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瞧见昨天那风风火火野小子的样,不知道赵夫人还夸不夸的出来。
又寒暄了几句,赵夫人就去接待别人了。
她一离开李悦彤就放松了下来,李夫人:我就知道。
“你好歹撑到回家。”
李悦彤:“娘你想多了,怎么可能呢?”
那不得累死她,她娘得伤心的。
她吃着糕点,唔甜而不腻,口感软糯,这赵府的点心就是好吃,样子也好看。
李夫人:“……”
赵夫人难得宴请,加之赵老爷是宗室,这面子还是要给的,邀请的人能来的基本都来了,也没有过了时间。
喝喝茶聊聊天赏赏花,赵夫人切入了正题,“你们都夸我,实际上我在去小县城之前你们也见过,比现在还老态。”
夫人们眼波流动,等着赵夫人的下文。
赵夫人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悠悠的道:“之前我送过养颜膏你们也知道,我就是一直用那个才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停用了四年才眼角长皱纹。”
众人看着赵夫人,盯着她的眼角,李夫人:“你这眼角也没皱纹啊。”她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不管是夫人们还是小姐们都想知道她保养的秘方。
女子对容貌的追求哪个时代都一样。
赵夫人捂嘴笑了声,“是比之前淡了,但还是有一点的。”
众人听这话耳朵都支棱起来了,比之前淡,就是能抚平着皱纹的意思,这要怎么弄,快说!
赵夫人却避开了这个话题,让众人喝茶吃糕点,介绍着这糕点是宫里退下来的御厨做的。
众人:我们感兴趣的是这个吗?是吗?
她们都想吼赵夫人了,但还是忍住了。
潘阳侯府的侯夫人年轻时候也是和侯爷恩爱非常,为此侯爷还顶撞了侯府老夫人。
只是人到中年,这姿容衰败,侯府老夫人又给安排了七八个漂亮的侍女。
看着那一个个花容月貌人比花娇的姑娘,她知道这是婆婆报复她。
可孝字大过天,她将人退回去,婆婆还能给弄回来,她又不能再三拒绝婆婆的‘好意’。
可这样咽下这口气,让这么多美人围着侯爷,她也怕侯爷被这些小妖精勾了心。
她比赵夫人大了两岁,但站一起人就跟大了十岁一样。
潘阳侯夫人:“你有什么保养的秘方也跟我们说说,我们感激不尽。”
虽然没有说什么谢礼,但这意思明显是欠下这个人情了,这人情有时候比任何谢礼都好用。
其他夫人也纷纷应和,众小姐们只能扯着秀帕在边上干着急。
秀帕拭去嘴角的茶水,赵夫人一抬手,边上的丫鬟就接了过去。
赵夫人:“也没什么秘方,就是用了这养颜膏,这养颜膏有些人也用过,效果怎么样你们当是知道的。”
李夫人立刻抓住了重点,“这是又有养颜膏可用了,能否卖于我一盒?”
李悦彤急了一盒那岂不是不给她用,她可比她娘更早用这养颜膏,要不是她她娘就放着放坏了,最后扔掉。
“姨母也卖于我,我娘有的是银子。”
李夫人:“……”你可给我闭嘴吧,这纨绔子弟的话哪学来的。
赵夫人噗嗤笑了出来,“姨母当你是个乖的,倒没想到这么宝气。”
李悦彤嘿嘿一笑,她一脸姨母你都这么说了不卖她不合适吧?
