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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谢升平入公主陵陪葬陵

    赶到小院时,谢升平就见窦临坐在柳疏林身上,手中短匕首没入柳疏林脖侧地中,柳疏林手里的短刀抵住窦临的脖子,两个人分外眼红,谁都不让谁。

    “打什么!”谢升平厉声,见着周围站在的人,挥袖起来,“都是死人,不知道拉开?”

    柳疏林低吼,“谁敢阻我弄死这狗货,我让他去见马粪!”

    周遭欲动的士兵不敢上前,辛如、多金看已见血的二人,急忙上去将人拽开,窦临、柳疏林不敢同女子动粗,被迫分开口,手中的兵器也被夺走丢到一边。

    爬起来的柳疏林呸嘴里血唾沫,叉月要骂窦临,“你能耐怎么就负伤不回西边了?”

    窦临舌尖抵着脸颊转了转,适才被闷了拳头的脸肉疼的发麻,啐他,“我若在,也不会让老大垫后!”

    谢升平当时出事被围剿,就是同柳疏林在一处,事发突然,她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自己留下诱敌,让柳疏林去搬救兵。

    到底……

    这是柳疏林不能被提的悔恨,窦临捏紧拳头,“当初老子也是给你挡刀才左手废了不能握刀,你是怎么答应老子的!”

    窦临是左撇子,一手长刀砍人如削纸,如今右手玩刀在京城而言出神入化,可落到玩命的前线,是自保都不够的。

    “你就是个灾星!”窦临指着柳疏林鼻子骂,“你怎么还敢活着的,我若是你——”

    “窦临!”谢升平扬声叫住戳人心窝子的人。

    “死能解决一切,这世上还有活人吗?柳疏林难道不难受,就你会叫嚷?你们现在窝里横,如何对得起谢升平?你们不想着以后的事,就想着把谁弄死?谢升平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柳疏林当听不到这位娇花公主的话,对窦临丝毫不客气,“有什么脸说我,还是老大手里出来,连个公主都护的遇刺,丢人,丢我们的人!”

    李宝书遇刺也是窦临不能触及的伤,他当即就要动手,柳疏林也侧身做出御敌姿态。

    谢升平头疼,扭头朝外走,任凭后面两个人再度扭打在一起。

    以前在军营这二人是心情好给他个面子不对着横,不给面子打的她蹲地抱头怀疑人生。

    看还要去拉架的辛如,谢升平制止他,“辛如,别管了,打不死的。”

    多金从未见过这种斗殴,害怕的紧,“公主,柳将军不会把窦侍卫打死吧?”这可是公主身边功夫最强的人,万万不能没有的。

    谢升平安她的心,“他们两个关系好的很,谁去拉架死谁,心中都有愤懑,打一架发泄出来都好了。”

    主要她也来了,是真拉不开,她的话这两个人估计谁都没有听进去。

    还不如去想想明日谢、江两步的人议事。

    怎么才能说服两家人,把她的棺材放到李宝书的公主墓去。

    ***

    次日大清早,江老太太就带着孙翠进了谢家,谢清河亲自出来迎接。

    入次间坐下,孙翠左右看,疑惑问:“怎么不见升平爹娘。”

    谢清河只看江老太太,恭敬地说,“家里人因着升平棺椁回京都难受着,不能出来见老太太您了,因此,托了公主一起商讨升平下葬的事。”

    谢升平含笑叫了个老太太。

    被无视的孙翠心中愤愤,觉得谢家瞧不起她们的出身,当即脸色不好。

    江浙察觉要开口搞事的孙翠,“母亲,眼下还有什么比升平更重要的吗?”

    他目光凉幽幽的,看的孙翠咽了咽喉,掩饰害怕的拿起汗巾子遮了遮鼻嘴。

    坐着江浙怀里的雀雀也附和:“曾祖母,祖母,外祖母是真的哭厥过去了,曾外祖父也在书房大哭了一场,胡须都哭的滴水了。”

    江老太太说:“好了,说正经事。”

    孙翠不大喜欢这个捡来的孙女,到底因着儿子和谢家在乎,她面上也不能轻怠了去,“雀雀,长辈们说话,你先乖乖出去。”

    雀雀点点头,自个跑了出去,躲在门边,探出脑袋朝里看。

    这时,婢女也奉茶进来,谢清河亲自给江老太太奉茶,面对伸手的孙翠直接无视,你也配?

    孙翠当即脸黑,谢升平端起自己手边未动的茶盏,温声说:“多金,给江太太端过去。”

    孙翠这才心中舒坦许多,接过来,还是给面子的喝了两口,见众人都不开口,他撇了眼谢清河,语气透着骨子尖酸,“谢大公子,这京城里里外外都知晓,升平是我们江家的媳妇——”

    “谢升平先是我们谢家的姑娘。”谢清河干脆极了,一点面子都给孙翠,“江谢两家的婚事,是我纵容了她,也是公主袒护着才产生的结果。”

    他话音一转,对着江老太太谦逊地说,“江兰溪是个好的,轮着品性是我那疯婆子妹妹高攀了,对这位姑爷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我家长辈们是很喜欢的。”

    谢升平切齿。

    狗嘴吐不出象牙!

    江老太太摇摇头,捧着茶盏低声说:“这门婚事,的确是我们江家高攀了,今日老身来,也是觉得,升平还是回到谢家祖坟好,两家以后还是一家亲,谢家的列祖列宗也是会护着雀雀的。”

    雀雀听着曾祖母叫自己名讳,半个身子都探了进来。

    她好想听啊,可是祖母不许她进去。

    谢升平见她可怜兮兮,怜惜的很,“雀雀,想听就进来。”

    谢清河其实同孙翠想法一样,就是不想小娃娃听着大人的腌臜,劝阻起来,“公主,再说正事呢。”她招手要丫头陪雀雀出去玩。

    被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拉着小手的雀雀,委屈巴巴回头。

    谢升平坐直扬声,“雀雀是谢升平的闺女,谢升平的事,就是她的事。”他看早已捏紧手,却不敢和谢清河对着干的江浙,“快去把她抱进来。”

    江浙出去,到底是在外头叮嘱了小娃娃两句,却是抱着娃娃进来,就被谢升平嘴里的话吓得差点把怀中的娃娃落地上。

    谢升平看全部呆住的人,清了清嗓子,再次重复。

    “我想要谢升平入公主陵陪葬陵,我可以保证,本宫的陪葬陵,只有谢升平一个人!”

    世上还有什么比死了,和闺中密友埋在一起更让人开心的。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