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都是为了全民练兵,把这里当未来城池改造。
他们这犯嘀咕,就有人去衙门打探了,一盖回绝了,不过其实衙役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们就是听令行事,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事跟明度有关。
别问,问就是明度来过之后才发生这些事,还有就是衙役落选人都被她带走了。
这要不是和她有关,他们能把脑袋摘下来。
当然明度过来的时候是以明神医的装扮来的,也就第一回也就是招揽林知县那回,以明商商队的人来找他。
明神医的这个身份在苍平县吃香,在大安山则是多了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只有张家村和明度宅子里的人知道,明神医和明度就是一个人。
不管怎么说,苍平县的百姓就知道她是大安山的人,对大安山推崇备至。
衙役这里打听不到,他们按捺了些时日,最后还是问到了林知县这里。
林知县就打太极,造反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不可能告诉这些人的。
随他们怎么想。
明度猥琐发育期间,燕京闹的可欢了,几个皇子之间你刺杀我,我刺杀你。
刺客刺杀,下毒,食物相克,奇招百出。
各个险死还生,八皇子现在躺在床榻上等着太医救命,最倒霉的是十皇子,已经见阎王了。
燕京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生怕几个皇子斗到他们头上,那些投靠皇子的大臣才是惨,不管是不是跟着失势的皇子的都心惊胆战。
“丞相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啊?”来找谢丞相的工部尚书道。
皇子们内斗,诚和帝虎视眈眈,他们这些做大臣的也苦不堪言呐。
谢丞相没有说话,他喝着茶,看着茶杯中缓缓沉落的茶叶。
这场风雨正在最猛烈的时刻。
次日,八皇子没救回来,又有十二皇子和四皇子遭遇刺杀的消息。
刀光剑影,他们已经一点掩饰都不带有的了。
又不肯出真正的底牌,首先坐上那个位置,怕其他皇子联合起来对付。
四皇子府
四皇子换掉血衣,伤口敷上药,用止血布仔细包扎好,穿上里衣,再穿上外衣。
“你这可得多多保重,再不小心一点,就要伤及要害了。”
展神医关上药箱,“你这最近不是中毒就是受伤,你们皇家可太危险了,等你这结束,我就去浪迹江湖。”
展神医和四皇子偶然认识,欠了他一个人情,现在就是来还人情的。
江湖已经够险恶了,结果他见识到这皇家之事,啧啧小巫见大巫了。
展神医下去还没走多远就碰上了回来禀报情况的侍卫,行色匆匆,他就看了一眼,回了他住的小院。
“神医。”药童唤了一声接过展神医的药箱将其放好。
“神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王府?”
“怎么你之前不是很高兴?”展神医漫不经心的道。
心底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不敢乱跑。
他如今已经被归属到宣明亲王的人,这要是被抓到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药童讷讷:“神医这王府不能乱走动,也不能上山采药,在这一个地方闷着哪有外面有意思。”
哪哪都有人盯着,便是礼遇也很压抑,来几日还新鲜,这一待几个月,药童感觉自己要疯了。
想到后宅里的女人要这么一辈子,他是无法想象了。
四皇子看了侍卫带回来的消息后,将纸条点了丢进盆里燃烧殆尽,成为一堆黑灰。
“好七弟,你藏的可真深啊。”
七皇子身体虚弱,又一直不问朝政,不是喝喝茶就是听听曲,有时候早朝都不上,一副闲散富贵王爷的做派。
都是六皇子在咋咋呼呼,那一副没什么脑子的样子,就没人将他看在眼里。
原来他们都被他给骗了。
七皇子和六皇子没那么受重视,遭到的暗算比较少,但也仅仅是相对少一点。
中了几次招,六皇子学乖了不到处蹦哒了,能在府邸里在府邸里。
不过今日四皇子中招了,六皇子还是忍不住跑到七皇子府邸。
“皇弟你说四哥伤的重不重?”