其他人见两人这么争先恐后,也加入了进来。
赵夫人也没再拖着不让,让人把养颜膏送了上来,也不多就十盒。
“我手头上也不多,这十盒呢……”
最后众夫人们叫起了价,这价高自然是好,但卖了别人高价,再卖别人太低就不合适了。
等她们叫完价,她才以一百两的银子给了官位高的夫人,其他的迟一些送到众夫人的府上。
众夫人怕赵夫人反悔,赶紧把银票压这了。
回去路上她们热乎的脑袋渐渐冷却,清醒过来,赵夫人此次宴请的目的怕是就是为了这养颜膏。
要说介意那是没有的,人家也没让你买,你可以不买。
而且她们嫁妆多的是,每年还有银子入账,自然不在意在脸上花点银子。
那上好的脂粉也要几十两银子,那只是打扮着好看,这却是真的能保住容颜。
潘阳侯夫人回去就净面涂上这养颜膏,她特意选的桃花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人比桃花,这些都是桃花形容人美的词句,她就想……
“这淡淡香甜的桃花香倒甚是好闻。”
这个月份桃花早就没有了,不过明度来之前催的桃树开了花,收集了花瓣带到这燕京来。
赚钱她是认真的。
当然潘阳侯夫人是不清楚的,她感觉抹在脸上挺舒服的。
和她一般的还有其他夫人小姐们,虽然晚了一点,但都将养颜膏一一送到了。
她们迫不及待的用上了。
赵府,赵夫人松了口气,她是累惨了,看着她运筹帷幄,让这些夫人小姐们买下这养颜膏。
实际上她担心着,怕把事情搞砸了。
“夫人明神医瞧着是喜欢银子的,咱们多给些便是,您何必这么辛苦?”林婆子给赵夫人按着肩膀,手下这肩膀硬邦邦的,可见有多累,她不禁心疼道。
赵夫人闭着眼睛道:“银子不会少,明神医的事情也要办好。”
只有这样明神医才会记得他们,要不是之前关系处的好,明神医又怎么会记得他们,来了燕京来找他们。
要不是明神医她娘现在不会像现在这样,她不过是累一点,都是小事。
再说他们也不是没得了便宜,明神医不出面,夫人们记得的可是她。
一举多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赏花宴结束的次日明度就收到了厚厚一叠银票,明度清点了一下,“这数目是不是……”
她看向赵夫人。
赵夫人笑道:“这一盒养颜膏一百两一盒,一共卖了两百九十五盒,我凑了个整给神医,剩下的三十五盒明神医还要早日给我,送往其他夫人家中。”
明度:五百两凑个整,阔绰啊。
还又给她揽了三十五盒,这是什么,这是钱呐。
“夫人您客气了。”明度说着这话收钱却是不会手软的。
赵夫人抿嘴一笑。
“明神医你不要忘了便是。”
“不会不会。”挣钱的事情深入骨髓,忘是不可能忘的。
系统315:【这统可以证明。】
明度直接屏蔽,送走赵夫人后,明度也不闲着直接着手炼制养颜膏。
为了能卖更多,她调整了阵法将保质期拉到了两个月。
所以炼制出来也没急着送到赵夫人那里,毕竟太快了就显得太容易了。
一百两的价,总要对得起它。
系统315:【奸商,暴利。】
明度一一接下了,这词真好,她喜欢。
系统315:……
明度在这边挣银子,银子又送到了崔颖箐手里,让她用银子生银子,投入到养兵之中。
崔颖箐自问是个赚银子的好手,别人都叫她崔财神,但看到明度这几万两几万两的送过来,她默然了。
她赚银子的本事还不到家,她要赚更多的银子。
明度没想到这样会刺激的崔颖箐火力全开,为未来的崔首富崔尚书的道路添砖加瓦。
知道她也只会开心,谁又不想有更努力的下属呢。
潘阳侯老夫人闭着眼睛听着琴音,一曲罢,“弹的不错,继续弹。”
“那几个行不行?”
这话问的是身边婆子的,婆子俯身道:“老夫人侯爷没有碰她们。”
潘阳侯老夫人皱了下眉头,嫌弃的道:“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比不过,一点用都没有。”
真是个妖精,年轻的时候把着男人不放,这个岁数了还缠的紧,她就不信了。
“再让官牙送点漂亮姑娘过来,记得要身家清白的。”
婆子应了,让人去叫官牙来。
潘阳侯夫人怎么也是侯府夫人,府里不少是她的人,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她恨恨咬牙:个老婆子就见不得我好过。
潘阳侯夫人照着镜子,她用的铜镜是磨镜人一点一点打磨出来,花了很多心思,照的比一般镜子都清楚。
但铜镜昏黄,还是瞧不太出来。
“春芽我的脸是不是好多了?”
