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的人,是白珍跟这个丫鬟。
她将一包白色的粉末,交给那个丫鬟。
而那个丫鬟,则是找了机会,趁机下在毫无防备的沈锦歌的杯子里。
沈锦歌喝了那杯水,没一会儿就昏迷了。
而那个丫鬟,则找来了人,将沈锦歌扛到客房。
如此一来,在场的众人,哪还能不明白。
沈锦歌说的,都是真的!
天歌搜完魂,眼前的丫鬟,便直直的倒在了地方。
她帮着白珍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天歌的眼神再次越过白珍身边的,那个扛过天歌的下人,他吓的双腿发软,转头就要跑。
天歌却冷笑一声,再次挥手。
沈鸿昌和白珍,今日她不能杀!
但那些害她的下人,她就没打算留着。
眼看着,那个下人就要被天歌控制住。
沈鸿昌顾不了还未完全恢复的灵力,对着天歌的背后,便是狠狠一击。
他们沈家,不能被这个逆女毁了!
他看了一眼他的儿子沈英达和女儿沈紫灵,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攻去。
天歌却连头都未回,直接大手一挥。
沈鸿昌的灵力,直接对上天歌的灵力。
咚咚咚……
三声巨响传来,沈鸿昌、沈英达和沈紫灵,都重重的被打飞出去。
围观的众人,刚从震惊中回神,却又被天歌的身手给惊呆了。
那看似随意的一掌,竟饱含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而且看天歌的脸色,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的灵力,绝对不止于此。
天歌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也没再理会。
她直接对那个下人搜魂,将她需要的画面,再次传送在半空之中。
画面上,是他将人放好之后,去跟白珍汇报的场面。
白珍眼神得意,让他去跟沈鸿昌报信。
白珍则借口带着诸位夫人,前往客房的方向。
沈鸿昌听到那下人的话,只默默点了点头,便继续跟人寒暄。
天歌的眼神森寒,看向围观的众人。
“诸位可都瞧见了,沈鸿昌跟白珍夫妇,狼子野心、虎毒食子。他们毁我清白,将我赶出沈府,又派人将我禁锢在断魂岭,不得外间的消息。若不是天道庇佑,赐我机缘,今日我怕是早就死在那恐怖的断魂岭之内了!”
“即是如此,我今日来沈府,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他们,不过是讨回属于我母亲的嫁妆,此举天经地义,名正言顺。但沈鸿昌却因此,要取我性命。二次致命一击,生恩、养恩该偿还的,也差不多偿还清楚了。”
天歌一脸决绝,眼中带着无限哀伤。
“劳烦诸位见证,我沈锦歌自今日起,跟沈鸿昌跟沈府,再无半点关系。我自愿除去沈姓,更名为天歌。沈鸿昌如此对我,丝毫未曾顾及半点往日的夫妻情分,因为,我要带着我母亲的牌位与嫁妆,彻底脱离沈府!”
“你做梦!穆清孀嫁给沈府一天,便是沈府的人。你休想带她离开!”
沈鸿昌气急败坏,但眼下却又无计可施。
他只恨不得,在沈锦歌生下来的时候,便掐死这个逆女!
天歌转眸,冰冷的眼神扫过他的身体,似将他看透了一般。
“沈家主,需要我当众调查一下,我母亲真正的死因吗?今日我一定要带我母亲和嫁妆离开,若沈家主不同意,我只好揭开沈家最后一层遮羞布。”
天歌的眼神,警告味十足。
沈鸿昌的内心一紧,眼中充满了震惊。
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
当天歌的眼神,扫过白珍时,白珍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一片。
天歌当然不知道,母亲当年的死因。
不过从刚刚那侍女的脑海里,却也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想要证实,却非一两日能搞定的事情。
但天歌笃定,沈鸿昌不敢赌。
果不其然,沈鸿昌似是认命一般,艰难的站起身。
“穆清孀生下你这样的逆女,我们沈府留不得她。至于她的嫁妆,我们沈府不稀罕!”
他说罢,又满是歉意的想送走在场的宾客。
岂料,天歌大手一挥,十几瓶丹药,便出现在她的手里。
在场众人,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面对这样诱人的培元丹,还是经不起诱惑。
毕竟,在天周国炼丹师极少。
好的丹药,可谓是一丹难求。
原本想要离开的人,顿时都停下了脚步,眼中充满了火热。
能白得一颗品相如此好的丹药,谁愿意放弃?
沈鸿昌见原本要走的人都停了下来,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诸位,今日实在抱歉了,沈某要处理一下家务事,改日再宴请诸位谢罪。”
他忍着内心的愤怒,脸色和平的跟众人开口。
赶人的意思,非常明显。
原本跟沈鸿昌关系就一般的王家主,率先出口。
“沈家主此话差矣,我们如今是留下给你们做一个见证,如同这位姑娘所说,这归还嫁妆一事,弄不好的确容易生添是非。多了、少了,有口难言。如今有我们如此多的家主、掌柜作证,以后谁也不敢在这上面做文章不是?”
王家主如此一说,其他想要丹药的家主,也开始纷纷附和。
意思非常明显,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沈鸿昌的脸色,简直可以用锅底来形容了。
他本想随便给那个逆女一点东西,如此便应付过去了。
如今,有这么多人做见证,他又怎么做手脚。
天歌却笑面如花,挥手间,就将丹药分发下去。
众人连忙接住,上品丹药入手,药香之气瞬间萦绕全身。
身体一瞬间,都觉得舒畅了不少。
众人见状,立刻小心翼翼的将丹药收起放好。
这似乎,比上品丹药还要好上许多。
这难道是……
极品丹药?
众人看向天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怕是,真的得了什么了不起的机缘!
沈鸿昌无奈,只能让白珍去将那个逆女的嫁妆拿出来。
白珍本想随便拿一点就算了,谁知,天歌竟然将嫁妆单子拿了出来。
这嫁妆单子,还是沈锦歌的奶娘离世前,偷偷塞给她的。
并叮嘱过,一定等她有能力了,再拿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嫁妆多少有些缺失,想来锦歌也不会在意的吧?”
白珍脸色阴狠的看着天歌,握拳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