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明度接到了物理竞赛国家集训队那边的通知，集训时间地点。
地点在南大，时间是一周后。
青大和南大虽然在一座城市,但一南一北隔了老远。
明度做不到两头跑，把现实情况编辑了发过去。
物理竞赛国家集训队负责人：“……”不是说好的参加ipho吗？你怎么跑去imo那边了？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努力扛锄头撬墙角，把歪过去的草给挖回来。
明度：嗯嗯，我参加物理竞赛,但也参加数学竞赛。
物理竞赛国家集训队负责人：白说了。
放弃吧？不行,这第一名都放弃了，那不是眼睁睁看着金牌跑了么。
物理竞赛国家集训队负责人专门跑到了数学竞赛国家集训队。
明度看看物理竞赛国家集训队负责人,又看看闻风赶来的数学竞赛国家集训队负责人。
“我两科都想参加,不能把物理竞赛集训地点定在青大吗？”
“那不行。”物理竞赛国家集训队负责人想也不想的否决。
都已经定好的，而且他们和数学竞赛这边可是老对头了。
明度想了想说：“那……老师,你给我考个试，我考满分了,你把地点挪过来，没有我就待在这边,就不去物理竞赛那边了。”
物理竞赛国家集训队负责人：“……”考的好不好不都他吃亏么，满分他挪地方,没有满分直接把人送到了数学竞赛这边的人手里。
淦！他想骂人了！
“不行！”绝对不行！
明度又提出了一个建议,“那等最后考试的时候再去考个试，进前六了就去参加ipho,没有就算了。”她这么说，却有十成的把握，所以算了是不可能算了的,1000w呢。
物理竞赛国家集训队负责人黑脸。
数学竞赛国家集训队负责人老何慢悠悠的看着，本来还怕人拐跑了，现在淡定的不行，最好是选一，他这能全力培养，不被个物理分了精力。
老伍要气死了，这方案怎么都是吃亏，他忽然有了主意，“你考数学，数学满分了把数学移到南大去，没有就待在物理。”
老何瞪眼：你在想peach！
明度一本正经的说：“老师这是不行的，数学已经定下来了，挪来挪去耽误其他人，物理才刚发通知，学生都没来。”
老何哈哈笑着老伍，啧啧，怪谁呢，怪他自己开课晚了。
老伍也知道不现实，但就因为开课晚了就让老何这边占那么大的便宜，他能呕死。
老伍心里斗争了一番，还是舍不得这金牌跑了，而且还是自己拱手送到老何这边，越想越不甘心。
“考！”
他现在还得祈祷是满分了吧，不然挪过来都师出无名了。
老伍感觉自己血压蹭蹭的上涨。
“再考个数学，别有压力，当测验了。”
老伍斜了一眼老何，你老小子休想把人攥手里，“先考物理。”考不好不准走！
明度：“……”
“明神怎么没来上课？”
在竞赛班，明度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灿如星辰，存在感极强，她没来，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一个人快速跑回来，气喘吁吁，一口气说：“我刚有个问题想去问老师，你们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明神在考试，我听到说是考物理。”呼呼，喘着大气。
有人疑惑的说：“考物理？”
一心写试卷的简临竖起了耳朵。
“明神物理也是满分，她肯定也进物理竞赛国家集训队了，估计是那边也要开始集训了。”立刻有人解码，明度物理数学两门都考满分，得第一在竞赛界实在太让人震撼了。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门满分不是没有过，而考试时间挨得这么近的两门，不仅进入了决赛，还都考了满分，不说后无来者，也是前无古人。
这样的大神可不得让两边打起来么。
众人猜测不断，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考试，难道哪门考的好就去哪边集训？要是都是满分呢？
他们猜着，简临却看向了秦诵，说来秦诵的履历放在以往也是十分耀眼，但有更明亮的明度在前，他两枚金牌自然就为人所忽略。
就像每次考试，被提到的都是第一，而不是次一等的第一名。
简临：“你要参加物理还是数学？”
一中和诚云关系有点紧张，但不妨碍学生之间来往。
秦诵和简临同一宿舍，也会坐在一起讨论问题。
秦诵头也没抬的回道：“数学。”
他已经决定放弃物理了，他的能力，做不到不全力以赴，还能不被赶超。
虽然说是前六十名，但能走到国家集训这一步的，没有一个简单人物，甚至从第四名开始往下t值都只差零点几分，一不留神就会被赶超几十名。
而第四到第一其实也没差多少分，只有明度以满分遥遥领先。
秦诵来参加数学竞赛国家集训队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取舍。
说话间，秦诵和简临就看到几个人组队去看明度考试了。
秦诵和简临对视了一眼，跟上。
明度埋头认真的写着试卷，字刚劲有力，连写英文字母都好看。
老伍挡住了老何，眼神示意，“不许看，不要影响到她考试。”
老何：“……”行，不看。
考的又不是数学，他还不想看。
老伍愁啊，这试卷是集训中期要写的，难度大了很多，考好他相信，但满分……他都想过去换一张试卷了。
太吃亏了，早知道早点开始集训了，现在愁的就是老何了。
老伍气得又是一哼。
老何耸肩，不过也没说什么，占了便宜就老实的占着，别某人炸毛了炸到自己。
组队偷摸来围观的尖子生们乖巧的垂着头。
嗯，才刚到就被抓包了，他们太惨了。
跟上的秦诵和简临：“……”
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你们啊，就这四个月不到的时间，还心思跟有只小鹿在胸口似的，安定不下来。”
秦诵没少被老金教育，左耳进右耳出，说：“老师我们就是来看看，明度会不会留下来。”
老师：……看着干净帅气，没想到是个刺儿头。
他控制住想要抚额的冲动说：“留，不管怎么样肯定留在数学这边。”
在他们好奇宝宝一样的眼神下，他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下，这还是因为是在他的办公室打印的试卷才知道的。
被赶回教室的尖子生们聚到了一起，“你们说明神能考满分吗？”
满分啊，好难。一丁点错都不能有。
反正数学他们是一次都没考过，做梦素材（明神）都有了，却连做梦都没梦到。
物理想考满分肯定也不容易。
“不过是个夜郎自大的人，也叫你们这么上心。”一个尖刻刺耳的声音响起。
在省队集训就崇拜明度的学生翻了个白眼，“车侯你自己考不到，说明神干嘛，不是嫉妒了吧。”
“我会嫉妒她？！。”车侯一副好笑的样子，露出一个讽笑：“考了一次满分，就以为次次都能满分了，不过是一次偶然，还和物理那边的老师打赌，真是不怕丢脸，我要是她，直接不考回家了。”
车侯挤开围着的人，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试卷，“有这心思看别人闹笑话，不如提高自己。”
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却踩着明度彰显自己。
车侯就是那个考第四的，他一点也不服明度。
秦诵冷声道：“你不是她。”不要拿自己和她比，凭你？也配？
车侯阴阴一笑，“这里是集训队，拿实力说话，不是校园恋爱的场所。”
秦诵皱眉：“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觉得叶明心那个女生够讨厌了，老是找他麻烦，烦死人了。
车侯犹有过之。
车侯扫了一眼秦诵说。
“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