春芽:“夫人这养颜膏甚是管用,您的皱纹都淡的看不太出来了,这皮肤就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奴婢去端盆水来让您瞧瞧?”
潘阳侯夫人挥了挥手,春芽就去端了水,房间昏暗,到院子里照的。
她摸着自己的脸庞,那久违嫩滑的手感,嘴角翘起,个老婆子膈应我,看我怎么膈应回去。
“侯爷后日就回来了,你们要帮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明度赚了一票又做了很多养颜膏,开足了马力,不是去给令老夫人熬药调理身体,就是兢兢业业的炼制养颜膏。
这般干了十天,做足了一千盒,她就甩手不干了。
到了令府给令老夫人再一次诊脉后,给了一瓶药丸,就到燕京城里逛逛。
这洛芜城都被围困了,燕京却安享太平。
明度都不知道说他们是自信呢,还是心大了。
她摇了摇头,又逛了一条街,觉得没趣回了宅子。
她盘算了一下,打仗需要的铠甲还没有着落,要是能找到棉花就好了。
保暖和铠甲两个问题都迎刃而解。
燕国没有海禁,但出海风险大,又没有达到海上贸易巅峰,少有出海的人,海外来客也是少之又少。
她只听过崔颖箐和番邦人交易过,但也仅此一次,她在燕京是一次都没碰上。
想拿到棉花,大概梦里吧。
明度磨了磨牙,又去炼制养颜膏了,没啥原因,赚钱使她快乐。
她很快乐。
洛芜城
洛芜知府邀请了宋将军商议,没有绕弯子,他现在也没心情绕弯子,他头发都要愁白了,“宋将军城里粮食不多了。”
洛芜城已经被围困了将近一个月,就算是新粮收了上来,但五万兵马不是吃素的,这粮食日渐变少,城里的粮价已经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
再这么下去,别说和外面的敌军一战了,城里就会先乱起来。
“这朝廷也是,都这么久还不派兵支援。”洛芜知府抱怨道。
宋将军也愁,洛芜知府还能随心说个一二,他作为洛芜城将领的主心骨,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就会动摇军心。
朝廷要是再不派兵来,这洛芜城怕是真的守不住了。
他明知道东阳大将军打着围困,不费一兵一卒的主意,却无可奈何。
如果一开始能直接和敌军死战,说不定还能伤了敌军元气,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晚了啊。
宋将军这边心底唉声叹气,对面东阳大将军召集了将领商议进攻的事情。
一位小将道:“将军我们再守几日,等到他们弹尽粮绝不是更好?”
王副将瞪眼,“等到他们弹尽粮绝,你想过我们的粮草没有。”
粮草充足没错,但也不是一直这样耗的,十五万人马不是十五个人,每人一个窝窝头都是一个无法想象的粮食数字。
何况这还不止一个窝窝头。
他们住的城里,他们这些人住在荒山野地,蛇虫鼠蚁出没,这住的都没他们舒坦。
这谁耗谁还不知道。
东阳大将军轻咳了一声,众人安静下来。
“叫你们来是商议攻打洛芜的事情,不是听你们斗嘴的。”
众将领默然,东阳大将军也没想再听他们讲什么,自顾自道:“宋将军死守洛芜,多日叫阵都未应战,士气大损,城内粮食只出不进,所剩无多。”
“燕国朝廷没有一点派兵支援的迹象,这战必胜无疑。”
“但胜也要胜的漂亮,不知道诸位有无计策?”
