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蓁蓁好不容易找到褚之行的卧室,却发现从里反锁了。
“褚之行,你快开门!”
正在换衣裳的褚之行:“……你先等等,我一会儿就出来。”
“你是不是在换衣裳?别换!那衣裳有问题。”
房间有点隔音,褚之行没听清楚她的话,已经开始穿干净的衬衫了。
江蓁蓁久久等不到回应,生怕他把那痒痒粉穿身上。
眼前也浮现出他抠得满身血痕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砰——!”
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屋里屋外的两人都愣了愣。
褚之行衬衫扣子刚扣到第一颗,完美的腹肌显露出来,他平时都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突然衣衫不整,平添了几分色气。
他立马转过身,耳尖微微泛红,加快了扣扣子的速度:“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偏偏江蓁蓁没有一点小女孩的娇羞,一脚把门踹上,然后就上前扒拉他的衬衫:“别穿,这衣裳上有痒痒粉!”
褚之行身形微僵。#@&
如果是换做其他时候,江蓁蓁此举定然会被他误解。
但,是在今天。
所以那所谓的痒痒粉,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正是因为这一愣神,江蓁蓁已经将他的衣裳扒拉了下来。
褚之行背对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衣裳上有痒痒粉的?”%&(&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江蓁蓁将衬衫扔到一旁,很是贴心的背过身,“你先去洗澡,我替你拿干净的衣裳去。”
就,皮肤还怪白。
也不等褚之行的反应,江蓁蓁就已经出了门,给他找衣裳去了。
褚之行看着地上的衬衫,沉默半晌,终于还是打通了一个电话:“嗯,帮我检验一样东西。”
……
一番询问下,江蓁蓁终于找到了干净的衣裳,回到了褚之行的房间。
此时浴室里正哗啦啦地流着水。
浴室门上,隐约还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姿。
江蓁蓁走了过去:“那个,衣裳拿来了。”
“嗯,放在门外就行了。”
放在门外?
江蓁蓁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门外的凳子,又看了一眼玻璃门上的身影。
啊这……
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抓住,岂不是白瞎了?
很快,一个猥琐的计划就浮现在了江蓁蓁的脑海里:
待会儿放衣裳的时候,她装作没站稳,直接摔进浴室里。
这孤男寡女的。
这干柴烈火的。
这赤裸相见的。
不发生点什么,可能吗?
就算是啥都不发生,她也能以自己眼睛被脏了为由,让他对自己负责。
唔,她对他负责也不是不行。
总归,从今天开始,褚之行就崩想掏出她的五指山了!
想到这里,江蓁蓁嘴角露出猥琐的笑。
谁知,就在她即将实施自己计划的时候,就听里面传来了褚之行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
“啊?”江蓁蓁回神,“我啥都没想啊。”
褚之行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劝你别做,我不会对你负责,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江蓁蓁:“……”
干脆把你冷漠死算了!
她撇了撇嘴,还是乖乖把衣裳放在了门口:“你想什么呢?好了,衣裳放在凳子上了,你待会儿自己拿。”
透过浴室门,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双手叉腰,很不服气地说道:“我告诉你,别把人看扁了!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这人很正派的,懂?”
褚之行:“……”
“别以为我看上你了,就会放弃原则,不可能!”江蓁蓁说得那叫一个正派,“还负责呢,我会做什么让你不得不负责的事情吗?”
正在褚之行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时,只听江蓁蓁虚咳两声:
“真不负责?一点余地都没有的那种?”
褚之行:“……”
他就不该高看她!
……
等褚之行换好衣裳出来,就见江蓁蓁正窝在电视机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葡萄。
“唔,换好衣裳了?”江蓁蓁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一点空子都钻不到,不由得有些泄气,“痒痒粉没起作用吧?”
“没有。”褚之行擦了擦头发,“不过,谁告诉你衣裳里有痒痒粉的?”
江蓁蓁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且不限于他即将遭遇的事情。
“不如你跟伯母说一下吧?”江蓁蓁提议道,“伯母这人通情达理,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不必了。”褚之行淡淡开口,“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处理?怎么处理?”江蓁蓁抬眸,“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吗?”
褚之行拿吹风机的手僵在半空,许久他才说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不差这一回。
“不生气吗?”
褚之行淡笑:“有什么可生气的?”
本来,现在的生活都不属于他。
受点非难,也是应该的。
“不疼吗?”
褚之行拿着吹风机的手微微收紧。
本来没觉得多疼。
反正,年年如此嘛。
至少,在没听到这句关切的话之前。
褚之行压下心里的触动,垂下眼眸:“都说了,与你无关。”
江蓁蓁知道他在顾忌什么。
褚夫人和褚父。
不想让他们担心,不想让他们为难,所以就算是再疼,他也能忍。
“谁说没关系的?”江蓁蓁托着下巴,笑吟吟的,“既然我也在这里,那待会儿你被他们欺负的时候,我也可以顺便踹上两脚吧?”
“让你对我这么不好,今天我可得好好发发气!”
褚之行哭笑不得。
江蓁蓁没多说什么,拿起一串葡萄,转身下了楼。
等褚之行下楼时,一眼就看到推出来的大蛋糕,以及不少跃跃欲试准备恶作剧的孩子。
褚尧就倚在不远处,手插在口袋里,等着看他笑话。
“尧尧,过来切蛋糕了。”
褚尧戏谑地看向褚之行:“让大哥帮我切吧。”
褚之行扯出一个淡笑,还算是从容不迫地走了过去。
不远处,牵着一根细线。
褚之行没看到。
就在他即将摔倒时,一双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一回头,是江蓁蓁。
“不好意思,今天轮不到你来切蛋糕了。”江蓁蓁凑到他耳边说道,“谁说你被欺负跟我没关系的?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谁都……不能欺负他么?
褚之行睫羽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