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然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言霖,“你先进去等我。”
“你,没事吗?”
接过文件夹的言霖有些犹豫,他担忧的看了一眼轮椅上的白婧柔。
想起这个恶毒的女人已经坐在了轮椅上,言霖也松了一口气。
他对着林伊然点了点头,注视着白婧柔缓慢的走进了茶楼。
白婧柔侧过头瞥了一眼走进茶楼的言霖,冷嘲热讽道:“言霖对你真好。妹妹这么有本事,和寒轩结婚的那三年,怎么没有让寒轩为你死心塌地呢?最后还要惨遭厉家抛弃,也真是可怜。”
“白律师始终让自己活在过去,可怜的应该是你。”
林伊然低垂着眼眸,眸光也低沉了几分。
她抬起手稍稍整理了一下散落在耳旁的碎发。
白婧柔自以为是的反复提起过去,有意的想要揭开她受过伤的心。
可是她并不知道,那些悲痛欲绝的往事,已经不足以让林伊然为此难过,为此愤怒。
林伊然不会像白婧柔一样,只是沉浸在过去。
她已经走出了那个深渊,远离了那些是非,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白婧柔对于林伊然的表现并不满意。
没能看到林伊然情绪崩溃,她再次开口怒吼着:“为了巩固我在厉家的地位,厉家的人都站在我这一边。我适当的提醒你,江边场地是厉氏集团出手阻拦的,他们是最想看到你落魄的人。你竟然口口声声说我可怜。我可怜吗?可怜的一直都是你,从你被爷爷利用嫁给厉寒轩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
林伊然沉默了半晌,给了白婧柔最痛的一击,“所以我及时逃离了这种无休止利用,更可怜的人,现在应该还在深渊里里,大言不惭的说着别人可怜。”
她看透了白婧柔现在的委屈求全。
现在的白婧柔和刚刚回国向她宣战的白婧柔完全不同了。
她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和高傲,在厉家这几年被折磨的疯疯癫癫。
就好像是一只受伤的老虎,即使瘫倒在地,在敌人面前也要站稳怒吼,不让别人看出她的一丝脆弱。
林伊然依旧平静的站在原地,视线却没有离开眼前的女人。
即使白婧柔骨子里就是个心狠手毒的女人,也逃脱不了被厉家折磨的快要崩溃的下场。
而现在的白婧柔,早已失去了她的高傲,只能咬着牙停止脊背,装作坚强。
白婧柔微微扬起了头,语气也发生了变化,“你不配来嘲讽我可怜。厉家爷爷和寒轩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闻不问,甚至认为这个孩子是梁江的。就连你流产,他们也觉得是活该!而我,为厉家生了厉景宁,用不了多久,厉寒轩就会向全世界宣布,我才是她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林伊然后退了几步,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白婧柔。
她是疯了吗?
竟然还能恬不知耻的说着这些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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