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我不想看到你。”
迦楼神异不耐烦地说道。
“我滚不了啊,因为我知道你想起了我,你现在需要我。”
迦楼神烨笑道。
“不,我不需要你,阿天需要你,阿柔需要你,他们母子两个任何一个都比苏沐筠那个贱人需要你,但在他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却看不到他们。”
迦楼神异冷冷地说道。
“阿异,不要扯开话题,这一次,你的心病不是我。”
迦楼神烨摇头说道。
“别以为你很懂我,我没有心病。”
迦楼神异冷色未减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万妖笔呢?”
迦楼神烨反问道。
“我他妈拿不拿万妖笔跟你有毛关系,老子嫌它太丑了不想拿行不行啊。”
迦楼神异不耐烦地说道。
迦楼神烨突然上前,一把抓起迦楼神异,迦楼神烨眼神严肃地让迦楼神异一颤,仿佛又回到了弟弟被哥哥威严震慑住的时候:“臭小子,看不出来吗,你啊,已经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权力了。”
我,不想要权力了?
“放屁!我不想要权力还想要什么?我迦楼神异的目标就是要得到东海至高权力,超过你和苏沐筠那对狗男女,达到前无古人的地步!”
迦楼神异一把推开了迦楼神烨说道。
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迦楼神异却不敢去看迦楼神烨的眼睛。
“阿异,你对权力的执念源于我和沐筠,这执念驱使着你向权力不断追赶,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权力。”
迦楼神烨的眼睛深邃的仿佛星辰银河,一眼就能将迦楼神异看得透透的,什么心思也瞒不过他。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这个答案似乎没有那么重要吧。”
出奇地,这一次迦楼神异的反应没有那么强烈,语气有些疲惫地说道。
“你不想拿万妖笔,不是因为你真的对权力一点也不心动,而是在刚刚那一刻,有东西改变了你,也正是因为你看到了那东西,所以心中的执念才开始变淡。”
迦楼神烨说道。
“有........东西?”
迦楼神异轻声喃喃了一遍,有些不太明白迦楼神烨这话的意思。
东西?
什么东西?
“是啊,因为那东西,让你肯淡化了对权力的渴望,让你心中的大义重新燃了起来,也让你变回了我最初认识的那个弟弟。”
迦楼神烨笑道。
“少故弄玄虚,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赶紧告诉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迦楼神异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说道。
“那东西就在那个跟沐筠长得很像的丫头身上。”
只留下一道声音,迦楼神烨的身影逐渐变淡了。
“喂,你不会要消失吧,你消失之前能不能把话说完啊,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那东西你自己去找吧.........”珑珑
“说话一半就走,知不知道这样容易得痔疮啊!”
.........
“迦楼族长怎么还不接下万妖笔?”
“迦楼族长........好像愣在那里了。”
“怎么回事,那可是妖帝之位,要是换做我,哪怕让我做一天之后去死我都愿意啊!”
“是啊,他到底在迟疑什么?”
“........”
见迦楼神异迟迟不接下万妖笔,东海妖族逐渐开始议论了起来。
此时的迦楼神异就好像木了一样,连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迦楼神异怎么还不接万妖笔,莫不是腰间盘推出犯了?”
顾杰疑惑道。
“难道大师姐的计划要出问题,这个迦楼神异压根就不想登基称帝?”
孤月啼说道。
“不可能的,当年咱们的父辈还有四域之主就是被他给弄失踪的,此人谋划多年,就是为了重新掌权东海,可见此人对于权力的欲望,如今妖帝之位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想要登基称帝呢?”
君临天下摇头说道。
在君临天下看来,迦楼神异这人不可能对权力不感兴趣。
“一个喜欢权力的人,对于摆在面前的权力迟迟不要,这个原因可就耐人寻味了。”
苍天青摸了摸下巴说道。
........
“呼,看来我已经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见东海那边所有妖族的注意力都被迦楼神异吸引了过去,而没有人注意她这个八翼黑龙王,清雅泊顿时笑了出来。
只是这笑容下的怒意很难掩饰住,她清雅泊走到哪里不是万众瞩目,这场战役的主角,掌控着一切的人。
居然没有人理自己。
她还真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听令!”
“王!”
只见清雅泊一声令下,灾厄蝙蝠,蛮山古牛,独角朱厌和堕狱魔蛟的四位族长全都向清雅泊飞来。
然后便见他们四人化为四道黑暗光芒汇聚在一起,光芒交织纵横,凝聚成了一个小小的黑暗光点,这个光点骤然间放大,化成了一个黑暗的六芒星法阵,和曾经面对狱殿殿主还有三罪时候的一模一样!
“........”
清雅泊的眼睛猛然睁开,强烈的黑暗之力从这个六芒星的法阵中喷涌而出,如果用强大来形容陆微凉的黑暗之力,那么清雅泊的黑暗之力足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黑暗之力弥漫,整个天空都被黑暗遮蔽了,连一丝阳光都渗不进来,好像黑夜突然降临。
就在这时,黑暗的六芒星法阵剧烈地颤抖起来,旋即那把似剑似戟的神兵从黑暗的六芒星法阵缓缓浮现而出,被清雅泊握在了手中。
“出来吧,皇极!”
暗兵,皇极!
皇极在手,清雅泊修为瞬间突破至尊巅峰,达到了半仙之境,成为了全场最强者。
“先拿你开刀吧,令我不爽的死丫头。”
清雅泊看向苏不谨的眼中满是冰冷,只见天空中的黑暗之力不断涌入皇极之中,旋即她手中的皇极站下,一道巨大的黑暗剑芒破碎空间,泯灭一切,散发着惊天威能,向着苏不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