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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收拾苏光宗

    “哼!看来这么长的时间,并没有荒废。”

    苏晓歪了歪脖子活动筋骨,眼神越发凶狠。

    这具身子还是太弱,随随便便几下便有些累了,还是得多加锻炼啊。

    地上的人像蛆虫一样恶心的蠕动着,苏晓瞧了实在恶心,抬手将人直接拖了出去,扔在了院子里。

    做完这一切,转身回到屋里,“大福、小福,收拾东西,今晚咱们去新房子里住。”

    虽说还有一些东西没有置办完,但是家具、床板什么的都已经运了过去,绝对也比留在这里好。

    大福、小福从小便受人打骂,这种紧迫的时候自然也经历不少,现下倒是比一般的孩子冷静的多。

    两个孩子急急应了一声,抬手便开始去收拾床榻上的被子。

    这会儿的功夫,李氏已经循着声音找到了门前。

    “哎哟,光宗,怎么是你啊,你这是怎么了?怎的满身酒气的倒在这里了?”

    李氏下午去集市上买东西,刚回来便瞧见自家儿子摔在门口,瞧见满嘴的血,现下更是心都碎了。

    “啊,哼,哼,啊!”,苏光宗被打的很是厉害,一张嘴说话都有些费劲。

    尖锐的疼痛自头皮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地方,连动一下手指都像是掏心剜肉一般的疼痛。

    李氏的泪登时便流了下来,浑身都在不可抑制的发抖。

    “究竟是谁?是谁下如此狠厉的毒手!竟这般恶毒!是不是里面的那个贱蹄子,是不是她,为娘的今日一定要为你做主!决不能轻饶了她!”

    风风火火便闯到苏晓的门前,边哭边怒吼起来。

    “小贱蹄子!跟你娘一样是浪荡货!赶紧给我滚出来,你欺负了我家落儿不止,敢动我儿子,我今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里间,苏晓早就停下手来,只等着李氏的到来。

    “哼!我当时谁在我门口叫唤呢,原来是大伯母啊!真是别来无恙啊!”

    李氏心下又急又气,嘴角都因为说话太快被咬破了一口。

    “你个贱蹄子,你真是个疯子,我告诉你,我家光宗若是有什么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哭哭喊喊,外面闹得声音太大,孙老婆子都冲了出来。

    “整日哭哭哭,家里人还没死呢,这般晦气,将家里的财神爷都给哭出去了。”

    李氏虽然疼惜苏落,但心中却是知晓,她总是要嫁人的,最最倚重的自然还是自己的大儿子,如今自己的心肝儿被人动了,李氏又急又气,隐隐透出一股子慌乱。

    “婆婆,我家光宗被人打坏了,满嘴都是血,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孙老婆子一听,眼皮子也狠狠一跳,瘦骨嶙峋的身子几步便冲了过来。

    “什么?!打坏了,赶紧去找大夫啊!还在等什么!”

    她的大孙子绝对不能出事。

    急忙喊出了里面的苏老三,几人合力将趴在地上的苏光宗搬进了屋子里。

    外面,大夫急匆匆的便赶了过来。

    一番把脉,面色越发凝重,李氏在一旁瞧着更是心惊肉跳。

    “大夫?我儿子的病严重吗?您可以定要给治好啊,钱不是问题!”

    大夫抽回手,轻叹一口气,“不是我不给看,只是您儿子的病伤在头上,像是颅骨裂开,危险性极大,我倒是能给开一纸方子,就怕药性太大,难以吸合,不见效啊。”

    死马当成活马医,这大夫已经是十里八乡最厉害的一位了,他若是言说不行,别个更是不用试。

    “大夫,您放心,您只管放手去治,有什么后果,我一并担着。”

    难得的,李氏说了软话。

    得了令,大夫匆匆开了药方,煎了药便喂苏光宗喝了下去。

    爆发般的疼痛使得床榻上的人不断的翻滚着身子,牙口也紧咬着,根本喝不进去,一众人将人死死压住,这才灌了进去。

    里面添了麻醉成分,没一会儿,人便安静的睡了过去。

    看着自家儿子那张憔悴的睡颜,李氏的心里都在淌血。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了那个贱蹄子,她一定要她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深知自己现在诸多把柄在手,李氏咬了咬牙,跑到了县城状告。

    公堂之上,李氏跪在地上,泣涕涟涟。

    “官老爷,您是高高在上的包青天,请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堂上,县老爷乌纱帽戴着,眼神凌厉,很是有几分官威。

    “下跪者何人?”

    “县老爷,县老爷,民妇是地方村子里的一个妇人,本是老实本分的人,不想打扰老爷您,如今是被逼的没法子过活了,这才来了这里状告!”

    这县老爷是从别的地方调任过来的,名叫李博治,乃是傥治一十二年进士,本应在京城为官,因行事不当,触怒天威,才被罚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

    李博治抬手扶了扶乌纱帽,一双眼睛里满是不耐,自从来了这种鬼地方,整日处理的不是王家丢了狗,便是李家少了菜,要不就是蔡家牛死了,真是无趣。

    “且将你的诉求细细说来。”

    李氏假惺惺的抹了两把眼泪,“我夫家乃是苏家,老婆婆孙氏共有三个儿子,我丈夫便是其中老二,大哥他常年在外经商,不久之前忽然失去了音信,留有一个独女,却是心肠歹毒,自此以为是我害了她的父亲,便整日对我恶语相向,不仅害了我的女儿,现下更是把我的儿子打倒在家中。”

    想起苏光宗,李氏的眼里泪水越来越凶猛起来。

    “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如今满口是血,躺在家中的病床之上,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来,我一个妇人,实在是没了法子,在这般下去,民妇这条命都不知何时会消陨啊!”

    李氏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宛若一个泪人。

    端着正义的架子,李博治轻轻启唇,“是吗?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好歹,罔顾律法的女子,左右侍卫,还不快快跟随前去,将人拿下!”

    有了县官撑腰,李氏直觉得自己腰杆都硬了,带着一帮子官府的人便去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