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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宫宴,夺权

    三日很快过去,这天锦枝与凤栖墨装扮好了,便同乘一辆马车入宫。

    马车还是一如既往地宽敞,哪怕多了一个凤栖墨也还是有很多空余的空间,

    锦枝不喜离人太近,看着凤栖墨面无表情的脸,想必他也不喜欢有人靠近,他们这种上位者不都是高处不胜寒的吗?

    这么想着,锦枝就又离他远了些,凤栖墨发现了,脸色更冷了几分。

    她就这么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吗?

    锦枝一看他脸色更难看了,心想,果然是嫌她在这碍事了,狗男人!

    但是这马车她坐过一次就爱上了,现在让她换一辆她肯定也是不想的,索性缩在角角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于是两人一路无话,宸王府到宫门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锦枝却觉得无比煎熬,好容易到了,赶紧跳下马车。

    南越重礼教与鬼神,祈年殿是祭祀宗庙的地方,一般盛大的宫宴也会摆在这里,因此建得高大恢弘,富丽堂皇。

    宫道上已经有不少人行走,看到凤栖墨来了,忙行礼请安退到一侧,凌熠推着凤栖墨,锦枝带着绿云走在他右侧,观望着祈年殿。

    这三日中凌寒与凌熠也兑现了他们的承诺,去雪院门口负荆请罪,她也很大方地原谅了他们的无礼,顿时收服了凌熠这个小迷弟,连一向看不惯她的凌寒也开始改观。

    这不,这回的宫宴,凌熠死皮赖脸地要跟来,把凌寒都给挤下去了。

    “宸王殿下!”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锦枝回头一看,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外面披着银灰鼠皮坎肩的俏丽少女向他们走来,

    正是孙妙音。

    绿云小声嘀咕,“怎么又是她?”

    见他们停下,孙妙音更是加快了步伐,走过来盈盈行礼,

    “见过宸王殿下。”

    凤栖墨淡淡叫了免礼,孙妙音便开始自来熟,

    “恭贺殿下……”

    “你还有事?”凤栖墨冷冷道,

    此言一出,孙妙音的脸色“唰”的白了几分,

    凤栖墨毫不客气,“这是哪家的贵女如此不懂规矩,敢拦本王与王妃的路?”

    孙妙音当场石化,备受打击,

    殿下竟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吗?

    锦枝好整以暇地回答,颇有看好戏的意味,

    “似乎……是孙侍郎家的二小姐呢,殿下不认得?”

    她就说孙妙音不会平白无故地针对她,原来是有这一层在这呢!

    “本王怎么会认得?”转头吩咐凌熠,“回头告诉孙侍郎,女儿不懂规矩就该待在家里好好教导,莫要再让她乱跑,免得又来本王面前碍本王的眼。”

    说完与锦枝径直进殿。

    宫道上人来人往,经过的都忍不住看几眼,孙妙音站在原地,感觉像被人扇了几巴掌,两颊火辣辣的疼,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凭什么聂锦枝那个乡下来的女人就可以站在他身边,她却只能远远的看着,连名字都没被记住?!

    她也是出身名门的嫡女,为什么殿下就是不看她一眼?!

    孙妙音的婢女见自家主子这般,心下害怕得很,回去又免不了一顿打骂,

    可是她只是伺候的奴婢,有什么办法呢?

    颤声劝道,“小姐,宫宴就要开始了,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孙妙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一甩手进了殿。

    众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只有最上面的两个座位还空着。

    锦枝来到女宾席位,林氏的位置在她后面不远,是了,好歹是一品大员的命妇呢!

    见锦枝看她,她又摆出了招牌温和笑容,锦枝心下冷笑,并未理她,径直坐了下来。

    林氏一旁的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见了,装作惊讶地把头偏向林氏那一边,

    “这便是那位养在乡下的原配嫡女?容貌气质都如此出众,实在看不出是从小长在乡下的呢。”

    “不过到底是乡下来的不懂礼数,即便你只是她的继母,那也是长辈,哪有长辈在此不问安自己独坐的道理?你啊,就是太仁慈了。”

    林氏自嘲一笑,颇有些为难的意味,

    “哎哟,我哪管得了啊,人家是原配嫡出,我不过是个继室,现在她又做了宸王妃,我见到她还得行礼请安呢。”

    “有这等事?果然是乡下来的,竟然如此不懂规矩!”

