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相信凡事皆有轮回。
既然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那么就从这里下手,既符合我的计划,又不会触碰到之前的轨迹。
很快,我和胖子就来到了石狮子的近前,这才发现在石狮子的后背上,那四四方方的东西,竟然是一枚金光闪闪金印。
金光灿灿如同是黄金打造一样,上面还盘旋着一条五爪金龙,在路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天官金印!”
我忍不住的惊呼一声,这可是大手笔呀!
怪不得这石狮子上凶气全无,原来是被这金印给震住了。
天官赐福,百鬼退避,有这东西在,那山魂就很难回到雕像中。
联想之前发生的事情,这金印肯定是赵九洲兄弟俩干的,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
不得不说,兄弟俩是真有家底,就这一方天官金印,那也绝对算得上是玄门重宝了。
毕竟,这玩意儿可是发丘门的镇门之宝,是发丘门掌门人吃饭的家伙。
只是这东西怎么会落到了赵家人的手中?
胖子听我一番讲解,顿时就双眼放光,“这玩意儿放在这里也不怕被人偷走了?”
“这上面有障眼法,普通人根本看不见,玄门中人也不敢随意动这东西。”我说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胖子问道。
“纸人都做好了吗?你让人送过来吧。”
胖子点了点头,“你电话打的晚,不知道够了没有?话说你要这么多纸人干什么?”
胖子一边发问,一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我的表情微微的凝重,“我要用它们把那山魂给引出来,然后重新封印到这个石像中!”
“咱们不去江夏了?”胖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暂时不去了,那里是它的主场,对咱们不利,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它成长到什么阶段了,我担心咱们斗不过它。”
胖子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胖子和对方沟通一番之后挂了电话。
“大大小小刚好九十九个?”胖子有些惊喜的说道。
“太好了!”我也微微的松了口气。
“那就好!咱们现在是不是要把这什么天官印给拿下来?这玩意儿老值钱了吧?”
胖子目光灼热-的盯着石狮子背上的天官印,分明是在说他很想要。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布置好了再说。”我说道。
胖子点了点头,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让他把提前准备好的朱砂和毛笔拿了过来,本来我是准备加点我的血液进去的,可是此时的我头晕的不行,只能是扭头,看向了旁边正无所事事的怒睛鸡。
公鸡血本来就是很好的纯阳之物,怒睛鸡有凤鸟的血脉,简直就是绝佳的材料。
然而这扁毛畜生鸡贼的很,哪里肯让我给它放血,可是我又不敢对它动手,因为真要搞起来我也讨不到便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说尽了好话,连哄带骗的这才从她的身上取了大概10毫升左右的血液。
虽然有点少,可是比普通的鸡血强太多了,我也知足了。
刚准备好这一切之后,一辆加长箱货就充充开了过来,司机显然有些膈应,急着交货走人,下车之后,二话没说直接就打开了车门,我一眼便看到里面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当然不是真人,而是各种各样的纸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行装各异体态不同,在昏暗的车厢里,乍一眼看上去的确是有点吓人。
胖子抬头看了看天,有些为难。
雨虽然下的不大,但是足够将这些纸人给淋透了。
“这怎么办呀?”胖子皱着眉头问道。
我想了想,于是开口请师傅帮忙,让他去附近的商场买几十顶帽子过来,起初师傅还有些不太愿意,我直接拿出了几百块钱的跑腿费之后,这师傅顿时就屁颠儿屁颠儿的出发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个纵身跳上了车子,“胖子,咱们开始吧,你来给这些纸人画五官,我来给它们加符咒”
胖子诶了一声,有些费力的从下面爬了上来,盯着这些密密麻麻没有五官的纸人,显然是有些发怵。
随后,胖子拿起毛笔蘸了一些朱砂,就开始仔仔细细的在这些纸人的脸上画起了五官。
“胖子,不用太细致,随便画就行了,对了,先不要画眼珠子。”
胖子点了点头,加快了速度,很快就画好了一个纸人。
而我,则利用混合着鸡血的朱砂继续在这纸人的双肩和头顶之上画起了起灵咒。
就这样,在我和胖子的分工合作之下,速度非常的快,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就已经画完了好几十个。
眼看着就只剩下小半的工作量,原本在车下玩耍的小黑狗,突然毫毫无征兆的汪的叫了起来。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https://
这声音一听就有些不太对劲,充满了警惕和狂暴。
我的手微微一顿,下意识的的转过身子,向着小黑狗看了过去,发现它正向着马路旁边的一个方向狂吠,就连怒睛鸡也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
我心中一动,连忙走到了车尾,向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打紧,然后整个人就愣住了。
昏暗的路灯下,原本空无一人的灯柱下,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道人影。
这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带帽风衣,将脑袋死死的罩在其中,看身高足足有两米开外,直挺挺的站在电线杆下,如同是标枪一般。
是他!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虎子下阴时,出现在我们铺子里的那个神秘黑衣人。
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刚好是他当差,吃了我的酒席不说,还对我出言警告,不过后来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他竟然委托我让我帮他抓血瞳小鬼,也就是双魂锁中那个鬼婴。
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这对我来说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或者说,来者不善!
因为他的出现对于我来说,无疑是多了一种变故。
一阵冷风吹过,那熟悉且冰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张家小子,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