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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姐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没有为难就是最大的为难!”赵太后暴怒,全身都写满了抗拒,“我才是陛下的生母,你让先帝的原配嫡妻回来作甚,压着我?”

    “平西还要不要平!”谢升平低吼过去,“西边战事堪比重启,谢清河再能随机应变,也需要时间,襄王府在西边地位如何,你还要我来细说!”

    “李恩重是襄王的胞妹,你要人家帮忙,难道不给好处!当年我们囚禁李恩重也是被逼无奈,这人你敢杀,那你就去!”

    谢升平指着门外,“陛下知道谁才是亲娘,太后无须担忧,西边安稳便是陛下功勋,太后目光长远些的好。”

    “那我问你,后宫权柄你给谁?”赵太后扯着谢升平,“你可以把她供起来——”

    “你都知道是供起来了。”谢升平不想多言,“母后以前稳坐高位,也没将后宫事宜处置妥当,你既怕李恩重找事,不若就让她忙于宫务。”

    “那我要换宫殿,慈宁殿比我的寿康宫大,我分明才是陛下亲娘。”

    谢升平被赵太后泼妇模样弄的毫无耐心,“太后一口一个陛下生母,既如此,就去找陛下说去。”

    她扯回衣袍朝外走,对着靠门抱臂偷笑的柳疏林飞了个眼刀。

    柳疏林跟上她,“李太后端庄规矩我老家都有言语,公主的亲娘怕被比下去了。”他诶了一声,“公主留下我,是不是看中了我兄长留给我的亲卫队。”

    谢升平侧眸看他,“是,春日围场,我要王和风摔大跟头。”

    柳疏林微愣,料不到她说的如此果断。

    “公主,宫里有风,会把嘴里的话,传出去的。”柳疏林将话还给她,“我其实一直都在等公主问我,谢升平的死。”

    谢升平垂下眸,“刀剑无眼,别说了。”

    “公主!”

    谢升平看给他使劲挥手的沈扶,喉头动了动,“你别说陛下不学了。”

    沈扶摆摆手,“李太后,让我们都过去。”

    “我们?”柳疏林心中一动,“我们,我们是谁?”

    沈扶说:“公主,陛下,你,谢道然,江浙,还有临安侯……”

    谢升平、柳疏林异口同声:“临安侯?”

    慈宁殿中,被传召来的人见着入内的谢升平,拱手叫了声公主。

    李珏书局促的坐在李恩重边上,见着姐姐来了,才松了口气。

    谢升平示意沈扶去把怂球看好,目光打在稳坐喝茶的李恩重脸上,眸光深深看了眼临安侯,抿唇问,“太后叫本宫与几位朝臣来有何要说的?”

    李恩重端着茶盏递给谢升平,“公主稍安勿躁,哀家还叫了孔世子,一路疾驰,坐下喝口茶。”

    谢升平坐不下,临安侯直接问:“四大辅臣都来?”

    李恩重不说话,只是合眸养神。

    众人面面相觑后,都神情复杂。

    谢升平见着谢道然示意他坐下,才在李恩重身边坐下。

    临安侯站了片刻就要走人,江浙赶忙将其拽着,“侯爷这是去何处?孔世子哪里需要您亲自去接。”

    “你别碰我。”临安侯使劲扯衣袖,“别碰我。”

    江浙脸上带笑,手里用力将他挽住,“侯爷,不尊太后,惹得太后不悦了,咱们都不好过。”

    临安侯嫌弃江浙,“你不好过,这京城过得最好的不就是你江浙?”

    江浙低声说:“您不给我们面子无所谓,李太后背后的人,您还是卖个脸的好。”

    临安侯没作声。

    江浙轻声继续说:“公主都要叫一声皇叔的人,大宜辈分和权势同在的强悍人,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临安侯被连哄带笑摁回椅子,江浙看害怕的躲在沈扶背后的李珏书,在看不停拨动手腕翡翠念珠的谢升平。

    而后再看气定神闲的李恩充,觉得这女子绝对是个狠角色。

    能让这二人同时乖顺,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直到外面响起脚步声,众人看走进了谪仙般的少年郎,届时看向李恩重。

    李恩重身边的嬷嬷抱着个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几封书信。

    屋内人都被分了一封,李恩重说:“这是王和光之子王晧,给哀家的兄长的信函,书信中皆是大逆不道之言,哀家的兄长设法送给了哀家。”

    谢道然、临安侯顿去看,沈扶更是直接夺过李珏书手中的信函一目十行。

    谢升平同抬眸的江浙目光相撞,都齐刷刷看向李恩重。

    李恩重说:“哀家是大宜的太后,既然在佛堂给大宜祈福,也必然要知道如何祈这个福,今日叫各位来,便是想让各位明白一个道理,大宜只能是李家的大宜,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哀家眼中。”

    沈扶冷声,“这些信函就是王家人的罪证!”

    江浙摇头,“三言两语就能翻盘,倘若王都督不要这儿子了,那么这些信函什么用都没有。”

    沈扶目光盯在孔百晓身上,“孔世子怎么想的。”

    孔百晓扫了沈扶一眼,坚决不做出头鸟,握杯喝茶。

    谢道然说:“太后的意思是?”

    李恩重却是看李珏书,“陛下的意思呢?”

    李珏书吓得朝沈扶身边缩,求救的去看谢升平,“姐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李恩重说:“公主能帮陛下一时,难道能帮陛下一辈子?您长大了,应该要学会替公主分忧,而不是什么得罪朝臣的事,都让公主去做。”

    李珏书脸色一沉,李恩重说:“难道哀家说的不对?这大宜是李家皇室的天下,可事情却是公主殿下一个人,凭什么,凭她是陛下的姐姐,凭她就是有能耐,天底下没有这般道理。”

    李珏书看谢升平,“姐姐。”

    李恩重直视李珏书,“姐姐两个字不是陛下禁锢公主的枷锁,不是陛下放纵自己的理由,您已经十二了,不是小孩子了。”

    李珏书看李恩重,“国事也是家事,家事就可以商量,太后现在不也是在商量吗,否则怎么请来怎么多人?”

    李珏书站起来,“你们先说,让朕、公主,还有太后听听你们的想法。”

    他目光环视,“孔世子你先来。”

    孔百晓看他,“陛下为何让我说?”

    李珏书想也不想,“这里朕就只惹得起你!”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