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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到达,危急

    不知不觉一整只鸡都被她干掉了大半,她也才反应过来凤栖墨好像一口没吃,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本王来之前已经用过膳了。”顺手将茶水推到她面前。

    锦枝就着喝了一口,便听凤栖墨说道,

    “本王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无事便自己到处转转,不必来寻本王。”

    锦枝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直到锦枝吃饱喝足,两人才离开。

    月上中天,夜行云和凌寒骑着两匹快马悄悄出去,赶往岐山大营。

    夜间不易赶路,于是两人在黎明时分才赶到,一到地方,夜行云和凌寒都不禁蹙眉。

    眼前的营地不仅无岗哨,而且看起来十分荒芜,用夜行云的话来说,就是一点人气都没有!

    进入营中,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幸亏他们赶了半夜的路胃里都没啥东西,要不然非得把隔夜饭吐出来不成!

    夜行云从随身的药包里拿出两个面罩蒙上,不是他俩矫情,而是这个味道实在……

    难以忍受。

    就好像是臭鸡蛋和臭酸菜混合在一起,简直能把人熏过去。

    再往里走,隐隐约约能听见人起床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呻吟。

    夜行云与凌寒对视一眼,心里暗道不好,

    他们进来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出来,铁甲卫的人不可能这么疏忽,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们都已经起不来了!

    两人快步往最近的帐篷去,推开帘子,映入眼帘的便是横七竖八的身体,不远处有不明呕吐物,有的衣服上还有排泄物,还有的人皮肤被抓烂,已经溃烂化脓,散发着恶臭。

    两人俱是大惊,从铁甲卫给他们传信到他们过来,不过短短两三日的时间,竟然这么快就这么严重了!

    里面有一小半的人还醒着,看见有人进来,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都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刻不容缓,夜行云立刻开始把脉,凌寒则是再去其他营帐探查一番。

    只是刚搭上他们的脉搏,夜行云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脉象紊乱,毫无章法,他学医这么多年,见过的疑难杂症也算不少了,竟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

    他又搭了几个人,发现都是同样的状况。

    而凌寒也回来了,他看遍了所有的帐篷,大多都是这样的情况。

    夜行云实在有点受不了那味儿,忙招呼凌寒去外面说,一出去,就猛地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憋死本少了!”

    “属下已经联系了昨日过来的小队,让他们尽快过来与我们会合。”

    “好,”夜行云拍了拍凌寒的肩膀,“咱们先把帐篷都打开透透气,把味儿散散。”

    一想到那种味道,夜行云就忍不住想吐。

    暗卫小队的驻扎地点离岐山大营不远,岐山大营所有人都没有幸免于难,为防是这里的食物水源不妥,他们特去找了一处活水驻扎。

    不一会儿人都到齐,夜行云吩咐他们把帐篷全部打开,然后传信给凤栖墨,让他再派些人手和物资过来。

    小队队长是个气质清冷的女子,名银月,她无论是医毒还是武功都是小队里最出色的,就跟在夜行云身后打下手。

    “这是属下昨日收集到的信息,”银月呈上一个小本本,“岐山大营共有铁甲卫三百人,其中昏迷五十九人,几乎所有人均有高烧和上吐下泻的状况,没有的直接昏迷不醒,且脉象如同死人,还有一百余人发病较晚,出现了皮肤发痒溃烂的状况。”

    “属下无能,一点也查不出病因。”银月跪下请罪。

    夜行云也没想到情况竟如此严重,叹了口气,

    “不怪你,本少也未能查出病因,吩咐下去,重新搭建新的帐篷,把有相同症状的病人安排在一起,另外看看有没有症状较轻的带过来,带我们看看他们的饮食。”

    “是。”银月下去执行,

    夜行云揉揉太阳穴,这可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啊!

