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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小张怎么回事

    曹昀卿闻听此言,慌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对陆五姑娘绝没有非分之想。我……我只是敬佩陆五姑娘大仁大义,为黎民为苍生披肝沥胆,死不旋踵。真真称得上是女中丈夫,巾帼英雄。”

    “是吗?”张天漠眸中笑意不减,握住酒盏的手指却是骨节泛白,“你如此敬佩她,就该让她知道你的心意。”

    曹昀卿连连摆手,“不不,我对陆五姑娘没有心意。”说罢,方才惊觉自己词不达意,“我是说,我对陆五姑娘仅仅是敬佩,并没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

    好像……他有点越描越黑。曹昀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从容不迫的姿态。沉默片刻,挑眉看向张天漠。

    张天漠放下酒盏,起身道:“该开席了。走,吃酒去。”

    阿漠不是一直在吃酒吗?曹昀卿腹诽着站起来,“走着,走着。”

    ……

    陆珍并没有因为高皎皎而影响胃口。吃饭的本事被她运用的炉火纯青。

    散席之后,陆珍上了马车便斜倚着大引枕,小声嘟囔,“临川侯府在哪儿请的厨子?怎么这么会做饭?”

    跪坐在角落的田螺精不敢搭茬。身为田螺家族的一员不会做饭似乎比别的妖精矮了一截儿似的。虽然它从前不这么认为,但是当上姑娘的家养妖精之后渐渐咂摸出滋味了。尤其它还领着一等小厮的月钱,却做不出一桌令姑娘拍案叫绝的席面。

    着实愧疚呢。

    田螺精摸了摸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里面装着补给它的月钱,也是它的全部家当。现而今它再花钱就是自己凭本事挣来的,而不是姑娘随意赏的零用。

    田螺精弯起唇角。花自己挣的钱才舒坦。

    木香取出攒盒,捧到陆珍面前,“要不您得空问一问侯爷?”

    “是得问一问。”陆珍挑了块花花糖,“神机司那边算的日子是三天后启程。”把糖放进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路上要是闲着,我就跟侯爷聊聊吃喝,顺便问问厨子。”

    “还是您懂得如何酬酢。”木香合上攒盒放归原位,给陆珍斟上香茶,还未送至陆珍手边,车子缓缓停住。

    “怎么停车了?”木香蹙起眉头,扬声问道。

    车夫隔着帘子低声回答:“张小将军使人递帖子。”

    把帖子递车上?木香撩帘从车夫手里接过帖子,继而转身呈到陆珍面前。陆珍眉头微颦,吩咐木香,“打开看看,是不是又请吃席。是的话应了就行。”

    不得不说,张小将军太懂事了。知道她爱吃侯府厨子做的菜,所以临行前请她再吃一顿。

    张小将军懂事,她得更加懂事。赶明儿就让小田跑一趟侯府,再送几道清心符过去。上次只送了一道给张锦瑟。是她思虑不周。琢磨的正起劲,就听木香诧异的咦了一声,“张小将军不是请您吃席,他请您去城外跑马。”

    陆珍瞪圆眼睛,指指自己苍白的小脸,“我装死装的这么像,他还敢请我去跑马?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把我跑死了?”

    木香见她生气,柔声规劝,“姑娘您别动怒。兴许……兴许张小将军有要紧事与您商议,但又不便言明。”

    “天寒地冻我可不能像个傻狍子似的,在马背上胡乱颠簸。”陆珍思量片刻,对木香道:“请张小将军上车说话就是了。说完了他去跑马,我回家啃鸡腿,两不耽误。”

    木香答应一声,撩帘下车跟送信的小厮一番低语。回到车上,对陆珍道:“前边是条死巷,我们在那等。张小将军随后就到。”

    陆珍面沉似水点点头,心里一个劲儿埋怨张天漠。

    平时瞧小张挺机灵一个人,怎么就不能懂点事?不管她是装要死还是真要死,都不能去城外嘚嘚瑟瑟的跑马。

    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马车行至巷尾,陆珍抱起攒盒一块接一块吃糖。木香有心想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算了,姑娘烦得慌,吃糖顺顺气儿。

    陆珍吃到第三块,车夫回禀一声得到陆珍允准便打开车帘,张天漠灿烂的笑脸伴着冷风出现在陆珍眼前。

    陆珍朝张天漠拱拱手,“多日不见,张小将军风采依旧。”

    例行公事般的寒暄,令得张天漠呼吸一滞。但因为陆珍没有穿道袍而是装扮的娇美可人,显得不那么生硬,反倒有几分俏皮。

    “本想约你去跑马。”张天漠敏捷的上了车,在陆珍对面跪坐下来,“今天天气多好。没风,阳光也足。”

    陆珍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我不能受风。”

    张天漠恍然大悟,“肺管子的日常保养是吧?我懂,我懂。孙神机使时时把这茬挂在嘴边。”

    外行就是外行。跟他说不清楚。也懒得说。陆珍用眼神示意田螺精斟茶。

    田螺精赶紧动起来。斟茶、摆布攒盒、给张天漠拿薄毯盖住双腿、甚至还掏出一件厚厚的大毛衣裳披在张天漠肩头。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看的张天漠目瞪口呆。直到大毛衣裳将他整个裹住才回过神,“我、我不冷。”

    这还是从前那个家养妖精吗?

    机灵的过分了。

    “不冷也披着。”陆珍满意的朝田螺精笑了笑,转而将视线投向张天漠,“在车里坐会儿就觉出冷来了。”

    张天漠没有再推据,捧起茶盏小口吃着。

    水汽氤氲,湿湿暖暖。香茶落肚,张天漠整个人都被融融暖意包裹住。小陆能把妖精教导的如此贤惠,她也必定是个贤惠的姑娘。

    谁娶了她真就有福了。

    有茶喝至于美成那样?小张怎么回事?是不是方才在席间吃酒吃多了?陆珍鼻翼翕动,貌似没酒气。鼻翼再翕动,有股子花香味。

    小张学着簪花扑粉了?陆珍认真打量张天漠。脸也不白啊。他用的什么粉?该不会是卖胭脂的骗他钱吧?

    “小……”陆珍清清喉咙,“张小将军时常上街逛游吗?”不能直接问小张买的哪家水粉。他脸皮薄,直接问怕是不会说实话。

    “不常上街。就是出城跑马。”张天漠放下茶盏,“好马不能圈着,就得带出去跑。你养马了没?”

    三句不离跑马。

    小张属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