“将军何不直接攻城,反正他们已经士气大减,我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我军士气一定高涨。”这位将军素来喜欢直来直往,两军交战胜者为王,搞那些虚的做什么。
旁边的将军是拉也拉不住,好在其他人也习惯了这位将军鲁莽不用脑,懒得说他了。
东阳大将军也没多给他一个眼神,其他将军脑筋急转,想着计策。
“将军我有一计……”
洛芜城内人心惶惶。
茶馆里不是喝茶的,都是讨论这战事的人。
一男子哀愁道:“这攻不敢攻,退又退不得,这战到底打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人接话,“知足吧,要是敌军进来,我们都没有活头了。”
“粮食都要没了,熬不到敌军进来我们就要死了。”
“是啊是啊,在这样下去不是被敌军杀死,是要饿死。”
“都是燕国人,相煎何太急。”
“要是投降就好了,给他们让路,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死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声。
接着有人应和,“嘘,这话你也敢说不怕……”
这话没有再提,但印入了在场人的心里。
洛芜知州府
洛芜知府门客:“大人这粮食越来越少了,您可要早做准备。”
洛芜城不是什么产粮的城池,用供着五万兵马,粮食几近告竭,现在那么多人吃的都是大户人家那里‘借’过来的。
当时以为很多很多能撑一段时日,但也经不起这么多张嘴。
洛芜知府抚额沉思,还未想好,外面有人来报。
“大人城里不知道怎么流传起了投降的流言,只要投降就能安享太平,就能吃饱饭,毕竟大家都是燕国人,何必自相残杀。”
洛芜知府怒极拍桌,“混账,何人在那搅弄是非!”
他们洛芜战都未战,他堂堂知府,岂有投降之理?!
“速去把传谣之人给本官抓回来押入大牢!”
洛芜知府门客上前在洛芜知府耳边说了些什么,他脸上红色退去,“此法……”
投降还能有一个体面,说不定他还能好好的当这洛芜城知府。
诚和亲王如果能登基,他这也是大功一件。
如兵败,他也能借口为了保下洛芜,保下洛芜城百姓。
他眼波不定,显然已是心动。
洛芜知府门客再接再厉,“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何况您是为了洛芜城的百姓的安危着想。”
“您若是降了也是顺应民意,您主动降了敌军肯定会优待您,您也好护住这洛芜的百姓。”
洛芜知府门客说到了洛芜知府心坎里,但――
“你无需多言,本官再想想。”
军营
“张虎来以水代酒咱俩走一个。”将领碰了碰张虎水袋自己先喝为敬。
张虎:“喝个水还玩起花样来了。”
这打战期间不能饮酒,他已经断酒一月有余,他舔了舔嘴唇,猛灌了一口,真他娘的想喝酒。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一个小兵边冲进军营边喊。
张虎皱眉冲上前将人拦了下来,“军营里岂容你大声叫嚷,明知故犯,还不去领军棍。”
“张将军不好了,城里都在传知府大人,知府大人……”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是没说出下文,急得张虎提起他的衣领子,恶声恶气道:“知府做什么了,还不快快讲来。”
小兵吓的打了个嗝,连忙道:“知府大人要降了。”
“什么?!他娘的我们守着城门,要和敌军血战到底,他一个窝在府里的居然要降了!个软脚爬爬虾,看本将军不活剐了他!”
“张将军且慢。”在一旁听了全过程的将军拦住了张虎。
张虎铜铃大的眼睛瞪着他,“郑将军你拦着我做甚,难道你和那狗屁知府一样想要投降?!”
张虎这狗脾气郑将军一清二楚,也不生气,气了也是白气。
他不疾不徐道:“张将军此事宋将军还不知情,我等应先禀明才是。”
他可不想看到张虎冲动之下送知府上路,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堂堂知府就算真的要投降也不会传的满城风雨,让人知道。
此事必有蹊跷。
郑将军不知猫腻,本能的做出了反应,拉着张虎去见宋将军。
郑将军:“我们有事要见宋将军。”
守在帐外的士兵道:“将军吩咐了谁也不见。”
郑将军:“我们事情非常重要,今日不得不见到宋将军。”
士兵得了命令说什么都不肯放他们进去。
张虎气的想给他来上一拳,“你进去禀报一下,有什么事本将军自己担着。”
宋将军正在处理公务,为洛芜城忧心忡忡,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揉了揉眉心,让眉头没有那么舒展了些才喊道:“让他们进来。”
张虎哼了一声拉开营帐,“将军你这外面的兵好大的派头。”
郑将军:“说正事要紧。”
他一提醒,张虎就忘了这事,说起了小兵跟他们说的事情。
“将军我们去拿下那个狗屁知府,这样他就投降不了了。”
张虎还想再说被郑将军拉住了,“将军还在考虑,你别说话。”
宋将军没有听信张虎一面之词,让自己的亲信去查查是怎能回事。
“此事先不要声张,容后再议。”
宋将军对郑将军使了一个眼色,郑将军点头,他会看好张将军的。
张虎还搞不懂他俩在打什么哑迷,就被郑将军勾着肩膀出了营帐。
“不是,这事……”不是还没说完吗?
