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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追到

    严殊把那副画小心的摆在家里的客厅,画布里的一切让李英感到极其不舒服:“您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买这么一幅画。”

    他静静盯着画布,话语轻巧:“这副画和我很像。不是吗”他歪头看李英:“没有逻辑,矛盾,毫无人性,违背伦理.......到处都是病。”

    严殊是疯狂的又是可怜的,他曾经无比向往自由,当他拥有时才发现,自由的尽头是无数的山峰,深不见底的海洋....没有人能够真正拥有自由。

    他需要自由失了权谋,少了权谋失了价值。

    在洛杉矶的日子他不好过,严重的抑郁期他甚至可以在病床上像个活死人躺上一两月。

    躁动期,别人牵不住的疯狗.....一次次自杀一次次被救活,直到麻木至死尸般从日出躺到日落,在冰冷的病房他没有人权。

    回到京城闹心的事不断,这里见到的一草一木都能勾起他种种回忆,无数苦难与悲哀涌上心头,每回忆起全身疼到发抖,恶心的想吐。

    他只能用工作不断的麻痹自己,让自己忙碌起来,忙碌到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深夜亮起的工作台,他脑子经常会胀到下一秒就会爆炸,但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又会被再次推入底。

    京城街最繁华的酒吧。

    酒吧内严殊和一群男男女女坐在豪华卡座。

    “严,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德尔夫说:“我还和里约打赌说你今天会不会来。”

    严殊放下见底的酒杯轻嗯了声:“是挺忙的最近几天都在在加班。”

    “对啊,严可不比以前病怏怏的小子”隔着一张桌子对面的里约开口:“严现在是大老板,当然不能跟我们游手好闲的人比。”

    德尔夫:“的确如此。”

    他穿着黑色西装,里面套了件深色衬衫,领口解开三颗纽扣,身材修长挺拔,脸上没有透露出半点表情。

    一位身材火辣的红发女郎依偎在严殊身边,把他酒杯里的酒倒满:“严,你这才喝了多少。”

    严殊仰头自然的瘫在沙发双手搭在两边,他勾了勾手红发女郎立刻把酒杯递过去。

    他们都是严殊在洛杉矶的大学同学,相约来国内后拉着他聚餐。

    “杰西卡你穿的那么火辣是想勾引严吗?”里约笑着,在一旁打趣道。

    “里约!你说什么呢,我们和严都是朋友啊!”说完她红色的抹胸短裙往严殊身上蹭了蹭。

    闪烁的霓虹灯照的严殊有点恍惚,音乐把酒杯震的微微颤动。

    但在这喧闹的环境中,他的脸色显得有些厌烦。

    酒被严殊一口下肚,不动声色的把胳膊从杰西卡胸前拿出。

    “还说没有”里约撇着嘴一遍遍吆喝着:“杰西卡喜欢严!”

    “杰西卡喜欢严!”

    “杰西卡喜欢严。”

    “住嘴!不要无理取闹”杰西卡紧着眉头上前去和里约扭打在一起:“里约你这样真的很蠢!”

    “别闹了,严有女友。”德尔夫实在看不下去无情戳破:“而且两人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瞬间杰西卡动作一顿傻眼,虽然不说,上学那会谁都知道杰西卡喜欢严殊:“严,你是有女友了吗?”

    严殊笑笑,并没有像搪塞伊得那样搪塞他们,毕竟这几个人曾是他在洛杉矶最要好的朋友:“差不多。”

    “不过还没追到。”

    闻言里约立马唏嘘:“看吧,杰西卡,严根本就不缺你这种追求者....”

    她狠狠看了里约一眼又窜到严殊面前抓着他的衣角:“严,你不会是为了打击我随意编造的理由吧。”严殊这张脸仍谁看都不像是一张爱人的脸。

    “杰西卡,我没必要骗你。”他看了下杰西卡深邃的眉眼:“我确实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那年盛夏的笑容成了这十年唯一的精神支柱。

    他喜欢她,控制不住的喜欢。

    等人散场,李英盯了严桌子上歪歪斜斜的啤酒瓶,无一例外都是高度数的洋酒。

    前些天他不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总知他老板怪怪的。

    往卡座上瞟,一个酒鬼瘫在卡座沙发上,头发乱糟糟,手里握着一个空酒杯。

    李英凑近一看,浓郁的酒气钻入鼻孔,刚想把人抬起来,他又一愣。

    有了个念想,然后私自在严殊电话通讯录翻了翻,找到在收藏一列的电话号码,李英知道他老板会留着那个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