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富人咬牙下定决心道。
“好的,银子呢?”明度舀起药散。
富人看向自己的妻子,妻子:“奴家这就回去取。”
明度叫道:“记得带个碗过来装药粉。”
富人:“……”头一次看到这么会宰人还宰的光明正大的大夫。
明度无视富人的怨念继续看病,拿到药散的人都无比小心珍惜,这可是小命,还值一百两。
富人看得更抽疼了,那一勺一勺的挖的不是药粉,是他的心呐,偏还不能不看,这药粉没的太快了,他娘子怎么还没来。
千呼万唤始出来,富人人都要被急死了,妻子一到他就让她拿银两,丢进罐子里。
明度微笑,“最后一勺,恭喜了。”恭喜他也恭喜自己,又赚了一百两。
富人苦笑,他真的被磨的没脾气了,碗接过药粉,迫不及待的冲水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难得了,这药喝下去他感觉好多了。
明度的药效果不是盖的,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一个时辰富人已经大好,两个时辰直接全好了。
富人:神医!
也是奸商!
明度看诊了一天,天还没黑她对着后面的人道:“今天到这就结束了,结束了。”
眼看就要排到的人:“明大夫明神医就再给我们看看吧,我这都要排到了,排了一天了。”
他苦苦的哀求,明度不以为睹,给她手边的最后一个人看完就站起了身。
她早就说了会看到哪是他自己不死心排着,再说了他后面的谁不是排一天了,给他看了后面的呢?
明度提着罐子去找衙役,“死人尸体都怎么处理的?”
明度那里的大长队衙役也不瞎,早就看到了,虽然不知道她哪冒出来的,但苍平县也有不少人,也有人认得明度。
她医术又比邹合仁还高超,衙役客气道:“挖了坑埋了。”
明度皱眉,“死了不少人,你们埋的过来么。”
压抑就讲了挖大坑的事情,明度:“你们埋的太浅被野兽刨出来怎么办?野物的尸体你们是不是没有掩埋?那些百姓肯定带家禽了,有没有淋到,这些死了他们不会舍得丢的,你们有帮着处理掉吗?”
一连串的问题搞得衙役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明度看他神色就知道,肯定是没处理好的,“这些都是疫病的源头,现在没事只是暂时的,这边这么多病人,他们体质弱,疫病出现这边是头一个会得。”
明度怕他不重视,缓缓吐出一句,“你们要看管这些人,你们也会遭殃。”
即便你现在是看守的人,真要是染上了也和这些人无异。
昨天她完全顾着病人忙昏头了,没有想起来问他们怎么处理。
幸好现在还没有出现疫病,还不晚。
但什么时候会出现她也不知道,现在就是跟阎王爷抢命了。
古代都是土葬,但碰上疫病从来就不会手软,他们瞧不好就会让人把这些人烧死。
虽然人口不多,但古代人命是极其不值钱的。
衙役对着另一个衙役嘱咐了一句自己跑向捕头,将明度所说……他忘了。
只觉得要好好处理尸体。
捕头:不中用的东西。
他飞奔过来找明度,明度也没走,好似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和捕头说明了,捕头让人去处理尸体,自己准备去和林师爷汇报。
明度慢悠悠的道:“你们人少,动作慢,连日来的看守和忙碌你们也累了,你们最好让那些刚好,又不让离开的人去帮忙。”
捕头扫了明度一眼,客气了一句就离开了,至于做不做的,明度管不了了,她已经给了最合适的办法。
这是与时间赛跑,她想只要他们不想死就会去做。
明度望了望还是没有退水的苍平县,抬脚走向,还在看病的邹合仁,“药材还有吗?”
邹合仁知道明度指的是什么,但一个医馆虽然也会储藏大量的药材,但那是总和,他给明度的量她救治了六百人,这已经极多了。
明度往这边走就也悄咪咪的挪过来的聂大夫冷嘲热讽道:“免费的药材要不到咯。”
明度笑了笑,“既然如此这些病人就不好救治了,苍平县还有其他医馆,我去问问他们。”
说着明度转身要离开,聂大夫又来了一句,“他们连看诊都不来,药材可不便宜。”你买的起吗抠门鬼?
