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说话,哪有晚辈说话的地方,更何况,这件事,与你又有何干系,你是她什么人啊?”
“我便是她的未婚夫婿,你说我能不能管的着。”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被震惊,竹影的眼睛更是瞪得跟电灯泡一般。
苏晓呆愣在原地,连王婆子都惊得从座位上立了起来。
“好哇!我说为什么苏家丫头要收留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原来,原来你就是跟她苟合的野男人,那两个野种竟是你的孩子!”
激烈而恶心的言论,宋泽义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冷眼瞥了过去,一脸不屑与高傲。
“既然老媪知晓,那就该识相些,带着不相干的人滚出去!”
清冷而带有威压的话语压下来,王婆子直觉的浑身发抖。
“我,我凭什么要搬出去,空口白牙,你说是她男人就是她男人吗?我还说我们奕修是她的买主呢!”
“啪”的一巴掌,清脆贯耳,王婆子的脸都歪在了一边。
苏晓甩了甩打的生疼的手臂,满面的不虞与讥讽,“王婆子,这里是我的宅院,我让谁滚出去,谁便滚出去,我看近些日子来是我太好说话了,才让你这般没脸没皮!”
王婆子整张脸都红肿了起来,头发纷乱落下,面目创痍。
丢人的场景,王奕修便是不认,也得将自家娘亲挡在身后。
“苏晓,你不嫁我便不嫁我,打我娘作甚?你私藏外男,还与别人男人苟合,置女子贞洁于不顾,难不成我娘还骂错了吗?”
哦哟!好你个小瘪三,居然是这样想的,真是牛啊!
这下子没了顾及,苏晓彻底垮了脸,“呵呵,你还有脸说我,你娘贪慕虚荣,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居然让你带绿帽子,娶苏落为妻,你身为男子,懦弱无比,表面心疼亲娘,实则只当她是个苦力,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未等王奕修开口,苏晓再度出击,“现在倒是冠冕堂皇的教训起我来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个秀才,在这个年代,也算是个玩意儿?”
王奕修被骂的面红耳赤,却是丝毫没有还击之力,只一张脸涨的硕大,活像是个烤乳猪。
“我告诉你,真正有出息的人都是像宋公子这样的,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独当一面的,年级如此大,还做啃老族,我都替你害臊,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滚出我家!”
她原来还当这个王奕修多少是个东西,没想到这么不是个东西。
被人羞辱至此,王奕修再待不下去,一双眼睛猩红无比,扯上王婆子,拿了东西便要走。
“还希望苏姑娘日后不会后悔!”
“你放心,绝对不会!”
烦人的两人终于消失,苏晓才觉得心口的一团火气灭了一些。
“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嗯?”
不温不火的一句,顷刻将苏晓拉回了现实。
脸颊登时爆红,眼神飘忽不定,嘴角讪讪笑着,“那,那什么,我,我那都是为了打击那个妈宝男,信口胡诌的,算不得数,算不得数!”
救命啊,救命啊!这个人能不能不要气压这么强烈啊!简直比她军区的首领还要厉害!
“哎,如何算不得数,苏姑娘亲口所言,岂能有假?”
宋泽义嘴角微勾,满眼尽是打趣。
我去!这个玩意儿现在是在嘲笑她吗?叔叔能忍,婶婶店铺忍不了了!
“那宋公子方才所言,说是我未婚夫婿,也是真的不成?”
冷不丁的一句话,噎的宋泽义半个字也说不出,一口茶水卡在嗓子里,呛得难受极了。
见此,苏晓才暗暗起了得意,“我们所说全是逢场作戏罢了,做不得真,公子还是不要如此这般斤斤计较的好。”
“娘亲,外面来了位小姐姐,说是来寻宋叔叔的!”
一声清亮的童音,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宋泽义微微皱眉,与竹影对视一眼,起身到了外面。
外间,正立着一位姑娘,青蓝的衣裳裹身,满头白玉珠钗,长的如珠如玉,粉嫩不已,瞧见宋泽义的那一刻,眼泪便掉了下来。
这姑娘一看就是大家小姐,嘶~,是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孙玲月,竟然是她,。
苏晓又好奇的将人上下打量了几眼,原著中可是写着,这位孙玲月对宋泽义百般痴情,为了嫁他不择手段,二人还差点儿成了呢,如今追到这里,倒是有好戏看了。
“宋哥哥,我家中败落了!”
一字一句,惊得宋泽义不由得瞪大眼睛。
孙家何宋家乃是世交,前些日子,因着朝堂之上,有人构陷宋家,皇上盛怒,这才将他发配到这边陲小镇来,如若孙家此刻都已败落,那宋家?!
宋泽义满面严肃,浓眉中化不开的忧愁,“玲月姑娘,你且先进来说吧。”
一行人匆匆进去,刚到嘴的瓜却是没了。
“真是无趣,就这还遮遮掩掩,当谁不知道你们那点儿龌龊事啊,我可是看过原著的人!哼!”
防备心重的无良男人!呵呵!
“算了,算了,刚好姜清平去京之前要摆宴席,我就不在这里碍眼,去姜家喝酒去喽!”
豁达的院子里,高朋满座,四处都是衣着体面华贵之人,很是气派!
瞧见苏晓的身影,姜老爷子匆忙迎了出来。
“苏小姐来了,快请里屋上座,清平正在里面等你呢!”
无头无尾的一句,还未等苏晓细问,便被两边的奴婢驾着进了里屋,入目便只姜清平一人,还有满桌子的酒壶。
这摆设,属实是有些迷惑啊。
“苏,苏姑娘来了啊!快请坐!请坐!”
面前的人早已经满身酒气,想来是喝的已然烂醉了,真不知晓姜老爷子将她推进来做什么?
“姜公子,你怕是已经喝醉了,还是让婢女扶你,早日回房歇息吧。”
“不必。”,狭小的屋子里,姜清平的手猛然按在了苏晓的肩上,惊人一跳。
“我不曾喝醉,苏小姐不必介怀,我今日感念昔日情谊,只是想请苏小姐喝杯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