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诗站在秦晴的身后,她冷不丁地说出一番话,把秦晴吓了一跳。
她紧握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对温诗诗说道。
“站在我身后,怎么没有动静。”
“突然,发声。吓我一跳,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温诗诗看向秦晴,她不是装,好像是吓着啦,忙拉住秦晴冰冷的小手,“对不起啦,我见你很会看人,喜欢上了这个既聪明又泼辣的马芳芳了。”
“一时没有忍住,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宝贝儿,你惩罚我吧。”
温诗诗一边说着,一边把漂亮的脸蛋,递过去,下巴已经盯在了秦晴漂亮的脸蛋上。
“你是这是讹诈,还是要挟。”
“嘿嘿嘿……”
“这么精致的小脸,我舍不得打咯。”
“你说的是真话吗?我没看走眼,马芳芳真的挑起服装厂的大梁?”
秦晴的好处就是,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特别是合伙人温诗诗的意见,她不是全部采纳了,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采取有用的意见。
不会全盘否定的。
“我说的是真话,马芳芳能挑起服装厂的大梁,那样的话,扫把厂归秦大城管理,服装厂归马芳芳。”
“他们两口子,都在纺织厂的院里,就不会出现想家的现象,会一份心扑在工作上。”
“他们挑起大梁,你就有时间干别的。”
……
温诗诗没有往下说,她很想陪着秦晴去京都寻找方志伟。
这么好的女人,他为何新婚之际,就逃跑了?
她也想看看,什么样的男人,以一个快要倒塌的房子做诱饵,引秦晴这个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大美女,以身相许?
迷之方志伟,迷之秦晴,令温诗诗这个富家大小姐,想解开谜底。
秦晴了解了温诗诗那点小心思,她采取的是看破不说破。
微笑地说道。
“你说的很对,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最关键的是,服装厂生产出来的男装和女装,要进入服装店了。”
“现在,给服装厂、服装店,还有男装女装起名字了。”
秦晴叉开话题,她不能被温诗诗牵着走,进入自己的小世界里。
她想了一会儿,说道,“服装厂,就起黎明吧,黎明的寓意是初升的太阳。”
“也算是,昭示我们的服装厂,才起步。”
“好呀!”
“黎明服装厂这个名字不错,我喜欢。”
温诗诗跳着脚说道。
她一下子把秦晴抱住,忍不住用滚烫的唇,亲吻了秦晴光滑细腻的小脸蛋。
“穷娘家,少来了。”
“我喜欢方志伟,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咯。”
秦晴一边躲,一边用手擦着脸,被偷袭的滋味,不错啊。
可惜,偷袭的对象不是方志伟,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臭丫头。
“就知道会是这样,怎么办?”
“我喜欢上了你了,我娶你吧,跟方志伟离婚。”
……
都说得意忘形。
温诗诗此刻,因为得意,而忘形了。
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貌似,触了秦晴的逆鳞。
她后退了几步,用手捂住嘴巴,想把说出的话收回,那是不可能的。
覆水难收这四个字,温诗诗之前并不在意。
此刻,她最在意这四个字了。
“我说错话了,不该提方志伟,更不应该拿他说笑。”
“你惩罚我吧。”
……
温诗诗刚才还是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现在变得像一个温顺的小猫咪。
低眉顺眼地站着比自己小的秦晴面前,准备接受秦晴的哭闹,语言攻击,或者拳头的狂轰滥炸。
她闭上了眼睛,迎接这一切。
可是,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老半天都没有动静了。
温诗诗睁开眼睛,哪里还有秦晴的身影,貌似,她的合作伙伴,凭空消失了。
“晴儿,你去哪了?”
“别吓唬我。”
“我胆子小,还会乱说话。”
……
温诗诗有些手足无措了,她知道自己说的话,都是废话。
而且,这些废话,触痛了秦晴心中的柔软。
有文化,还有钱的温诗诗,和服装厂的女工大有不同,她了解秦晴,知道秦晴的内心深处,哪里不能触碰。
偏偏,自己却触痛了秦晴,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后悔死了,恨不得地下有个缝隙,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此刻。
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忙接通了电话。
今世的八零年代,手机是少数人的宠物,温诗诗的这部手机,只能接听电话。
是有钱的老爹,从香城带回来的,送给她,方便父女联系。
这部手机,自从送给了温诗诗,父女俩一直处在未通话中。
温诗诗只和几个大客户通过电话,因为手机成了传奇的人物。
她以为是哪个客户拜年,问候一下,不敢怠慢。
忙问道:“喂!”
“哪位啊?”
“臭丫头,给我滚回来,限你半个小时。”
“如果不回来,我去服装厂绑人了。”
电话那端,传来了温振昌不可抗拒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温诗诗吓了一跳。
好久不通电话的老爷子,和自己发了这么大的火,不用过脑子,就知道是那个野种——温正轩,告了自己。
她和温正轩的怨恨还有结下的梁子,不想摆在老爷子的面前。
温诗诗感觉,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相信在商海一定把温正轩打败。
香盛的大少爷,李嘉廷就不待见他了。
想到此,心里很是痛快。
痛快过后,还得面对。
这时,电话那端,又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怎么不说话,你想让我冻结你的资产吗?”
威胁,妥妥的威胁。
温振昌这点小把戏,把温诗诗的母亲吃的死死地,明明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还生了儿子,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如果,说了。
就会带着女儿被扫地出门。
温诗诗不是肖莉,也不是吓大的。
她大声地说道。
“我马上回去,你有能耐把我杀了,大家都痛快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电话狠狠滴甩在了地上。
然后,决然地走出了服装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