明度?她可没这么牺牲小我的钱,成全大家的命的意思。
她去跟衙役说了,最好是征用一大半他们的药材,这边百姓乐意要药的就给个成本价,亏不会让那些医馆亏,但赚也没赚头就是了。
衙役:……头你在哪,这个我解决不了。
明度不仅用药,还提倡物理疗法,现在药物不足,大家只能这样了。
还想等药的人,这两天也看出来了,药炼制不易,药材也不多了,这病也不能一直拖着,拖到有药,治不好怎么办?
众人就无比积极的使用物理疗法,努力喝开水,用温水擦浴。
温水擦浴有些困难,一般就喝个热水。
聂大夫走的迟,看着这种状况,再看到悄悄的从人群里离开的明度。
好的,又是这个‘明神医’在作怪。
明度神觉灵敏,自然感受到了聂大夫的视线,她也不在意,哪有那么多想明白,有时候有些事都是要人推动一把的。
明度不止看病还会宣传防疫病的注意事项。
从她来到祁山的那一刻起,她没有想什么功德,看着有的咳嗽,有的脸色潮红的苍平县百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病治病。
林师爷知道了明度这一号人物,也知道了她的提议,她思索良久,“药可以给她,药粉给我们一罐。”
这药粉既然这么管用,他也得为自己备上些。
捕头领命带着从其他医馆收缴来的八味药材,交给了明度。
还去把那些尸体焚烧了,还有死去的野兽的尸体,至于家禽他们没管。
不是不想管,那些人只会藏着,他们事情都忙不过来了,管不了。
他们能做的就是喊一喊,让他们不要吃,把病死的家禽交出来,他们要焚烧。
尸体很多,很快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
那些尸体不仅仅有刚刚死亡的,还有很多天以前的,雨水又多早就开始腐烂了。
所有戴着自制口罩的人都腹中翻涌,但有明度提前讲过好歹没有把它摘下来,生生的把呕吐的欲望忍了下来。
明度面无表情,冷冷的目光望着烈日高照的天空。
很快又收回目光,继续看病。
这一看就是十一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过了,期间无法避免的死了几个,基本都活了下来。
好一个去到另一处,洗洗涮涮,去病气去晦气。
明度也没久留直接离开了,回到了大安山。
大安山可就热闹了,二十日的大雨除了最初的压抑,这些天早就恢复日常了。
还安排着在山上种点什么,适应的非常好。
看到明度出来,还乐呵呵的打招呼。
王家嫂子早就看到明度了,回去端来了一个海碗,“陈嫣姑娘我做了一点炸面片你尝尝。”
她看着明度的眼神中带着期盼。
明度也没客气捻起一片,面片很酥很脆,有一点甜味,嚼着很香。
她又捻了一块,王家嫂子就知道她是喜欢了,眼睛都笑眯起来了。
她余光扫到明度指尖没有一点油花。
“陈嫣姑娘这是我端到你那,还是……”
明度还没开口其他人也端着东西来了,她就是想自己端都不行了,太多了。
她有点怀念储物法宝了,袖里乾坤也行啊,无奈前者没有材料,后者她修为不够使不出来。
这样一来东西都端到了明度的宅子,这也是他们上梁之后第一次看到里面的情景。
都是青砖瓦房,明度这里无疑是最好的,还有明度无聊做出来的喷泉。
看得张家村村民眼睛都瞪圆了。
王家嫂子还心里暗暗道:“这水还能自己喷上来,莫非陈嫣姑娘下凡前是水神?”
