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逼我前往天魔战场,猎杀天魔,收集天魔结晶啊。”
姜辰有些无语,刚才只是动心,觉得自己有空的时候,可以去一趟天魔战场猎杀天魔。可如今,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前往天魔战场猎杀天魔。
雾气化身留下的结晶,姜辰的手里确实还有几块。可这些精神结晶, 等级虽然只是六品,但品质却出奇的高,内里纯阳之气流动,几乎堪比三品阳神的念头。
雾气化身的实力固然不强,可它好歹也是天仙强者留下的力量所化,自然有着不凡之处。它留下的精神结晶,有着远超自身境界的品质。
这几块精神结晶,因为品质太高的缘故,姜辰打算留着自己修炼用,刚才为了祭炼金乌幡,迫不得已的才用出了一块,已经足够他心疼的了。
现如今,还要他将所有的精神结晶全部拿出来,用来壮大金乌幡,这怎么可能。金乌幡再重要,也不及他的修为重要。
“看来,就是为了继续炼制金乌幡,这天魔战场我也不得不去了。”
摇了摇头,姜辰取出玄黄录,重新翻到记载天魔的那一页, 仔细的研究起来。
有道是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既然决定了要去天魔战场猎杀天魔,那在去之前,一定要好好的了解天魔的习性,以做好万全之策。
姜辰身负功德灵宝,虽然不怕天魔,但多做一些准备,总是没错的。
善泳者溺于水,越是自信,阴沟里翻船的概率就越大,君不见,古今多少人都栽在了自信上面,姜辰生性谨慎,万不会学他们。
自信是一回事,准备又是另一回事。
……
…………
时间一晃,就是三日过去了。
这一日,姜辰收拾好东西,唤来云鹏, 踏在它的背上, 朝天魔战场所在的天魔谷飞去。
经过三日的打探,姜辰差不多已经摸清楚了天魔战场的情况。天魔战场位于紫虚山西北部的天魔谷内, 归属于刑殿管辖。
天魔谷内,存有一条虚空通道,穿过此地,便能离开东洲,前往位于域外的天魔战场。
天魔战场很大,内里存有无数的天魔,实力也是有强有弱。在紫虚宫多年的经营之下,天魔战场大致可以分为三层,即最外层,内层,与核心区域。
最外层的天魔战场,里面的天魔实力最弱,最强者不过七品,被紫虚宫当成进入内门的考核之地。李显等人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里。
天魔战场的内层,这是紫虚宫为内门弟子准备的试炼之地,比之最外层,这里的天魔更多、也更强,六品天魔比比皆是,就是五品天魔,也有不少。
至于天魔战场的核心地带,这是紫虚宫为真传弟子准备的试炼之地,里面的天魔皆是天魔的贵族出身,血脉极为高等不说,实力也十分强大,有四品天魔到处活跃。
以姜辰的实力,就算不借助玄黄钟的威能,只要不去核心地带,几乎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若是祭起玄黄钟,姜辰觉得,自己应该能横扫整个天魔战场。
毕竟,偌大的天魔战场,连个三品的天魔君都没有,如何能够抵挡玄黄钟之威?
“天魔战场之中,看似布满了危机,可实际上,就算真的有人遇到了危险,大概率的也不会出事,只是受些伤罢了。”
“紫虚宫大半高手都在域外,而天魔战场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有他们看护,那些弟子的运气,要倒霉到什么地步,才会被天魔击杀?”
路上,想起自己打探到的情况,姜辰的目光有些深邃。
天魔战场是紫虚宫为弟子准备的试炼之地,而不是送死之地,怎么可能真的不闻不问,自然有高人时刻注视着天魔战场,一旦发现弟子遇到危险,就会将人送出去。
“天魔无形无相,本质上就是一团精神体,物理上的攻击,对他们没用,唯有蕴含意志的力量,才能伤到他们。”
“这点倒不是很难,我身上的所有法术神通,乃至物品,都蕴含着强大的意志。如金乌幡,蕴含着至神至圣的金乌意志。水火神通,则是蕴含着先天神威。”
“还有太上化龙,先天雷霆,这都是可以直接攻击到天魔的力量。”
算了算,姜辰发现自己的身上,几乎没有不能伤到天魔的力量。这让他此次天魔战场之行,更为的有信心了。
云鹏的速度很快,就在姜辰想着的时候,它已经载着姜辰来到了天魔谷外。
天魔谷,虽然以天魔为名,但从外面看起来,谷内非但没有半点的魔气,反而充满了灵气,飘荡在空中,形成大片大片的雾气。
“就在这里停下吧。”
姜辰轻声吩咐一句,云鹏闻言,立即载着他落了下来,在天魔谷外停下。
“真聪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等我出天魔战场出来,得了天魔结晶之后,就从你一场造化,也不枉你给我一场。”
见云鹏这么听话,姜辰忍不住上前,为它理了理羽毛,说道。
啾、啾、啾!
云鹏虽然是凶兽,毫无智慧可言,听不懂姜辰在说什么,但它却能感知到姜辰身上散发的善意,忍不住发出高兴的叫声。
姜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为凶兽开智,确实很难,姜辰也无十足的把握能够做到,但只是提升云鹏的实力,这个本事他还是有的。
诸夏仙道可炼气化神,也可炼神化气,等姜辰从天魔战场回来,手里有了足够的天魔结晶之后,就能将其化为精纯的血气,为云鹏淬炼肉身,壮大它的实力。
而且,诸夏仙道玄妙莫测,神通术法更是数之不尽,姜辰觉得自己仔细想想,未必想不到为云鹏开智的方法。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云鹏身为他的坐骑,要是一直无法开启灵智,那不是显得他这个主人很无能?
