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不知道在那洞里走了多久,初始的时候,洞是很小的,得钻进去,可是有风,轻薄的衣料扬起,能看到被风吹动的样子。
这些也是先前探路的人传回来的情况,果然真是如此。
越往前,洞口就越宽,还能整个人行走。
这一次她也不是一个人,瑞庆公公不放心她呢,叫了个看起来比较有力气的侍女跟着她一块来探险。
走得累了就停下来休息,那侍女看着似乎比她还容易累,夏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能她想着快些从这里走出去,有了目的,为之而奔赴,倒也不觉得很累。
将带来的水喝了一口,又吃了半个饭团,跟那个侍女说:“你在这里吃东西休息一会,我去探探路。”
“郡主,那你可不要走太远了,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没事的,有事你就拉绳子,我马上就回来,放心吧,不走太远。”
系上绳子,她往里再走,腰间的绳子一紧,是那个侍女在拉了,她又赶紧折转回来。
“郡主,我休息好了。”
“好,那我们走吧。”
每隔一段路,都做一个标记,她用心计算着距离。
“郡主,为什么要写这些啊?”侍女不解地问她。
夏蝉很耐心地跟她解释:“写这个呢,我们就能分辩出这个洞大约有多长,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太多的工具,测量不出是往下,还是往上。很多洞,其实有可能像是迷宫一样相通的,如果不做记号的话,可能走着走着又是回头的了,但是我们不觉,这样就白折腾了。”
那侍女好生佩服地看着她:“夏郡主,你知道得可真多。”
“也不多,略懂些皮毛而已,你累了就慢点。”
她在前面带着路,夜明珠只有一颗,很多时候,大家都得摸黑而行。
如果点着火把去,其实也有点危险,前面一些侍女探路的时候,就有人晕倒过,所以后面只能慢慢去排查了,这样的险,可不能冒。
她也有些后悔了,早知在空间里拿几颗夜明珠出来,这样人手一颗,就方便得多了。
但是这些事,谁又能料得到呢,这一颗都还是先知放在洞口边的。
现在想想那先知,真是了不起的神人啊。
即然想要让她躲过这一祸,那没理由不给她活路的啊,不然还做这些干什么呢,不是多此一举吗?
所以,一定有出路的,慢慢走,不能投机取巧,那就纯人力慢慢去排查。
“郡主,你看,这里怎么忽然变成两个洞口了,那这样,我们要走哪个啊?”
“我看看。”夏蝉认真地看。
都深幽不见底,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这样吧,你也累了,就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其中一个看看。”
“好的,郡主。”
夏蝉在洞口做好记号,拿着明珠就进去了。
洞里很黑,一直往下,她走了好一会,然后腰间的绳子又一紧。
复又退了出去,侍女小声地说:“夏郡主,抱歉啊。”
“没事,大约是我摸索得比较久,时间不知不知觉了也不知晓。”
“郡主,你说还有四个饭团的时候,我们就得回去了,现在,也只有四个了。”
还真是快啊,夏蝉也没有办法:“好,那我们原路返回吧。”
这一路走进这里来吧,都很久的时间,回去的路上,各种了二个饭团,最后还是饥肠辘辘地出了洞口。
瑞庆公公看到她平安回来,松了口气:“夏郡主,可有什么发现?”
“有些发现,里面又有新的洞,瑞庆公公,我们进去了多久的时间。”
“郡主,你们已经进去五天了。”
“啊?”夏蝉一听,也都吓了一跳,怎么不知不觉就过了五天了,她还以为只二天的时间呢。
可是端正的一个正字,又刻在石壁上了。
她用来计时的水滴容器,都还在工作着。
侍女煮好了饭,她草草填饱肚子,便用炭灰作笔,在石块上画着她入洞的地图,一上一下,记低起伏,全都画得完整。
瑞庆公公怕打忧她,举着夜明珠在边上给她照着,大气也没喘。
这心细得,真是叫夏蝉佩服。
画好了她便跟他解释:“瑞庆公公,我觉得,这洞还是有些往下的发展的趋势,但是这方向呢,不太好把握,据我估计应该不是往小院那儿的。”
“郡主可真是好记性啊。”
“其实也还好啦,进到里面心静了,有了心去记这些,自然就能记得住的,我只是不太明白,里面的洞又分为二,或者,二又再分呢?”
可能还要费很多的时间,可是这事也急不来,只能慢慢图之了。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路是人走出来的。
瑞庆公公心疼她走了那么多天,叫人烧好水给她沐浴洗头。
她也是想洗头了,这头皮痒得很呢,再不洗她怕是忍不住拼命去抓了。
洗头一抓头发的时候,却觉得像是脱毛一样,再一看手里,竟然一把都是头发。
她再抓抓别的,居然也是一抓掉落一把。
呵,她现在也真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了。
本来头发就白了,现在倒好,就连白发也留不住,看来是要光头了,可笑,实在是真的太可笑了啊。
匆匆洗好出去,幸好洞里光线比较暗黑,并没有人察觉到她掉了很多的头发,她也悄悄把掉落的头发埋进土里了。
吃了饭休息一会,她用一些无用的洞来做了房间,一人一个,让大家住得舒服自在一些,方便的地方,也是另有安排好,不然这里都不知成什么地方了,怕是谁都受不了。
刚睡了一会就醒了,听到水滴的声音,清清楚楚的。
在黑暗寂静的地方呆得久了,一点声音也变得很敏锐。
也不知道出去了,还能不能适应阳光。
在黑暗里呆得久了,怕是会畏惧光吧。她们此刻在这里,把这个时间过成了夜里,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时辰呢。
发了会呆,去取了水来喝。
加了些柴火在火柴里,让黯然的火生得更旺,洗了锅开始生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