不是每一个人都送了东西来,但没有一户落下的,他们看着彼此东西。
有的骄傲,他送的好,有的懊恼自己送的什么玩意儿,不会让仙人不喜欢吧。
相对于他们的多想,明度都收下了。
吃的放桌子上,送母鸡的和自家已经长大了的三只小鸡做伴,以后下蛋吃。
【大丰收哟,大丰收!】
系统315羡慕嫉妒恨,宿主得了一大堆东西,它没从宿主这里抠到一点功德,实在是……
【宿主求你了,不要这么抠,不要这么铁石心肠。】
明度:“……”
直接给系统315上了一门语言的艺术的课。
也就是不会说话就闭嘴吧,这样你还能好好的活着。
系统315没明白明度的话,它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啊,在思索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忽略了后半句。
明度那蠢蠢欲动拆系统的心。
燕京
贡院外排了大长队,陈渝进了贡院便把考篮交给官差检查,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来,赤条条的身躯暴露无遗。
直到官差检查完了,让他穿上,他才能穿上。
陈渝领了名牌,深吸了一口气,拿着考篮进了号房。
号房狭窄压抑,等待会让人有无数的遐想。
陈渝收拾好,检查完坐在那也是如此,他摩挲着指尖,他等这一刻太久了,他一定要一举金榜题名天下知。
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陈渝,他要站在大殿上。
他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铜锣一敲,开始分发考题,他数了又数,确定数量没有错,才开始大略看考题。
按照自己以往的顺序安排好,才正式做题。
梅家宅子墨宝望着贡院的方向,不断的喃喃着:“当初他就不该让少爷出去的,他就不该让少爷出去的……”
少爷啊,你去哪了?少爷你回来打墨宝骂墨宝,就是踹墨宝都行啊。
你别不见了可以吗?
墨宝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面前的衣襟都打湿了。
自从梅全毅偷溜出门,墨宝发现后带着人找遍了他可能去的地方,一遍又一遍都一无所获。
他甚至在贡院门口蹲了,从有无数人到大门紧闭,他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宅子。
原本这时候少爷该坐在贡院里答卷的,他的少爷啊,他意气风发直指殿试的少爷啊。
墨宝耷拉着脑袋,嚎啕大哭。
燕京外的破庙里,梅全毅被捆绑着丢在神像后面。
楼哥啃着大头买的肉包子,那肉真香啊,大头咽着唾沫,“楼哥我能不能……”
楼哥:“滚!”
大头蹲下了,楼哥气的翻白眼,“到一边待着去,不要在我的视线里。”
大头乖乖的挪动,挪到一个角落,“楼哥?”
楼哥瞪过去,大头认真的道:“我是想问你看不看的到我,现在看到了,我再挪一挪,一定不让你看到我。”
楼哥:换掉,迟早要把这个憨子换掉!
楼哥狠狠的咬着肉包子,仿佛这个肉包子就是大头。
梅全毅已经被抓了近半个月。
墨宝严防死守,梅全毅老实了几天就待不住了,趁着墨宝去解手偷偷跑出了宅子。
才刚溜出去,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在破庙里,直到现在。
他看着两人,从他们话里他知道他们一共三个人,受人雇佣。
他这才第二次出门,除了第一次出门他在状元楼里得罪的两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梅全毅咬牙,当时他就该撕碎他们的遮羞布,让他们遭受天下举子的攻讦。
楼哥吃完包子随便在身上擦了擦手,踹了一脚梅全毅,“看什么看,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举人呢。”
他最讨厌读书人了,高高在上,看他们就跟看臭虫一样,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现在还不是落到他手里了。
“楼哥他现在还是个举人。”大头提醒。
他们只是抓了他没有办法革除他的功名,楼哥怕是忘了。
楼哥:“……”
他低吼道:“你给我闭嘴!”
大头依言闭嘴了。
楼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梅全毅,“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会试开考的日子,现在大门已经关上了吧,你再跑也是白费了。”
梅全毅躺在地上,没有看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楼哥继续道:“你的同窗好友如今在贡院里,你在破庙里,这次会试之后你还是这样,你的好友将会金榜题名,瞧不起你,再也不和你来往,怎么样这话本可以吗?”
他说是话本,但这个世上捧高踩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说不准人家就是这样的。
也就他不知道梅全毅和陈渝文采不分伯仲,甚至因为梅家底蕴,他比陈渝还强一筹。
不然他还会抓着嘲讽,让梅全毅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落差。
楼哥弄掉梅全毅嘴上的布头,掐住他的下巴,“怎么不说话?”
