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气晕了眼神不好使？看不到柳柔才是我们的活招牌吗？”
白米饭看着邬金花离去的身影嘟囔道。
“先卖货吧！”
一场闹剧结束，秦晴摊前很快又热闹起来。
看着秦晴大把大把的收着订金，站在对面的孙玉兰牙龈都咬紧了。
“这都能让她圆过去！秦长民，这么下去，一个拖把都卖不出去，我们钱都得亏进去。”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秦长民心里比谁都着急，本来想着抢走秦晴的拖把生意，凭着他一家独大，这事也是十拿九稳。
他把所有的钱都投了进去，要是真赔了，那才真的是血本无归！
没想到陈老三那个废物，竟然这点事都搞不定！
秦长民抽着烟坐在门口，看着秦晴摊前排着的长龙，订单是下了一个又一个，看久了之后，慢慢地眼神就变了。
“这丫头……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秦长民嘿嘿一笑，瞬间脸上的愁容烟消云散。
“你傻乐什么呢？”孙玉兰没好气地说道。
“放心吧，我有主意了！”
秦晴这边硬是忙了一天，脚不沾地。
纪珀言带着马富仁接受完采访后，张芮还专门折返拍了一趟，尤其是秦晴的魔法拖把，她兴趣极大，还让摄影师给了好几个镜头。
直到傍晚市场关门，秦晴才喘了一口气，但这一天的销售量，足以让众人振奋！
“魔法拖把订单98个！”
“女装订单加一起也有102件，其中还包括28件牛仔衣10条喇叭裤！”
“男装大衣订单82件！”
白米饭兴奋地将记录一一报出来，众人全都笑得合不拢嘴。
秦晴特意问道，“柳柔卖了多少件衣服？”
“这牛仔衣全是冲着她买的，28件！10条喇叭裤也都是她卖出去的，还有5件女装！”
白米饭满意地看着柳柔，她说话是温温柔柔的，但是她的话，那些女孩还就乐意听。
“来柳柔，这是你今天的辛苦费。”
秦晴拿出25块钱递给柳柔，除了销售提成外，还把她的车票钱也给报销了。
“这……这也太多了！”
看着手上扎扎实实的25块钱，柳柔都吓呆了。
要知道她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这么高！而这只是她一天赚到的钱！如果一直跟着秦晴干下去，她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柳柔不敢再想下去了，舞台是她的挚爱，她不能因为钱而放弃文工团的工作。
“不多，都是你应得的！”
秦晴没有问柳柔，但是她大老远独自一人从山城赶过来，要不是因为缺钱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而且如果不是她，这牛仔衣还真卖不动呢！
“晴姐，这钱……不是说好抵我身上这件毛衣吗？这毛衣40，25都还差着呢。”
柳柔又把钱还给秦晴，这一点她可没忘。
“那我收5块！20给你，剩下的你慢慢还！”
眼看柳柔还想拒绝，秦晴补了一句，“我这也是长远打算，这钱一直欠着，你就得来帮我，除非你不想再来帮我。”
“当然不是，我当然愿意帮你了！”柳柔吓了一跳。
秦晴一笑，“那就是了，钱你收着。”
“好！”
柳柔松了口气，将钱仔仔细细地放好。
“这天也晚了，要不你今晚就在县城招待所住，费用我出。”
住招待所又得花钱，柳柔自然是舍不得，“招待所也太贵了……”
“要不然这样，柳同志，你要是不嫌弃，去我家住！”
马芳芳盛情邀请，如果放在以前，柳柔还会有几分犹豫。
但现在她已经跟秦晴熟络起来，想了想便点头道。
“那就麻烦您了！”
“这有啥麻烦的……”
秦晴带着几人开始盘货，突然一人走过来，拿过一把魔法拖把，仔细打量着。
“同志，我们已经收摊了……”
秦晴一回头，就看见纪珀言正兴趣盎然地看着手上的魔法拖把。
“纪珀言，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魔法拖把，我也要一把！”
纪珀言难得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他将拖把一拉一抽，脸上笑意越深。
“六块钱一把，买一送一。”
秦晴一板一眼地说道，马芳芳却赶紧迎过来。
“要啥钱啊！纪同志，你要是喜欢，我们就送你一把！”
纪珀言赶紧一摆手，“别别别！就六块钱！我买！”
纪珀言直接掏出钱交给了马芳芳。
“你们这魔法拖把确实有意思啊，我以前还真没见过，谁弄出来的？”
马芳芳一指秦晴，“秦晴啊！这图纸都是她画出来的！”
纪珀言意外地看着秦晴，他一直以为这个美艳的女人就是长得美，能说会道，没想到竟然还懂设计。
“都是你画的？”
“对啊！不止是拖把，还有这些衣服，都是晴姐的设计！”
雷子无比炫耀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对秦晴的崇拜。
纪珀言第一次对秦晴刮目相看。
“你倒是真有点本事。”
“纪珀言，你说这魔法拖把，如果推广出去，会不会像纺织厂和鞋厂一样，成为资周的另一特色？”
秦晴抓住了这个机会，朝着纪珀言抛下了勾子。
“当然会！一定会！这东西市面上压根就没有，如果能做成规模，不愁做不大！”
纪珀言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魔法拖把的市场潜力，毫不迟疑地说道。
“那如果我们村，想要搞个拖把厂呢？”
秦晴这话让纪珀言一愣，他如果没记错，秦晴说过，她是从河东村出来的。
全县最贫困村，想要办拖把厂？
这真要说出去有谁能信？
纪珀言的神情瞬间就严肃起来，“秦晴，办厂需要资质，需要资金，河东村任何一样都不达标的。”
“不拼一把，怎么知道我们就不达标呢？”
看着秦晴那认真的神情，纪珀言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他拿着手里的魔法拖把，上上下下抽拉了好几下，但是却丝毫没有半分生涩感。
“纪珀言，我们河东村确实是穷。地不肥土不沃，真要靠种田，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但我们也想吃白米，我们想办厂！国家都鼓励创办乡镇企业，为什么就因为我们穷，就不让我们办！穷人就注定一辈子穷吗？”
秦晴的话说得很平静，却在马芳芳和雷子心里激起了层层波澜。
“我们村里的人，年年啃树皮，穿草鞋，现在我们做出了好东西，为啥就没人愿意帮帮我们！”
纪珀言久久没有说话，他沉默许久后，看着秦晴问道。
“你不会无的放矢，你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