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管叶曼姬了,”仪景公主没有等玉瑾念说出更多,就冷冷地对她说,“现在,除非你真的是想告诉我为什么上殷台人想要竖立这样一尊……”
鼍龙派鬼子母说,根据古代的纪录,这尊雕像除了盔甲以外什么都没有穿,而且就连盔甲也没有几片!她还是一位女王!
“不是吗?那么,如果你不介意,我觉得和鬼笑猝单独谈一谈,非常感谢。”当然,即使是仪景公主这样冷淡的态度也无法阻止她们。仪景公主只是惊讶于她们竟然没有把易巧的女仆也派过来。
如果湘儿在她应在的位置上,这一切是不会发生的。至少,仪景公主相信湘儿能迅速压制女红社和鬼子母,她很善于压制别人。问题是,湘儿一开始就紧紧地黏在孔阳的身边。
护法们一直在队伍前、后和两侧巡哨,只是偶尔会回来报告一下他们所见的情况,以及引导队伍避开农庄或羊群。瑶姬一直离开队伍很远,回来的时候也只在仪景公主身边停留片刻。孔阳走得更远;而孔阳去哪里,湘儿也一定会去哪里。
“没人制造麻烦吧,有没有?”第一次跟随孔阳回来的时候,湘儿望向讨海人,“嗯,看起来还好。”
还没有等仪景公主开口,她已经轻快地转过她那匹圆肚子母马,一只手压住帽子,另一只手一甩缰绳,跟在孔阳背后飞驰了出去。就在孔阳将要在一座小山后面消失时,她追上了孔阳。当然,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夏佳刚刚结束了她的拜访,易巧也退下去了,一切似乎都还平静。
湘儿第二次出现的时候,仪景公主已经经历过一番关于叶曼姬的纠缠,鬼笑猝也和库凌说过了话,寻风手们正在生闷气。但仪景公主刚想要对湘儿解,湘儿只是皱起眉向周围看了一眼,恰好这时候没有人来打扰仪景公主。
雕题确实神色不善,但女红社只是乖乖地待在后面。至于那些鬼子母,没有任何一队初阶生能比她们更显得安分守己,纯洁无害。看到这番情景,仪景公主只想尖叫!
“相信你能管理好一切,仪景公主,”湘儿说,“你接受过成为女王的训练,而这些人看起来很听话……他娘的家伙!他又要走了!你能管好的。”然后她就走了,那匹可怜的母马被她像一匹战马一样鞭策着。
这时候,鬼笑猝正在字斟句酌地和与仪景公主讨论令公鬼仿佛很喜欢吻她的颈侧,顺便再说一下她是多么喜欢那样。仪景公主也很喜欢令公鬼那样对她的时候,但尽管她已经开始习惯讨论这种事情虽然还不舒服,但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这事。
她很生令公鬼的气,这不公平,如果不是因为令公鬼,大约她就能命令湘儿,不许像照顾会跌跤的孩子一样跟着孔阳,把精力放在自己应尽的职责上。她几乎想要把女红社、鬼子母和寻风手的事情全都责怪到令公鬼头上。
男人就是为了挨骂而存在的。仪景公主记得李嬷嬷曾经这样说过,而且李嬷嬷这样说的时候还笑了。他们通常都是应该被骂的,虽然你不一定知道是为什么。不公平,仪景公主希望令公鬼能在她身边,让她好好抽他一个耳光,一个就行。然后她要吻他,让他温柔地吻她的脖子,让他……
“他会听取建议,即使在他不喜欢的时候。”仪景公主突然说道。她的脸红了。苍天啊,她经常会谈论羞耻,即使当鬼笑猝不在的时候也会,但现在她好像同样没有任何羞耻了!“但如果我觉得要推动他,他就会死死立定脚跟,即使我的论点显然是正确的。他对你也是这样么?”
鬼笑猝瞥了仪景公主一眼,表露出理解的样子。仪景公主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这样。至少,她们不必再谈论令公鬼和亲吻了,至少暂时不必。
鬼笑猝对于男人相当了解,她曾经以枪姬众的身份和他们共同生活了很长时间,与他们并肩作战。但鬼笑猝一直只想做一名枪姬众,那和现在的她们……并不一样。在还应该与布娃娃做伴的时代,鬼笑猝已经熟悉了枪矛和袭击。
她以前从没有和男人调过情,也不知道这个。她不知道为什么当令公鬼看着她的时候,她会有那样的感觉;她也不会知道其它一百件事情。而所有这些事情,当仪景公主第一次注意到一个小子用奇特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习了。
鬼笑猝希望仪景公主把这些都教给她。仪景公主也在努力满足她,她真的可以和鬼笑猝谈论任何事,只要令公鬼不是那么经常地被当作实例提出来。
如果令公鬼在这里就好了,她会抽他的耳光、吻他,然后再抽他的耳光。这根本不是一次愉快的旅行,这是一次悲伤的旅行。湘儿又回来了几次,最后她终于宣布,家人的农庄就在前面,只要绕过一座非常低矮的圆丘就能看见了。
夏佳起初估计的旅程时间太长了,从太阳的高度看,从出发到现在经历的时间还远远不够一个时辰。
“我们很快就要到了,”湘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仪景公主阴沉的眼光,“孔阳,请将夏佳带到这里,最好让她们先看到熟悉的人。”
孔阳立刻掉过马头。湘儿在马鞍上转过身,盯了那些鬼子母一眼:“我不希望你们吓坏那里的人,你们要管住自己的舌头,直到我们有机会解释事情的原委。把你们的面孔都遮起来,戴上披风的兜帽。”
她没有等待鬼子母的反应和回答,只是满意地一点头,“好了,一切就绪,没有问题。我发誓,仪景公主,我不知道你在呻吟什么。在我看来,每个人都在做她们该做的事。”
仪景公主紧咬牙关,她真希望她们已经身在玄都。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以后,她们就打算去玄都的,她已经耽搁了太久,玄都也需要她。
她要说服玄都最强大的那些家族,让他们相信银蟾王座仍然是属于她的。现在和她竞争银蟾王座的人应该不止一个了,而她却只能停滞在这里。
如果她在母亲失踪或死亡的时候身在玄都,王座被谋夺的可能性就不大,但锡城古国的历史表明,现在那里一定已经有许多麻烦了。不管如何,那里的麻烦肯定比这里的更好解决。
/107/107562/2943087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