梅全毅能和考上状元的陈渝比肩智商自然没问题,他知道楼哥就是看他不爽,刺激他的,他真的表现出来只会如了他的意。
梅全毅索性别过头,继续躺着,心里却在谋算着怎么逃走,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尝试逃跑,只是看他这样就知道没跑成。
他余光瞥见大头,心思急转。
明度心思全都在渡过洪灾这,倒是没有想起陈渝会试的事情。
因为她是仙人,张家村村民也就没有提过,不过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什么时候考就是了。
苍平县的水第十七天才退去,露出泡在里面的县城,城门被水泡的坍塌了,稍微好点的是青砖瓦房,大多房子都破破烂烂。
县衙的门扁都不知道冲哪里去了。
县城都是如此更别提那些村庄,土培房子只剩下地基。
水虽然退了还有一点留在地上,还有坑坑洼洼的积水。
踩下去就是一脚的泥,但这时候他们已经在山上呆不下去了,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自己的房子怎么样了。
没有一个人顾忌,踩的满脚的泥也走的万分的坚定,衙役们都拦不住。
山下路口有那么多,捕头都头疼了。
“咳咳咳咳。”一个人咳的肺都要出来了,他还在往前走。
捕头立刻抓住他,示意身后的衙役,“带走。”
那人怕死了,却又不敢叫嚷。
此人被带到了邹合仁那里,邹合仁观其面色,眉头皱起,手搭在其脉搏上。
过了会儿他看向送他们来的衙役,“这人是哪里带过来的?”
衙役僵住了,将事情说了一遍,“这人不会是……”
邹合仁打住了他的话头,点了点头,并拉着衙役用醋泡手。
“你赶紧跟捕头说,别让人下山了,再查查这人是从哪里来的,他接触的人可能都……”
疫病感染性极强,出现就是一座城,现在发现的还算及时,本来就隔开了人,希望还能有救。
衙役最近听明度的科普不少,不闻之色变,也没多淡定,在山路上疾驰。
捕头闻言立刻敲着铜锣喊道:“发现感染疫病的人,大家都不要离开,待在原地,想要活命就待在原地,等待大夫把脉。”
刚才还往下跑的人都僵住了,疫病啊,那可是会空城的疫病。
有人啜泣,他们熬过了洪水,他们都待在山上了,怎么还有疫病?
老天爷是让他们去死啊。
捕头拧着眉头,但也没说什么,看了一圈,又让衙役去隔离区看看。
明神医这么称呼,他们也这么用了。
因为林师爷还是怕出事情人就没放回去,只是把看过病的治好了和还没有看过,看过没治好的分成了三块。
如今都整合到了一起,被衙役管着,几乎是管了十七天,他们看到洪水退去也没有跟那些人一样疯狂的往山下跑。
也就是说这一万多人都没事,捕头松了口气,讲话都隔着几十米远,让那边的衙役别动,管住人。
莫大有恰好在这个衙役边上听到了,不由得又是唏嘘又是庆幸。
还以为他们是要完蛋的,没想到有明神医在,还有四个济世堂的大夫,他们安然无恙,风寒好全了,一个个都生龙活虎。
那边原本好好的,林宝堂和保济堂大夫盯着的人倒是出事了。
那可是疫病。
蠢蠢欲动想回家的众人老实了,他们这里每一个人都看过病了,也都好了,他们这里是最安全的。
他们哪也不去。
他们感觉哪里都不如这里安全,要不是醋少,他们都想泡醋里了。
不过他们还是尽量一个人堆里放一盆醋。
明度说的注意事项也反复拿出来念叨记忆。
这些人这些天也养成了喝热水的习惯,都是在一个地方打水,大家轮着烧,这样省柴禾省事。
没事就会捡捡柴,轮着擦身体。
吃的也不敢吃那些被雨淋发霉的,实在不行就换,现在才一个月,粮食珍贵但还没到了换不到的地步。