    凤栖墨是在早膳后收到的消息,消息一来他便紧皱眉头,

    连夜行云都看不出病因,这事情,真的是非常棘手了……

    随即吩咐凌熠,

    “立刻照信中所写送去物资,另加派五十人过去,不必避人,速度为先。”

    凌熠有些为难,“那先前所做的岂不是……”

    他们这般谨慎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么大的目标……

    “幕后之人既然敢做,就是打定了主意我们无法破局,那我们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无用功,既然如此,何必还要遮遮掩掩?”凤栖墨眸中漆黑,脸色晦暗不明。

    “传信,晚些时候本王会亲自过去。”

    凌熠领命,出去了。

    凤栖墨一个人坐在书案后,眼睛平视着前方,看不出在想什么。

    当天下午,凤栖墨就伙同那五十人一起去了岐山大营,将凌熠留给了锦枝。

    凌熠本来不乐意,他是要贴身照顾殿下的,但是凤栖墨的原话是,

    “本王路上有五十暗卫保护,岐山大营还有凌寒,落红山庄不能没有人,她的安全也需要保证。”

    难保不会有人知道他不在落红山庄,就挟持了聂锦枝来威胁他,他不愿看到这种情况。

    于是凌熠就乖乖留下了。

    他就知道殿下心里有王妃,都把他留下来保护王妃了,他一定不能让殿下失望!

    凤栖墨等人赶到之时天已经黑了,他一到夜行云就得了消息连忙出来见他。

    “情况怎么样了?”

    夜行云摇摇头,“不容乐观。眼下已经将他们按照症状隔离开来,但是仍查不出具体病因,我也已经查了他们的食物和水源,都无不妥,也并未出现其他类似发病源头的东西。”

    铁甲卫的病症像是中毒,但是服了一些基本的解毒汤药情况并没有好转,夜行云也怀疑过是传染病,但是他们这些新来的人并没有一个人染上,这就是另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可有问过他们是怎么得的病?”

    “问了,他们都说不知道,只说突然就有人出现了这样的症状,然后很快全营的人就都出现了一样的症状。”夜行云摊手,“眼下只能等他们情况稳定下来才能进一步调查了。”

    凤栖墨走的时候没有避人,因此锦枝也知道他离开了,加上昨晚凤栖墨就跟她说了这几天有事,就也没多想。

    翌日觉得无聊便叫凌熠带她四处转转,凌熠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去后山转转。

    后山的桃花开的正好,满枝灿烂,一阵风过,落英缤纷。

    绿云不禁感叹,“王府花园里的桃花大多都凋谢了,没想到这山上的还能开的这么好。”

    锦枝突然就想起了在哪看到的一句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里虽无寺庙,但有此桃花,不愧叫落红山庄了。

    逛着逛着,锦枝突然感觉本源气运有些不寻常的波动,

    是她给凤栖墨的那张符咒,凤栖墨体内的煞气又暴动了?

    压下隐隐的不适,本源由波动说明正在为凤栖墨压制有异样的煞气,应当是无大碍的。

    岐山大营的所有人都处于一种精神紧绷的状态,因为凤栖墨,旧疾复发了!

    此刻他刚恢复些许红润的脸色又苍白了不少,那股熟悉的冰冷又开始在他的身体里肆虐,好在正当他以为自己又要被寒意侵蚀失去意识时,胸前传来一股股暖流,涓涓细流,却绵延不息,助他抵抗这一股寒冷。

    夜行云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来找病因试药方就够他焦头烂额的了,凤栖墨又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病!

    而这时,营地外,却迎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秦立带着御林军包围了整个岐山大营,趾高气扬地走进营地,扑面而来的臭气另他连忙捂住口鼻。

    凤栖墨还在帐内与煞气抗争,故只有凌寒与夜行云带着人去见秦立。

    “不知秦公公此来,有何贵干?”凌寒冷漠开口,他可不认为皇帝是派秦立来帮他们的!

    秦立见凤栖墨不在,趾高气扬地掐着他那公鸭嗓,

    “咱家是奉皇上的旨意,来为铁甲卫诊治的,尔等还不快放我们进去?!”

    此话一出,凌寒与夜行云均脸色不善。

    夜行云眼里冷芒乍现,声音里透出危险,“你可知岐山大营里驻扎的都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此如此大放厥词!”

    秦立却是不吃他这一套,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咱家可不管这里面的是谁,皇上有旨!”

    在场人均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岐山大营所驻之军铁甲卫均抱怪病,难以医治,朕心甚痛,又恐为疫症,特命太医前来诊治,如若证实,即刻焚毁岐山大营,钦此!”

    “你敢!”凌寒拔剑怒道,“岐山大营的铁甲卫都是先武帝精心挑选培育的精锐,是南越的支柱,怎可说焚就焚?!”

    身后的暗卫也都纷纷拔剑。

    秦立没想到这群人胆子这么大,圣旨面前竟然敢拔剑,冷哼一声强装镇定,扯着嗓子道,

    “咱们可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的,如有阻拦,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