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捂着额头也哎呦一声。
但看怀灵比他还惨,便特别愧疚的去摸怀灵的鼻子。
“殿下……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吹吹……”
怀灵松手,鼻血顺手而下。
她也很心塞。
拿了帕子堵住,又按了自己止血的穴位。
“行了,先别管我,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锦棠说他刚才进夏子青房间的时候,发现他衣服是略微鼓起的,而且他不敢呼吸。
“不敢呼吸?”
锦棠重重地点头。
“对!我看得真切……然而夏子青他不胖,四肢纤细……也不像是许贵君那样年纪已大,不应该存在发福问题……也就是说……”
怀灵瞬间领悟。
两人异口同声。
“也就是说,他喜服里藏了东西!”
锦棠说完就笑了,搂着怀灵到自己怀里。
“殿下好聪明……嘿嘿……殿下果然是最聪明的……”
什么呀,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夸。
不过这感觉还真不错。
怀灵闻着锦棠身上的茶香,算是抚慰了鼻子的疼痛。
“其实你不说,我也想叫人查夏子青了,他根本不喜欢我,刚才更是不想让我碰他,直接叫宫中的大姑姑走人,如此不待见我,却还要嫁进来,肯定有阴谋。”
锦棠亲了怀灵额头一下。
看似悄悄地,亲完就当作无事发生一般地看看外面,侧过小脸。
但其实是精心思考后的亲吻。
“那……那我没帮到殿下吗?”
“不!你帮到我了,因为你直接注意了他的衣服,所以我想,不能露出来的,嫁给我也要带进来的,肯定是谋害我的赃物。”
怀灵动了动眼珠。
想着之前肥老二和皇太女为伍。
就想在她府邸放上什么叛国军旗,来陷害她。
那么夏子青一心为皇太女做事,是不是也要重操旧法?
“来人!”
怀灵叫来玉商,跟玉商说,从现在开始,查夏子青就按照他藏有叛国军旗的性质来定性。
“你让府邸的下人都机灵着点,类似那种物件的都不能放过,还有,找男奴去近夏子青的身,他身上一定有东西。”
玉商听后立即行礼退出。
怀灵又摸上锦棠的脸蛋。
“你看,因为你,我才知道他藏东西的确切位置,你这不是帮到我是什么?”
“唔……”
锦棠摸了下自己的小嘴儿。
随即露出笑容。
“能帮到殿下就好!哎呀,我来看看,鼻血止住了吗?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会小心……”
怀灵松开捂着鼻子的绢帕,吸了吸,除了一丢丢疼痛,没有别的感觉。
她伸手去揉锦棠的额头。
“撞的疼不疼?”
“嗯……不疼!”
“傻瓜。”
锦棠搂着怀灵这样静坐了一会儿。
忽然,他才想起怀灵刚才是要亲吻他的……
嗯!怎么能不继续了呢?
锦棠眨着一双杏核大眼。
白皙的手指动了动,“殿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
怀灵装傻,其实什么都知道。
锦棠皱眉,“殿下再想想……想想!”
怀灵装作思考的样子,又说了句,“到底是什么?”
锦棠握紧小拳头,“殿下……我、我提醒你一下……你刚才鼻子怎么流血的?”
噗!
谁说他傻,怀灵第一个不认!
怀灵看锦棠着急的下一刻就要砸床。
终于不忍心地重新压倒他。
“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儿这春宵,给你。”
锦棠听后下意识的脸红,但是他很快踢掉鞋子,又踢掉足袋。
用自己白皙的脚趾夹着床帐,让帘子落下,让他们俩就完完全全在这个小空间里了。
怀灵伸手捏锦棠的小鼻子。
“你这个小坏蛋!”
“我不是……唔!”
锦棠的声音消失在一个吻里。
到了翌日,两人都起晚了。
还是玉商过来敲门说,男奴发现了夏子青的东西,怀灵和锦棠这才醒来。
锦棠声音沙哑,整个人都倦怠的很。
但他听到这个事,下意识的就觉得怀灵的事是天底下最重要的。
于是晃悠着起身,双手撑在床上,闭着眼睛嘀咕。
“殿下……起床啦……起床……”
“知道了!”
怀灵抬眼看他脖子上的红印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凑过去亲了锦棠一口,“行了,你就好好睡,我起来便是。”
“不行……不行!我要跟在殿下身边……坏家伙他、他要害殿下!”
这么说着,锦棠又趴了下去。
小声嘀咕。
“脚软……”
怀灵笑着让锦棠继续睡,她起身和玉商来到府邸的后院。
一个男奴走过来,轻轻行礼,小声道:“殿下随我来,那贱蹄子从清晨开始就换了好几个藏东西的地方,奴偷偷跟着看了几眼,他拿出的东西是黑中带黄色,中间包裹着个小人,上面似乎扎了针。”
“巫蛊之术?”
怀灵想到,这种小人上写名字,然后用针扎的手法,在宫中极其常见。
尤其是后宫中的男子们。
这个君害那个君。
这个贵人,害那个常在。
但怀灵不信这个。
“想通过这个嫁祸给我……呵,夏子青可真着急,而且这般漏洞百出,八成也不是皇太女的主意。”
“这个夏子青,就是犯傻来的!”
怀灵深吸一口气。
她眼见着夏子青把那个黑黄布包裹着的小娃娃从米缸里又拿出来,无所适从的样子。
便想冷笑一声。
只是这时候,身后有些微动静。
怀灵和几个男奴回头,就见山石的洞中爬出一个男子。
“呼……”
他刚想松口气,仰头一张素白的脸便变得惨白,表情也是由晴转阴。
“殿下……”
来者是陈恒。
“你来这干什么?”
陈恒忙把手里的东西向身后藏。
但他哪里藏得住?
玉商直接掰过他的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手里东西抢过来。
那是一包药粉。
怀灵捏着陈恒的下巴,“怎么,你要毒死全府的人?”
“啊不不不……不是的!这个、这个其实是……普通的让人昏睡的药而已……”
怀灵凑近,笑了一声。
“你要栽赃嫁祸夏子青?”
陈恒瞬间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