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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打就犯法了,要砍头的

    百官散去,王和光从沉思中回神,看嘀咕的临安侯,“侯爷在说什么?”

    临安侯一脸见鬼,“我说,李宝书吃炸药,谢清河吃错药!”

    他抱臂露出想不通的神情,“江浙也转性了,平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身生死看命,突然开始不服就干了。”

    王和光猜想:“因为谢升平死了,谢升平身后的权势是个香饽饽,公主想一把都抓,所以露出猛虎姿态。”

    “谢家虽在三年前和谢升平撕破脸,到底江浙需要给自己和闺女,找到最好的靠山在京城生活,所以,谢清河才是最稳妥的。”

    “他们会因为谢升平的死,强强联手,江浙就是那根线。”

    临安侯一把勾住王和光肩,摸摸下巴,“掰开说说。”

    王和光眸光微动:“陛下会长大,公主要还政,所以,江浙投靠谢家才是上上策。”

    “谢清河同谢升平当初到底是因为江浙闹红眼,还是别的隐情,只有他们兄妹自己清楚,但这三年,谢清河对雀雀的爱护不是假的。”

    “你别说,雀雀那小妮子是真逗人喜欢。”临安侯诶了一声,“还早,咱们去拜拜佛,我这两日霉的都快吐血了。”

    王和光奉劝临安侯,“侯爷,如今变天了,拜佛不如多看人脸色,公主要杀鸡儆猴,侯爷就是她看中的那只鸡。”

    临安侯看和人寒暄并不朝出宫路走的谢清河,“谢侍郎这是要去哪里?不若带上咱们?”

    谢清河抬眸,平静极了,“去死,侯爷要去吗?”

    临安侯:……

    王和光倒是笑了,“瞧着谢侍郎的风范,仿佛谢将军还活着呢。”

    谢清河:“你想见鬼,我不想。”

    王和光:……

    ***

    双海殿。

    宫人们瞧公主在前疾步走,江浙在后大步追,都低眸不多言顷刻消失。

    谢升平盯着他,质问:“江浙,你几个意思,投靠谢清河,他给你多少好处了!当初他要杀你,你都忘了?”

    谢清河当年得知她要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野男子,真是提刀满京城翻这狗东西,要将他大卸八块。

    江浙答话:“给我,名不正言不顺,你一味强权给我,只会让人觉得你与我有私,可给了谢清河,谁都不敢贸动,京城谁敢不要命的同谢家对着干?”

    谢升平的骄傲性子,就是这般豪门大家才能将养出来的。

    “京城谁敢和谢家对着干?临安侯和王和光适才在朝堂,是怕谢清河?怕的是他背后的可撼动大宜根基的权势。”

    江浙希望谢升平暂放恩怨,认真极了,“谢清河品行如何,你最明白,他会做出滥用兵权之事吗?”

    “万事都等你的旧部回朝在说,只要兵权不在临安侯、王和光手中,你就是没输,比起赢,你现在只要不输就是好的。”

    “你怎知我赢不了?”谢升平背过身,烦闷无比,“滚!别让我看见你,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公主打我妹夫,不怕外头说你和谢升平是假情谊?”

    谢升平听着这声调,浑身不舒坦,扭头看走进来的谢清河,冷幽幽丢出三个字。

    “还给我。”

    把我的兵权,还给我!

    谢清河微微笑,“给你了,你也无用。”

    谢清河因着谢升平的缘故,同李宝书也自小熟悉,没什么君臣尊卑,说话直接。

    “外面早就忌惮你执政,对你掌权多有不满,你在捏着兵权,是嫌活的太长久了?”

    江浙感觉谢清河在拱火,开口说:“大舅哥,咱们说话温和些。”

    谢清河瞧着江浙就气不顺,“这有你说话的分?大舅哥?谁许你这样叫我的?你配吗?你不配!”

    谢升平指着外头,牙呲欲裂,“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狗东西!给我滚!”

    “李宝书!”谢清河蹙额,语带提点,“你是公主,别学谢升平泼皮的德行。”

    谢升平恼怒,“你才泼皮!”

    “我不泼皮,刚刚能把兵权咬到手?”谢清河走上前,几近压迫盯着谢升,“谢升平若听我话好好待字闺中少去舞剑弄枪,如今必是夫妻圆满儿女满门,真是好东西看麻木,越下贱的越喜欢。”

    这句下贱摆明骂的江浙。

    江浙抿唇垂首低笑。

    刺耳话惹谢升平当即发作,“你高尚,你高尚也没见庶出变嫡出,你在能耐,你都是庶出!”

    谢清河也笑,“是,我是庶出,又如何,谢升平是嫡出又如何,她是女子,更何况,现在她死了,谢家是我做主已成定局。”

    江浙见兄妹二人身侧的手慢慢捏紧,两手把着桌沿,慢慢底身。

    大战一触即发时,一声爹爹传来。

    听着雀雀的声音,谢升平、谢清河周身杀气顿时消弭,皆是露出笑意看进来的雀雀。

    雀雀哇了一声,眼睛闪闪亮,张开手臂朝谢清河扑过去,软乎乎叫他,“舅舅!”

    谢清河哎了一声,把雀雀抱起来,凌空举高摇摇,亲她小脸,“咱们家雀雀又漂亮了,知道舅舅在这里来找舅舅的?走,舅舅带你出去玩去。”

    雀雀眼睛笑成月牙儿,摇头看,“爹爹呢?”

    兄妹二人这才发觉屋里少了个人,一个朝左找,一个朝右边找,就看江浙从桌案下慢慢起来。

    谢升平:……

    大哥!你就不能在谢清河面前给我脸上长点光吗!

    谢清河:……

    啊呸!这种货色哪里配做谢家姑爷!谢升平就是个瞎子!

    “爹爹!”雀雀朝江浙伸手,“抱!”

    谢清河摸着雀雀脑袋,不将娃娃给没骨气的爹,带着她朝外走,“走,舅舅带你出去玩。”

    雀雀趴着谢清河肩头看到独处一屋的二人,顿时千百万个不愿意,仰头噘嘴告状,“舅舅,李宝书要抢爹爹。”

    谢清河笑笑,“你爹敢逼你叫旁人娘,舅舅替你打他。”

    “李宝书你也打吗!”雀雀执拗。

    谢清河:……

    大声说她两嗓子是可以的,打就犯法了,要砍头的。

    雀雀哼哼,自个挣扎下来,跑回去抓江浙,拼命拉着他出去。

    江浙耐心说:“爹爹和你姨母,还有舅舅还要商议事。”

    雀雀小嘴翘起来,表示不开心。

    她看着江浙和李宝书站在一起就不开心。

    江浙把闺女抱起来,落座看两个相看两厌的人,“雀雀不会翻嘴,不然,我们一起慢慢说说?”

    这事必须坐下来谈妥,否则谢升平去夺军权,谢清河对着干也去抢,顺风局直接变成送人头。

    雀雀使劲点头,“舅舅,我乖!”她哼哼的看谢升平,忍了忍,脑袋瓜子使劲朝江浙怀中拱。

    江浙给二人倒茶,含笑说:“不给我面子,也不给我们雀雀面子吗?”

    谢升平、谢清河同时心中大骂。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