意,这会儿喝上一杯热腾腾的热奶茶,别提有多么舒服惬意了。
而桌子更角落的地方,还放着几颗并不起眼的腌李子,正是马车上康熙给静姝的,也不知康熙让人腌了多少。
东西不多,却足以见心意。
静姝笑着拿起来慢慢的吃着,虽然她和皇太后学了不少蒙语,可是今日这场合并非是她的主场,她只需要静坐看戏便是。
但即使如此,静姝也不免听了一耳朵康熙和蒙古王公们觥筹交错间的谈话。
起初他们的话题还算正常,都是些康熙因为这些年蒙古部落彼此襄助,稳定边疆平稳而对各位亲王的勉励。
但等到后来,便拐到了男女姻亲,子嗣等话题上了。
如公主下嫁到哪位部落,生下的孩子如何如何……
毕竟如无意外,等到这部落决定继承人的时候,便该是那有着爱新觉罗血脉的继承人上位了。
在这之中,即便是康熙看不惯的端敏公主,也不免因为其有孕而问询一番。
这问的可不是人,问的是蒙古的未来归属。
于是话题就渐渐歪了,等到酒酣耳热之际,班第举起一杯新酿的马奶酒,脸上带着酒气的晕红:
“皇上,汉人常说多子多福,对咱们又何尝不是呢?您坐拥天下,女子无数,正该趁着大好时候行极乐之事,多多生儿育女,呃,为我朝绵延不绝,嘶……”
端敏公主收回自己踩着班第的脚,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杯中物,随后直接倒了:
“额驸醉了,连我有孕不能饮酒都忘了?”
班第睁着酒气熏红的眼看着端敏公主,大舌头道:
“我,让人给公主换!不过,不过皇上,嘶,公主,奴才疼……”
“闭嘴!你醉了,还是你想喝醒酒汤?”
端敏瞪了班第一眼,那壮的和熊似的汉子便呐呐的不敢多说什么了。
端敏公主举着换成热奶茶的杯子向康熙遥遥举杯:
“额驸醉了,端敏代他给皇上赔罪,请皇上恕他酒后失言之罪——”
康熙自然是早就明白班第想说什么,毕竟今个谈完正事之后,班第可是没少在自己耳边说什么独宠一人不好。
“皇上乃是天下之君,率万土之滨,乃是顶顶厉害的英雄。自古英雄配美人,您如此英豪,自该有无数佳人相伴。
可若是独宠后宫,失了平衡,奴才等恐后宫不稳,危及前朝。”
班第说的那叫一个发自肺腑,慷慨激昂,那时候他可没有醉。
只不过看在往日骄傲不可一世的养姐,都给自己这么说了,康熙也举杯意思了一下,准备揭过此事:
“皇姐放心,不过是些酒后之言,朕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额驸总说什么天下之大,佳丽无数,只取一瓢,难免是人生憾事……”
康熙淡淡的说着,看着朋曾经和自己处处不对盘的端敏难得露出了难堪的神色后,他见好就收,直接和太皇太后又说起了话。
康熙这边替班第点了火就跑,端敏直接摸了摸腰间的鞭子,斜了班第一眼,默默的喝了一口奶茶。
原本酒气上头,想着要为自己亲妹子撑腰的班第,这会儿被夏夜的风一吹,只觉得浑身一个哆嗦,凉飕飕的。
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惦记上了,可是再等班第追寻那种感觉又找不到了。
这便只能摸了摸脑袋,凑过去求着端敏公主轻点踩。
而静姝早在班第开口的时候,便知道他想将火往自己身上引。
毕竟,什么独宠一人之类的话,她虽不才,但也勉强能认了。
毕竟那彤史之上,其他妃嫔少的可怜的侍寝天数便是证据。
可是没想到班第才开了个头,便被端敏公主直接全都挡了回去,这和大山一样的男人坐在那里看着可怜兮兮的。
不过静姝可不同情他,明明已经尚了公主,还在皇上跟前说那样的事,那岂不是说他心里也有想要左拥右抱的心思,也难免要惹的端敏公主生气了。
班第的挑事刚一出来,就这样随着端敏公主的仗义出手,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等到宴席的末尾,众人皆尽兴而归。
静姝刚回了帐子没多久,寝衣都还没有换上,康熙便带着一股子酒气进来了。
“皇上怎么来了?”
静姝一闻到酒气,便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撅着嘴说道:
“若是被人瞧得到,只怕明个草原上都要传着妾身霸占皇上,您不放手了!”
“你也促狭朕?”
康熙没有走过去,只随意的选了一个椅子,懒懒的靠在了上面:
“你闻不得酒气,站远些,梁九功已经去给朕备水了,朕今个借你的地方用用。”
“皇上自便便是。”
静姝让莲蓉去煮一碗醒酒汤,叫来茯苓给自己拆卸发饰,今个她可累狠了。
不多时,康熙喝了醒酒汤便去屏风后沐浴,莲蓉这才小声在静姝耳边道:
“主子,奴婢去煮醒酒汤的时候,听李全问梁总管皇上帐子里的女人怎么办?”
莲蓉的声音小之又小,可静姝还是听的分明,她攥着梳子看向屏风。
原来,这才是皇上今夜过来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