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珺宁醉的一塌糊涂,沈千帷其实也半醉了。
今天喝的不少,一对三都是实打实的喝,一杯都没能绕过去的。
所以到了藏玉阁后,喝了醒酒汤,便由人伺候着,跟苏珺宁一起躺下睡了。
这一觉就睡了一个半时辰。
苏珺宁先醒的。
一睁眼就瞧见是自己最熟悉的闺房,不由心神恍惚了一下。
不会还没醒,还在做梦吧。
心里想着,便掐了掐手掌心。
疼,不是做梦。
这时候转头,便瞧见身边沈千帷还睡着。
于是翻了个身,就靠在了他旁边。
脑袋还有点晕晕乎乎的呢,这会子不想动。
倒是沈千帷,感觉到身旁人的动静,这会子就醒了,直接抬了胳膊,让苏珺宁枕着,自己侧过身,把人抱在了怀里。
“醒了?头晕不晕?”
“一点点。”苏珺宁在他怀里拱了拱,把脸埋在他胸口,拉长了声调,“好丢人呀”
居然直接在桌子上醉倒了。
还好是在自家人面前。
沈千帷听着少女懊恼不已的声音,唇角就慢慢勾起了弧度,轻抚她的后背。
“丢什么人,我家娘子最招人喜欢,醉了也是醉美人。”
“油嘴滑舌。”
苏珺宁失笑,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
又痒又软的触感叫人心中悸动,沈千帷眯了眯眸子,便毫不客气的低头噙住了女子的红唇。
绵密的吻过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
苏珺宁在被子里动了动,便要起身。
喝了那么多东西,膀胱告急啊。
偏沈千帷掐着她的腰,不许她走,直拉的人跨坐在他了他腰身上。
“哎呀放手,别闹我,不然待会儿要更丢人了!”
苏珺宁急的面色绯红,忍着痒,边笑边求饶。
并不知道她有这紧急情况,沈千帷不仅不松手,还变本加厉的拉着她往前匍匐下来,笑着调侃。
“丢什么人,你我是成亲拜堂,立了婚书的夫妻,谁敢笑话。”
“我不是说这个。”苏珺宁夹紧腿,越笑越急,“快点放我下去,我要要去更衣。”
太尴尬了,以至于声音小的很,沈千帷没有听到,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苏珺宁这才凑近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末了不等对方应答,便赶紧拎着裙摆飞也似的逃出去了。
等她走后,沈千帷才后知后觉的尴尬咳了两声,末了又觉得好笑。
抬起胳膊遮住眼睛,仰面躺在榻上笑了好一会儿。
直到听见外头脚步声折返,这才起身下榻。
可不能再笑了,被那小心眼儿的娇娇听见了,又要跟他急。
两人见面,沈千帷还是没忍住又笑了,气的苏珺宁在房里追着他打了两拳。
闹了好一会儿才穿戴收拾好。
现在离着用晚膳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这么长时间,闲着也不好打发,苏珺宁心血来潮,叫南絮把自己的琴搬了出来。
午后暖阳,清茶淡香,为心爱之人抚上一曲,也是别有情趣。
沈千帷虽不懂音律,但享受这种事情倒是无师自通的。
小口抿着茶,看苏珺宁行云流水般拨弄琴弦,端的是惬意。
苏予珵陪着方氏在外头散步,听闻藏玉阁里传出琴音,也是相视一笑。
打发了下午的时光,晚膳还是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用的。
中午喝多了,晚上就都默契的没沾。
当然了,也默契的都笑话了苏珺宁喝醉的事儿。
羞的苏珺宁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
不过地缝是找不到的,但夫君的怀抱永远对她敞开。
晚上就钻进夫君的怀里寻求安慰了。
沈千帷自然是好好的,身体力行的,好好安慰了一番,直安慰的人眼泪汪汪,大约是感动的吧。
在娘家住了一晚,次日用了早膳才离开。
马车上,沈千帷就直叹气。
“婚期竟然只给批了五天休假,后日就又要去上朝了。”
看着他抱怨的样子,苏珺宁就想笑。
心说不管哪个时代的人,都是不想干活的。
于是眨巴眼逗他。
“怎么办呢,要挣俸禄养家呀,我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妻室,还等着夫君拿银子回来呢。”
看她装模作样起来,沈千帷也陪着她玩儿。
牵了苏珺宁的手,一副信誓旦旦,可以依靠的模样。
“娘子放心,娘子只管躺平了在家里吃喝,地都不必下,待为夫领了俸禄回来,娘子看看就能饱了。”
“去你的!”
苏珺宁抽回手,笑骂一声。
就在此时,两人听得马车外头一阵嘈杂,苏珺宁心下好奇,便撩开了窗帘,探身出去瞧。
沈千帷紧跟着她,夫妻两人一起凑在窗边,就见外头是瑞国公府的马车。
“夫人,车轮坏了,许是方才在郊外磕坏的,这修好恐怕还需些时候,奴才叫人先回府,再驾车来接您吧。”
国公府的马车夫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车帘,紧张的搓手。
不多时,车帘就被掀开了,谢氏探身出来,蹙着眉,不大高兴的样子。
“怎么好端端的就坏了,要等多久?”
“修车轮估么要个半天一天的,再派车架来接就快些。”车夫垂着头。
谢氏看起来有些烦躁,摆了摆手,便下了车。
吩咐了那车夫几句,便就近找了个能落脚的地方歇下了。
看过这点小插曲,苏珺宁放下了车帘,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沈千帷柔声问道。
苏珺宁抿唇,“没什么,太久没见过瑞国公夫人,有些感慨,她好像看起来老了许多。”
方才短暂一撇,对方没看见她,她却看清了谢氏。
满眼疲惫,脸上虽然扑了粉上了装,却也遮不住脸上的眼袋和发黄的气色,人也瘦了一大圈。
沈千帷敛眸,“宸王出事,他们府中脱不开干系,这段时间必然要难受些。”
这是实话,因为宸王的事情,瑞国公都是知道的,所以不能留这个祸患,迟早要铲除。
苏珺宁点头,又看一眼外头。
“恐怕不止这段时间要难受吧。”
应该是好日子要到头了。
沈千帷看她一眼,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想为太孙铺路,就要铲除一些有污点,不好管教的臣子,这是常理。”苏珺宁淡淡道。
沈千帷敛眸,“你明白就好,这些事情由不得你我。”
这么说,是怕苏珺宁忽然爱心泛滥,要救人。
不过他大可放心,苏珺宁没那么好心肠,之事忍不住唏嘘一下罢了。
毕竟上回见面,谢氏还是风风光光的公爵夫人,转头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