    说话的是安宁候的夫人陈氏,她也是年纪轻轻就做了继室,原配夫人过世时留下了一儿一女,现都已成年,根本不服她的管教,处处跟她作对,

    因此她对同为继室的林氏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对刁蛮任性的原配子女一点好感也无。

    林氏并未接话,只淡淡一笑,这在陈氏的眼里就是敢怒不敢言,顿时对锦枝偏见更大了。

    锦枝有法力,殿内的动静只要她想听没有听不见的,何况她俩就离她不远,这些话便一字不落地入了耳。

    管天管地管不住别人的嘴,林氏爱说就让她说去好了,反正她也不会掉块肉。

    正想着,上面传来太监的高声唱喏,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瞬间乌压压跪下一片,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锦枝虽不喜这凡间动不动就跪的规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也只能跟着乖乖行礼。

    偷偷瞥了一眼凤栖墨,他坐着轮椅,面色苍白,如弱柳扶风,在一众人头中鹤立鸡群。

    “平身吧!”

    皇上与皇后落座,宣布宫宴开始,秦立一拍手,上菜的宫女太监从后面陆续上来,舞姬也有序登场。

    锦枝看了一下面前桌上的菜,虽然摆盘精美,但是明显没有王府的香。

    她顿时放弃吃,开始看歌舞。

    舞姬水袖翩翩,腰肢纤细柔软,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眼波流转。

    她想起曾在书中看过这样一句,

    云雨珠帘画栋,笙歌舞鬓云鬟。

    说的大抵便是这样的场景吧。

    皇帝一上来便关怀了凤栖墨几句,说的也都是“你为南越辛苦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话。

    皇后也差不多。

    酒过三巡,皇上便命秦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宸王凤栖墨,文武双全,卓然不群,安邦定国,造福社稷,着封为一等功勋亲王,地位超然,封地加食邑万户,其妻聂氏为一品亲王妃,另朕念其身体不便,特赐御前免跪,钦此!”

    凤栖墨接旨,锦枝也连忙跪下谢恩。

    这皇帝,怎么不顺便赐她也免跪呢?

    这样跪来跪去的着实累得慌。

    谢恩过后,皇帝又笑眯眯地说道,

    “九弟啊,你如今身体如此虚弱,这军中事务繁多,怕是不适合再劳累你了,若是将你累坏了,朕上哪赔百姓们一个战神呢?”

    重头戏,来了。

    因凤栖墨身体原因不能喝酒,他面前专门摆上了上好的茶,此刻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看着清澈的茶汤,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皇兄的意思是……”

    “你大病初愈,宜静养,但军政乃国家大事,总不好耽搁了,还是交由兵部管理为好,至于虎符……还是交还到朕的手中吧。”

    皇帝眼睛里的那一抹炙热尽被凤栖墨收入眼底,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虎符乃先帝亲赐,若是轻易拱手让人,臣弟岂非辜负了先帝的厚望。”

    皇帝使了个眼色,聂远政立马心领神会,随即一个官员站起来扬声道,

    “宸王殿下为国为民自然忠勇可嘉,但是纵观古今,历朝历代哪个虎符不是在天子手中,即便是亡秦的最后一个小皇帝,也是独掌军权的,宸王殿下如今已经无力再掌握军政,难道还要霸占着虎符吗?”

    众人窃窃私语,也有不少人附和的,皇帝满脸志在必得。

    凤栖墨扯了扯唇,虽面色苍白,身体孱弱,却仍旧难掩风华之姿。

    愚蠢之人,以为没了虎符就能架空他的权力了吗?

    “这位御史说得在理,既然如此,虎符就交由皇兄,来日南越若再需要臣弟,臣弟也当义不容辞。”

    说着缓缓掏出虎符,皇帝望着虎符,眼底的炙热根本藏不住,朗声道,

    “好!不愧是我南越的战神,这便是气度!”

    插曲过去,宴会继续进行,轻歌曼舞,觥筹交错。

    锦枝望着另一边的凤栖墨,突然觉得他好像很孤独,这里的喧闹与热情仿佛都与他无关,只默默饮着杯中的茶。

    这一瞬间,她竟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从小就被种下了两极转生阵,被折磨这么多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却又被自己用鲜血守护的皇室官员逼迫夺权……

    不知怎的,脑子里竟然浮现了那棵紫薇神树,以及那缕莫名而来的紫气,她忽然想起,在凤栖墨的气海本源那里好像也有一丝淡淡的紫色!

    她又仔细观了凤栖墨与南越皇帝的面相,发现凤栖墨是有帝王之相的,而南越帝,没有帝王之相!

    看错了?

    她揉揉眼睛,偷偷施用了法术,再看凤栖墨和南越帝的气运,这一看更疑惑了,

    凤栖墨还是煞气太重看不出来就算了,南越帝虽然有帝王有的紫气,但是这些紫气似乎只是浮于表面,与他并不相容……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