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河返回了家里修养,而且和叶紫萱通了电话,商量了订婚的细节。
叶紫萱高兴坏了,拉着垄和蔺大肆购物采买,礼服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只是戒指的问题迟迟没有搞定。
“其实一般的婚戒就可以了。”
蔺非常懂事,这些年她经历了太多事,垄能逆天归来她喜出望外再也没有渴求。
白杰和秦镇甚至亲自送来了一些婚戒画样,只要夫人喜欢,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置备妥当,可惜蔺和垄的想法一致,画样过于绚丽,一点也没有订婚的该有的庄重,她喜欢简约一些的。
下午时分,垄收到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一块阴阳石安静地躺在了里面,并附带了一张信笺,上面写着澎湃大气的诗句祝贺订婚。
多半是天下人间亲手写的祝词。
制作举世无双的戒指给蔺一个惊喜,所以要保密。
白杰古怪道:“先生的意思是手工打造?我们云城以前有一位出了名的器物师,是墨家后人墨凤阳,但他跑去山里的庄园住着了,很少再接活。”
“给我地址,我要亲自拜会。”
对于订婚垄非常严肃,这也是欠雪儿的,何况现在也没有关于魔道和刘家背后的情报。
“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仔细查查。”
白杰花个一个多小时,才发了一张地图过来,弟子就在云城西南的山里,那边有白家开发的一片旅游区,环境一级棒,从旅游区内可以轻松进入,据说里面的村镇保持着相对原始的人文风貌。
“叶哥哥!听说你要去风雅镇?我能一起去吗?”
蔺忽然开车过来了,神色有些着急。
垄暗暗恼火,白杰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说好的惊喜呢!
“我手下有个女员工去探望男朋友,三个月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刚刚家属又打电话来问了。”
“员工?”
垄微微一怔,原来不是为了戒指的事……
但是失踪三个月有些夸张了吧,云城卫队没有去找过人?
“云城卫队去找过,但没有发现她的行踪,而且那村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我想亲自去看看,起码知道他去了哪里。”
作为老板蔺尽职尽责,垄瞧她这样,如果不答应,她兴许自己也会过去,索性一起去。
风雅镇作为旅游景点,白家投入了相当大的人力和物力,整个景区以高古建筑造型为主,一片原始风光。
蔺拉着垄有点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兴奋地拍了许多照片。
“叶哥哥,以后我们度蜜月也来这里吧。”
“都听你的。”
垄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现在是旅游淡季,几乎没什么游客,俩人进了一家徽派造型的酒店,吃饭时提及山里的情况,老板一脸神秘,“奉劝两位还是别进去了,据说近几个月不太平,时常有纸钱飘出来。”
“什么意思?”垄有种不好的预感,老板叹道:“据说有个村子被灭门了,谁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我们立了警示牌,不许游客去西南区,就算去了也要签一份免责协议。”
蔺追问道:“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老板想了想,“叫白石村,距离我们这有五六里路。”
啪嗒。
蔺的筷子掉在了桌上,她的那位员工就是去了白石村,失踪了三个月!
可是云城卫队明明说是人口迁移了!
老板摊手道:“说灭门会引起骚乱,自然是对外通报是自然迁移,反正我们也不懂内情,你们两位在这里转转就好,千万别进去了。”
“不行,我要去。”
蔺有些惊怒,她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人,如果灰溜溜的回去,怎么跟员工家属交代。
垄立刻联络云震询问内情,云震低声道;“白石村确实有些诡异,上次我们去找那名员工,看到村子都荒芜了,村里剩下的人也疯疯癫癫,说是一场冤孽,墙上还写着血字,还我命来,我们担心影响太大,所以就封锁了消息,宣称人口迁移。”
“荒唐。”
垄实力够强,百无禁忌,
若真有这种事,八成是魔道搞的鬼!
云震恍然,“我也是这样想的,或许是撞破了他们,所以才灭了村子的活口,需要我派人协助您吗?”
“不需要,我能保护好雪儿,这件事保密。”
“是!”
挂断电话,垄查看了地图,白石村和墨家后人的山莊就像一个y字母的两头,还算顺路,索性先去村里看看。
“叶哥哥,我来都来了,你不能把我留下。”
蔺有些紧张,生怕垄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垄哭笑不得,“你没听说不安全吗?你在这里晒晒太阳拍拍照片,我很快回来。”
“有你在我不怕的。”
蔺急了,拉着手晃来晃去有点撒娇的意味,垄拗不过她,索性答应。
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天气好像变得有些阴郁,蔺直接唤来负责人签了免责条款。
“两位真要去啊!”
负责人目瞪口呆,见垄斜睨,便不敢再问,让人牵了一匹马来,因为里面都是小路,汽车根本开不进去,好在白石村离这里就几里路,很快就到。
两人同乘本来是很浪漫的一件事,但蔺非要坐在后面,美曰其名有危险她来保护。
垄真是要败给她了,不过她开心就好。
“走吧,骑士先生——”
明媚高挑的大美人坐在马后,搂着垄的腰笑的花枝乱颤。
“遵命,我的公主。”
垄慢慢策马进了西山小道。
西山道两旁山林密不透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缝落在两人身上却不觉得温暖,反倒有股莫名的寒意不知打哪冒出来。
此刻是半下午,天色变暗。
一条幽静阴冷的山道涌动薄薄的雾气,天色越来越暗,感觉到了晚上一样。
折让垄不自觉的想起了沉楼的环境,死气沉沉的又有点像是酆都的地狱道。
周凝雪白生生的胳膊和大腿爬满了鸡皮疙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小声对身前的叶凡嘀咕:“是不是太安静了点。”
附近没有虫鸣鸟叫,只有俩人地说话声和马蹄的哒哒声。
垄笑道:“要不要换你坐在前面?”
“有你在,我怕什么?”
蔺抱得越发紧了,分明就是害怕,还在硬撑。
白马继续低着头往前赶,眼看进入一片黑漆漆的竹林,突然周凝雪汗毛倒立,明明是暑夏,却像一下跌入了刺骨的寒潭。
这种感觉……
不对!
她背后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