是以这边空前的秩序井然,也把明度的注意事项做到了尽可能的执行。
不能执行那都是条件实在达不到。
这边衙役松了口气,这样他们的小命也有保障。
捕头那边很快就审出来了,这人生病了不敢说,以为之前那些人都被焚烧了,毕竟开始那段时间一直有焚烧的气味传到这边来。
加上他没什么钱,就这样熬,最初可能只是普通的风寒,到了如今变成了疫病。
捕头没有说,但赶紧让衙役们将那个山洞的人控制起来,他们接触过的人也都隔离到那个山洞周围。
又派了人去叫济世堂的大夫。
至于明度……捕头苦笑,他也想找,只是这人就跟冒头一样,消失也很突然,那边瞧完了人就不见了。
济世堂的大夫没有犹豫,都准备过来,邹合仁却对着聂大夫道:“你留下,济世堂不能倒。”
如果他们走了好歹有他支撑着,虽然他医术还不太行。
聂大夫暴跳如雷,“就你们医者仁心,让我在这里苟且偷生算什么?你们不想挨骂,我也不想挨骂。”
“师父把济世堂交给的是你师兄你留下。”
邹合仁:“第一次听你叫师兄。”
“……邹合仁!”聂大夫要气死了,他想打死这个邹合仁别拦着他。
齐大夫和王大夫都看着他,聂大夫:“……”你们真的不拦?
齐大夫伸出右手示意他继续。
王大夫点头。
聂大夫:“……”这群人,合起伙出来欺负他一个。
“我就要去。”
邹合仁:“你医术不行。”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本来不想说的。”
聂大夫:“……!”
今天他要掐死邹合仁,真的,他发誓!
齐大夫咳嗽了一声打岔,“就按照邹大夫说的吧。”
王大夫也同意,总要留下一个人看济世堂的,济世堂不能在他们这里没了。
虽然他们只是济世堂的坐堂大夫,但也在里面待了十几年,他们不愿就看着它从苍平县消失。
何况如果没有济世堂,只剩下保济堂和林宝堂,百姓怕是看病难了。
聂大夫抗议,让齐大夫和王大夫留下也好,但这是他和邹合仁师父的医馆,他们两人到底不怎么名正言顺。
重点是他的医术比两人都差一点,更别说跟邹合仁比。
聂大夫最后还是被留下了,不管是保住济世堂,还是以防这边又有人看病。
济世堂的三个大夫到了山洞,一一给人把脉,把脉之前都要在醋里泡一泡。
除了在外面接触到,因为没有触碰没事的,其他人都中招了。
这个山洞直接变成了隔离区。
那些没事的另外隔离了起来,整个人醋擦洗了一遍,以防有潜伏或者没有清理干净。
每次的疫病都是不一样的,邹合仁之前也没碰上过,三个大夫讨论尝试,但根本没什么进展。
林师爷知道都气死了,“要保济堂林宝堂的大夫有什么用,这些人都是好的都弄出疫病来。”
“死要钱,就知道要钱,还医者仁心,医者父母心。”都他娘的比他还不如,他都留下来和苍平县百姓共患难了,他们还在这时候要诊费要高昂的药钱,怎么不砸死你们呢?!
“来人把他们都送去山洞那边,看不好就给他们陪葬。”
一群饭桶就去死!
如此这般,四个大夫就被押送了过来。
相对于济世堂几个的礼遇,他们就显得十分狼狈了。
他们不敢看济世堂的大夫,后面的衙役推了一下呵道:“还不去看病想办法,你们不会真的想死在这里吧?”
四个大夫立刻不磨叽不羞赧,上前诊脉,四个人把了几个。
正要说什么,邹合仁把备用的古代版口罩递给了他们,“防疫病。”
盯着他们轻飘飘的面纱,想起明度说的,脸上红了一下。
他以前也是这么干的,这的确防不住什么。
四个大夫吐槽是一回事,却打心里佩服他的医术,于是戴上了口罩。
“不知道邹大夫可想出治病的药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