郑将军截过他的话,“咱们回去再说。”他压低了声在张将军耳边道:“切勿扰乱军心。”
张将军鲁莽憨直,军心有多重要他很清楚,闭上了嘴。
他们离开后,宋将军脸沉了下来,亲信还没回来,他却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知府真的投降,宋将军手指捻动。
他苦笑,就算知府不投降,这洛芜城也支撑不了几日了。
朝廷怕是已经将这里放弃了。
他还有必要这么拼死守住洛芜城吗?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
他既然入了这军营,当了这将军,便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他可以死在战场上,却不能未战先退。
他死也是为了守住这洛芜城而死。
宋将军闭了闭眼,下定决心。
投降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亲信不用怎么打听就知道了。
他回去禀报了宋将军。
宋将军却没有就此事下定论,命人牵来他的马,他一骑绝尘,到了洛芜知府门前。
被管家迎了进去,落座后,宋将军喝着茶水,眼底黝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此刻已经是辰时,洛芜知府已经睡下,突然门被敲响,告知宋将军来了,他一脸茫然。
想到什么猛然坐起身,一边爬下床一边道:“我这就起来,你们好好招待宋将军。”
他慌忙披上衣服,穿上靴子,旁边的小妾也帮着穿衣,她小声抱怨道:“老爷这大晚上的宋将军找你,也不看看时候。”
洛芜知府不耐的道:“去,他找本老爷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不懂你就别说话。”
小妾得了个没脸,也不敢说什么,只撅着嘴,任劳任怨的帮着整理衣袍。
洛芜知府还是很宠爱这个小妾的,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才转身离开。
宋将军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伺候的下人看的胆战心惊,声儿不敢出,大气不敢喘,老老实实添茶水。
再一次要倒茶水,他只觉茶壶轻飘,略一掂,就知道这壶里的茶水没了。
他低着头,张了张嘴,想说却又不敢说。
恰好洛芜知府疾步走了进来,挥手让他下去,他才如释重负的退下。
洛芜知府落座,“宋将军这么晚来寻本官是有何事相商?”
宋将军扫过不甚明亮的烛光下洛芜知府的脸庞,他掷地有声的道:“本将军还以为知府应当知道。”
洛芜知府哈哈大笑,“本官既没有读心的本事,也不是将军你肚子里的蛔虫,本官如何能得知将军你的心思。”
“将军你莫跟本官说这些玩笑话。”
宋将军神色未变,不苟言笑,“是吗?本将军素来不会开玩笑,倒是让知府大人你开怀大笑,不知知府大人是如何笑的下去的。”
他眼神犀利,好似要看穿了洛芜知府。
洛芜知府当官多年,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也不是等闲之辈,加上宋将军的官位并不比他高,这位官场老油条可不怕他。
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茶不算烫,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慢吞吞的道:“将军何出此言,本官不甚明白。”
宋将军:“这城里传的沸沸扬扬,本将军不信你会不知。”
这里可是洛芜城,作为一州知府,没有他的许可,怎会有此谣言。
他盯着洛芜知府的脸。
洛芜知府并不害怕,只道:“城里每天都有许多事情发生,百姓们担忧这洛芜城城破,又有百姓说些东家长李家短,鸡零狗碎的事情。这风言风语止都止不住,本官不知道宋将军你说的到底是何事。”
他轻笑了一声,“多日不见宋将军,将军倒是学会了卖关子。”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将军你这见了本官也不说,本官还要歇息,你如果没什么话可说的话,本官只能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