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路的落败,反而是显得其他人更加的花团锦簇了。
顾采薇略微有一些不耐烦,想都没想就让下人替自己回绝。
“王妃,这正是春天的开头,所有的花都在开放,花团锦簇的样子,您不去看看,真的有些可惜了。”
刘子涛很少主动的说起这一些刘骏在旁没有说话。
“当真那么美吗?”
“我也未曾见过那么多花一同开放的样子,要是实在说美不美的话,属下也不太好给回答。”
刘子涛主动的勾起了顾采薇的兴趣,此时却把自己给撇的干干净净了。
不过顾采薇也没有多想,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答应了下来。
很快,婢女开始给顾采薇进行梳洗,刘子涛也走到刘骏的身边,小声的说了一两句。
一直闲坐着的刘骏,此时一下子站了起来。
“王爷,怎么了”。
坐在铜镜面前的顾采薇,把一切尽收眼底,看刘骏那表情,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形容,于是非常温柔的问着。
被这么一问,刘骏也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慢慢的坐了回去。
“没事,只不过有一些公务在身上需要处理,你先好好化妆,今日早去早回,我会让人给你留几盏灯的。”
“好。”
睡了一晚上的安庆公主,半夜醒了好几次,不太能够接受自己,居然真的能够到了临安城这一路上过于的颠簸和坎坷了,所以她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柔和的脸庞从靠着墙那一面微微的转到对着窗户那一边,阳光打在了这薄如蝉翼的睫毛上。
安庆公主轻轻的-了一声,尝试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想到一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心心念念的人,坐在自己的床边上。
安庆公主直接蹭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刘骏看对方这如此动作麻利的样子,有一些好笑了。
“你这一路过来,我听刘子涛说你吃了不少的苦头,怎么还如此的迅速。”
安庆公主的脑子一下子在这一刻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摸了一下之后,缓缓的抬手扶上了刘骏的脸,刘骏看安庆公主这沉默的模样,心情也松动了一下。
“这一路你过来辛苦了,先好好的休息,我让刘子涛多准备一些吃的,昨天晚上……”
“我已经休息的很好了,这一次我过来,主要就是处理张正路这件事情带来的后续和麻烦,我想这段时间张正路一直都没有签字画押,不过就是想我们辽国会不会保他。”
说白了,张正路通敌卖国最大的受益者,无非就是让他背叛的辽国了。
若是辽国一定要死保张正路的话,张正路不是不可以捡回一条命,甚至风风光光的出大牢,可……
刘骏怀疑地看了一眼安庆公主。
“所以你这一次来是要保张正路的,但是不应该啊……”
如果安庆公主真的想要保全张正路的话,早就应该让辽国的国主快马加鞭。
或者是书信往来风风光光的给小皇帝写信才对,又或者是派使臣过来光明正大的保。
可是现在却让安庆公主一个人过来了,这一路上颠簸,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
这让刘骏觉得这样的概率不是很高。
“我不是来保张正路……来这里是为了重新组织我们的暗探谍网,之前张正路和我们的人明里暗里的在沟通,被你们发现了马脚。”
“那些人全部都已经隐藏起来了,若是还想要知道你们临安的消息,我就必须要把他们给重新整顿好,找到新的联络人。”
刘骏没有想到,安庆公主居然把一切都给和盘托出了,尴尬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这些事情你何必告诉我,这应该是你们的机密才对。”
“我的心已经被你给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我就算是隐藏也不会有太大的结果,你会看出来我是否撒谎倒还不如坦然一些。”
明明觉得对方在一本正经的分析着利弊,可是刘骏还是觉得对方的神情里好像有一些依恋和不舍。
“没事,这是你们他国朝堂上的事情,你要是不想说,我绝对不会主动的去问你,放心,这一点我的尺度还是有的。”
“其实你在对我好一点,你问我辽国的情况,我还真的会全部都告诉你,一点隐瞒都没有,直接和你将心比心,为何你对我却总是如此冷淡?”
这是让安庆公主最想不通的地方了,两人千里迢迢而来,没有看见一点刘骏,看见自己时的雀跃,反而都是理智和克制。
“我没有对你冷淡。”
刘骏否认了飞快,心里面却在想着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顾采薇。
毕竟在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都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每一步都要谨言慎行,确保不会行差大错,难免有些事情想的太多,已经处理的好了。
“只是我觉得若是靠一个女人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那个东西一定是我想要得到的吗?大男人顶天立地,凡事应该靠自己才对,我也实在是不愿意为难你。”
刘骏低头怜惜地把安庆公主耳边的头发给理到了后面。
“刘子涛是深夜偷偷摸摸带你进了城,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待会儿我让人给你换身衣服过来,你先换了,至少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安庆公主也知道,这确实是为了自己好,于是也没有跟刘骏做争辩什么。
而另一边的张正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了,不会再有人捞自己了,就算有那也是浮游撼大树,根本不可能了。
张正路已经进大牢第十天了。
刚开始伺候张正路的狱卒两兄弟也已不在。
看着整个大牢里面都是自己不认识的面孔,张正路的心里面终于开始发慌了。
“张大人,今天的杀威棒你还没体验了走走走,该您了。”
张正路坐在自己大楼里面的房间一角,正在思考着自己到该如何脱离困境。
突然,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不过也只是听命于他人的狱卒而已,也敢和自己这么说话。
张正路并没有放在眼里,直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