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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唐僧原是小杂种

    女儿国王始一听到三藏说自己母亲抛绣球招亲,就起了疑心。

    要知道,三藏的母亲是殷丞相的女儿,堂堂丞相之女,怎么可能用抛绣球这种形式招亲?

    丞相的脸面不要了?不担心自己女儿的绣球被泼皮无赖抢去,被乞丐拿到?说好的大家闺秀呢?说好的礼仪之邦呢?说好的门当户对呢?

    更奇怪的是,殷小姐抛绣球的时机,正巧便是陈光蕊高中状元,骑马游街的时候,而且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当朝状元的头!

    三藏不知徒弟心思,讲完故事不再言语,继续做晚课,口中佛经不断,颇有些宝相庄严。

    女儿国王见了,也不开口说出疑问,自顾自地想下去:

    就算是殷小姐看中了陈状元,特地砸过去的,为什么殷丞相当刻拉陈状元回府拜堂成亲,当夜就入了洞房。

    这也太着急了吧!

    说好的明媒正娶呢?说好的八抬大轿呢?

    更离谱的是,陈状元入洞房次日,就在殷丞相的安排下,走水路去江州做知府。

    没几天,船夫刘洪就害死陈状元,顶替他上任,殷小姐竟然从了这个谋害亲夫的船夫。

    更在三个月后生下儿子!

    如此看来,御弟哥哥不可能是陈状元的种!

    诡异的是,殷小姐诞下儿子后,梦到南极仙翁,说自己儿子长大后要为父报仇杀了刘洪,要她好好抚养。

    她非但没有抚养,还把孩子丢到江里,任其自生自灭。

    更可疑的是,

    刘洪做了十八年江州知府,殷丞相竟然丝毫不知道自己女婿被调包。

    直到御弟哥哥18岁去长安求见,殷丞相明白真相,这才派了6万精兵去江州围剿刘洪。

    恰这时,殷小姐却上吊自杀了!

    女儿国王一声叹息,种种迹象表明,御弟哥哥不是陈光蕊的孩子,而是船夫刘洪的孩子。

    这样,就能解释殷小姐为何抛绣球招亲,解释她为何没有揭发刘洪,更跟随他生活。

    才能解释殷小姐是为了保全情郎性命,丢了儿子。

    至于她为何写了血书放入孩子怀中,女儿国王也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到,御弟哥哥竟然是个小杂种!”

    女儿国王眼里充斥着怜惜,“今后,我一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这事情,我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就让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状元的儿子吧!”

    三藏全然不知自己徒弟天马行空的推断,晚课后便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院外的吵闹声惊醒,翻身起来,穿戴好出去,就见6个强盗捆了老者,正逼要金银粮食。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天地昭昭,怎么做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有道是放下屠刀……”

    强盗见一个和尚突然冒出了,接着就开启嘴遁,烦得很,抄起刀就要劈杀。

    “好歹人,竟敢劈我御弟哥哥!”

    女儿国王横眉倒立,小巧的身影唰地蹿出。

    强盗见了,先是一惊,心道,这厮好丑,大晚上的,忒吓人了。

    三藏大惊失色:“不要伤其性命!”

    强盗们闻言,嗤笑:“老子干的就是杀人的买卖!”

    接下来,他们突然明白了和尚的意思:哪里是求他们不要杀人,这是要救他们呢!

    因为那只痨病猴子太生猛了,随意的一脚,就将一个强盗踹出去数里远。

    紧接着一个大嘴巴子,便扇掉了另一人的脑袋。

    “悟空,停手!”三藏大呼。

    女儿国王护“夫”心切,哪里停得下来,三五息内,结果了所有人。

    转过猴头,呲着牙、笑吟吟地道:“御弟哥哥,贼人剿灭了,安全了!嘿嘿……”

    三藏万分恼怒:“你十分撞祸!他虽是强徒,也不该死罪;你退他去便了,怎么就都打死?”

    女儿国王闻言一窒,有些委屈:“御弟哥哥,我若不打死他们,他们却要杀你哩。”

    “我就死,也只是一身,你却杀了他六人。你……做不得和尚!”

    女儿国王一副含冤受屈的面色,不禁红了眼圈,赤红的眼睛变得猩红:

    “人家一心为你,你怎么还凶我!再说了,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力气,几下就把贼人打死了,我的小心脏还吓得猛跳呢!嘤嘤嘤……”

    那老者见了,忍不住和解:“那和尚,这猴儿确是要护你,不好苛责。”

    女儿国王闻言,心里更难受,旁人都看得出来,御弟哥哥却只见自己杀人,简直无理取闹。

    “哼!西凉国中处斩之人,哪个不是我勾红的!也不见有人凶我!”

    三藏只以为它说的是做妖怪时的事:“只因你之前没人管,才肆无忌惮杀生,现入我门下,岂容你放肆!”

    女儿国王更气,又想起前世时唐僧决绝地抛弃自己,一跺脚,噘着嘴道:

    “好个没良心的,我既是做不得和尚,你也不必这般恶我,你就是瞧不上我呗,我走好了!”

    三藏闻言一噎,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女儿国王见他也不说话,更不来哄自己,急怒攻心,将身一纵,“本王去也!”

    她翻上云头,回首去望,见三藏不曾追来,猩红的眼里落下泪。

    决然而去。

    在云中飞了半日,天光大亮,女儿国王立身高空,俯视大地,见天地之广阔,不觉心旷神怡。

    她在天空驰骋,疏散心中苦闷,良久,渐渐止住动作。

    自责道:“我心心念念与御弟哥哥永世相伴,抑郁而亡,终于感动上天,让我重生伴他西行,而我却不知道珍惜……真是不该!”

    她摸摸自己毛茸茸的脑门和干巴巴的脸蛋,知道相伴机会来之不易,立刻折返回去。

    她速度极快,小半日便寻到三藏,遥遥望去,只见三藏和一个一袭白衣、手拖柳枝瓶的女子交谈甚欢。

    不由得愠怒:“人家担心你孤独,忧心你安危,你可好,竟这么快就和美女搭上了!”

    女儿国王正要冲过去,就隐约听三藏身前的女子道:

    “你不需生气,我是女人我了解她,你对悟空说些好的就行……”

    “千万不要和她吵架,她只是目前不理解你的罢了……”

    女儿国王瞪大眼睛:“我擦,这里有个绿茶!御弟哥哥就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