四皇子当初能和三皇子打擂台,这暗算又是一次次的活了下来。
六皇子没将他看在眼里,还是七皇子耳提面命他才没敢小觑。
但心里还是对这个三哥的‘手下败将’多了一丝轻视。
这几个月下来,六皇子再不爱动脑那也是皇宫里出来的。
真要没点脑子就不会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
他也明白了皇弟为什么将四哥当作最大的劲敌。
“四哥要是这次就去了就好了。”这样他们就成功了一半。
“死不了。”七皇子微抬起头,“你小心些,谨言慎行。”
六皇子:“我你还不了解,我也就在你面前这样。”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没再谈这件事,商量起其他事情。
七皇子发现暗算他的伎俩变多了,就知道他已经暴露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好四哥。
只有他是他真正的对手,恐怕是上次出手被他察觉到了端倪。
七皇子没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思忖着应对的计策。
诚和帝招兵买马,有东阳大将军的支持,一共有十五万大军,朝廷兵马要固守边疆,能调动的只有二十万。
王副将提议:“陛下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已足,不如趁机挥师南下,拿下燕京。”
“朝廷兵马多,我们还是要多征兵入伍才对。”这是求稳派将领。
王副将反驳:“如今几位王爷正为帝位斗的厉害,此时攻打,等到新皇登基我们就晚了。”
众人纷纷看向诚和帝,诚和帝没有回答,问起了东阳大将军,“大将军你怎么看?”
东阳大将军接收到众人的目光,他神色未变,拱手道:“臣认为此时就是最好的战机。”
正如王副将所说,各位皇子斗的正厉害,没时间腾出空对付他们,他们都准备好了,再不打等着他们拾戳好,腾出手了来收拾他们吗?
战机就是胜机,时不我待。
这场商议最终以挥师南下为句点。
由东阳大将军领兵,攻打最近的南阳城池。
十万人马先行,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南阳早有准备,但人数上的碾压,又是东阳大将军领兵,不过半月有余就攻打了下来。
士兵八百里加急将此消息送往燕京。
南阳下一座城池就是洛芜,洛芜知府约见宋将军,一改往日七拐八绕九曲十八弯,开门见山道:“将军这城我们还守不守得住?”
先帝还在世时派宋将军过来驻守洛芜,还带了五万人马过来。
先帝驾崩,他没得到命令,就一直在这里驻守。
说来南阳也有五万兵马,宋将军忧心忡忡,“敌方兵马众多,又是东阳大将军领兵,东阳大将军和异族人打仗多年,鲜有败绩,还多次以少胜多。”
洛芜知府:这不就完了?完了!
洛芜知府如丧考批,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宋将军忽然道:“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洛芜知府激动的站了起来,袖子不小心扶倒了茶杯,茶渍沾上去他也不在意,目光炯炯的看着宋将军。
宋将军捋了捋胡须,吐出一个字,“守。”
洛芜知府:“……”
滚!
洛芜知府被气到了,然而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守洛芜。
宋将军立于城墙之上,俯瞰诚和帝兵马。
王副将骑着马上前叫阵,“这不是宋将军,宋将军可敢与本将一战?”
他挥舞着手中的□□,见宋将军没有反应,继续道:“宋将军怎么害怕了?做这缩头乌龟龟缩在这城里。”
“还当你是一个英雄,真到了这仗前也不过如此。”
“还打什么仗,领什么兵,赶紧回家养孩子,子孙满堂说不定还有出息的子孙,就是到那时是不是有些晚了?”
“哈哈哈……”他张狂的大笑。
城墙上宋将军面无表情,没什么表示,倒是将士闻言怒急,“将军!”
“将军末将请战,下去打得这厮满地找牙。”
“将军末将也愿前往。”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下去将叫阵的王副将打个屁股尿流,斩于马下。
宋将军呵斥:“忘了之前是怎么说的吗?!让人骂上两句就急了。”
宋将军扫过众人,将士们低下了头,其中一个将士不服气,“将军这厮不将您放眼里,太嚣张了,俺就是气。”
宋将军:“张虎!”
“你背后站着的是洛芜的百姓,是众将士的命,再提自己去领军棍。”
张虎只能闭嘴。
王副将在下面叫的口干舌燥,拿起水袋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喝完水袋一挂喊道:“你们这些酒囊饭袋,都不敢跟爷爷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那么多的粮草都吃到茅厕去了吗?!”
“燕国有你们这些人,哪里还守得住,还不快快投降。”
又叫了半晌,高大的城门紧闭,纹丝未动,王副将呸了一声,骑马回了大军,拱手道:“大将军他们不敢开城门。”
东阳大将军神色未变,“嗯,我们先休息。”
宋将军老成持重,善守城,一贯以多胜少,不打没把握的战,不会因为几句刺耳的话就轻易开城门,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也才刚刚开始。
东阳大将军望着洛芜城。
接下来不止是王副将,其他将领轮番上前叫阵。
那话是一句比一句难听,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气的要死了,还不能下去跟他们打。
这连日来的龟缩,士气渐渐变得低迷,一个个无精打采,憋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