“去天上玩吧,等我回来,自会唤你过来接我。”
这里是紫虚宫地界,姜辰也不怕云鹏被人伤到,与它说了会话,就让它离开这里。
“兄台,等等……”
然而,就是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姜辰转身,循声望去,就见一身体挺拔,面容俊朗的青年,正快步的朝这里走来。
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这位兄台,我们认识?”待这人来到近前,姜辰有些好奇的问道。
紫虚宫中,他也就认识李显等人与一些长老,至于面前这人,他见都没见过,更别说认识了,也不知对方为何要叫住自己。
“兄台,莫要紧张,在下并无恶意,只是上前问问,兄台这头云鹏卖吗?若兄台愿意出售,在下愿出一件五品宝器,与兄台交换。”
这年轻人走到姜辰的身边,十分客气的朝他说道。
云鹏?
姜辰有些诧异,没想到对方竟是看上了云鹏,这才上前与他交谈,要以一件五品法宝交换。
对此,姜辰表示呵呵。
且不说他根本没有放弃云鹏的意识,就说对方的态度,只是一件五品法宝,就想换取一头前途远大的六品凶兽。也不知对方是在欺他不懂,成心糊弄他,还是压根就没有诚意。
“这头云鹏乃是一位前辈所赠,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交易的事,兄台还是莫要在开口了。”
摇了摇头,姜辰拒绝道。
自他提出以一件五品法宝来交易时,姜辰就对他印象大坏,不愿意他多聊,拒绝的话一出口,就欲离开这里,往天魔谷走去。
“兄台等等,若是觉得价钱低了,我们还可以在商量,这样吧,我出一件四品宝器如何?”
“兄台这头云鹏,也才不过六品的境界,虽然血脉不凡,但未来未必能踏入三品的境界,能换来一件四品宝器,已经很值了。”
见姜辰想要离开,这人立即就急了,以为姜辰对价格不满,连忙提价道,将价格从一件五品宝器,提高到了一件四品宝器。
殊不知,姜辰听了他的话后,心中更是不悦了。这家伙明知道云鹏的价值,却故意不说,只是出价一件五品宝器,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显而易见,这是想占他的便宜啊。
姜辰出道至今,只有他占别人的便宜,哪有别人占他便宜的说法。
当即,姜辰的脸冷了下来,朝那人冷冷的呵道:“让开!”
姜辰突然变脸,让那人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因此离开,而是继续加码道:“兄台不要生气,若是不满,我还可以再加。在四品宝器外,我再赔给兄台一头血脉不输于云鹏的六品凶兽如何?”
“一件四品宝器,加上一头六品凶兽,兄台非但没有损失,反而赚了一件四品宝器,可以说是赚大了。”
看得出来,这人对云鹏势在必得,出的价码,已经远远超出云鹏本身的价值了。
可惜,姜辰还是拒绝了。
“朋友,我已经说了,云鹏乃是前辈所送,意义不凡,你就是拿出一件仙器,我也不换。”
姜辰有些烦了,就要从那人身边绕过,朝天魔谷走去。同时,他也在暗自思索,云鹏的身上,究竟有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才会让眼前这人如此执着的要将它得到手中。
事已至此,姜辰当然不会觉得,对方出价是真的看上云鹏了,大概是云鹏身上有着什么秘密,被对方知晓了,这才出现如今的一幕。
“兄台,莫要自误啊!”见自己好话说尽,姜辰依旧不为所动,那人的语气明显变了,略带威胁的说道:
“兄台,实话告诉你,看上这头云鹏的并不是我,而是刑殿的某位真传,他如今正在闭关修炼神通,没空赶来这里,这才委托我来办这件事。
“你若是识相,就把这头云鹏交出来,如此,我先前说的条件不变,甚至再多给你一颗四品紫虚丹。”
“你若是不识相,便会得罪一名刑殿的真传弟子,以及众多内门弟子。刑殿你是知道的,得罪了刑殿真传,整个紫虚宫,都将无你的立足之地。”
这人忍了很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不是为自己所求,而是为某位刑殿真传弟子办事,是那位真传弟子看上了云鹏。
说实话,他也很无奈,当时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云鹏还在灵兽峰,只是时至深夜,灵兽峰早已关闭,只能等第二日天亮,才会开启。
焦急的等了一夜,他早早的就赶到灵兽峰,可还是扑了一个空。云鹏在夜间的时候,就被人取走了。
问是被谁取走的,灵兽峰的人也不知道,只知是宫内的大人物出手,云鹏突然就脱离了灵兽峰的掌控。
事情搞砸,这人也很无奈,没曾想,天无绝人之路,在天魔谷外,他再次看到了那头云鹏。
“你是在威胁我?”
姜辰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
“非也,我只是在告诉兄台,是谁看上了这头云鹏而已,兄台切莫多想。”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承认。意思虽然是那个意思,但却不能直说,在紫虚宫,威胁同门可是犯了门规的。
“刑殿的真传吗,你吓到我了,想要云鹏是吧,让他来亲自来找我。至于我是谁,刑殿真传本事这么大,都能让我在紫虚宫无立足之地,那他想要调查出我的身份,还不简单。”
“我等着他来找我!”
姜辰一挥大袖,身上骤然迸发出一股无形劲气,将那人推开了数丈。
让他在紫虚宫无立足之地,开什么玩笑,别说是刑殿真传了,就是刑殿殿主也没这个本事。
想要对付姜辰,就是守正仙人答应也没用,要先问过紫虚钟才行。这件此界排名第一的仙器,才是姜辰在紫虚宫最大的靠山。
“你……”
被姜辰推开,那人顿时大怒,就欲大骂出声,可他突然想到,对方只是轻轻一挥衣袖,就将他扫了出去,这份实力明显在他之上。
念及至此,这人骂人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但就这么走了,又有些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