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色礼帽,身材高大壮硕,腰杆笔挺如枪,不怒自威,看着就有大哥的派头。
金冠会所地下赌场的经理李涛也在,见到苏阳,客气了很多,微微一躬身,赔了一个笑脸,就像小弟见到大哥一般。
他原先也是混迹南方赌城的,后被陈天豪花重金挖了过来,帮自己看场子。对杨飞虎从南方赌城请来的那位赌神,他再熟悉不过,是个传奇般的存在。
在赌神面前,他只是个徒弟,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甚至,他的赌术有一部分就是从这位赌神身上学来的。
对于陈天豪请苏阳来对战南方赌神,他并不多看好,虽然苏阳的赌术也很神乎其神。
但陈天豪短时间内也是请不到更厉害的赌博高手了,只能赶鸭子上架,让苏阳帮他豪赌一把。
这艘停放在码头的游艇是陈天豪的,不过赌斗却不在这艘游艇上进行,而是在江中心的一艘大型客轮上。
等会大家就乘坐这艘游艇,靠近客轮,然后登船。
江北区杨飞虎一方的势力,也会如此操作。
“时间差不多了,上船吧。”陈天豪说道。
他的这艘游艇价值五千多万,前后长约三十米,看起来已经是很大了,到了内部,就感觉进了五星级大酒店的总统套房一般,不仅空间很大,装修也是极致华丽,有酒柜沙发,游泳池,有私人影院,有健身房,有厨房,……
几乎一栋豪宅能有的配置,游艇上都有。
等所有人上了船后,有船员解开拴在码头上的绳索,将游艇驶离码头,对着下游江中心方向驶去。
江面宽阔,雾气朦胧,即便是在晴天,从一岸也很难望到另一岸。
苏阳站在甲板上,看着湍急的水流,心情甚是舒畅。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踏空步如果踩在江面上,踏水而行应该没问题,而且肯定比御空飞行要省力许多。
“不要有太大压力,尽力就好。”陈天豪走过来,对苏阳说道。
这次赌斗对他来说关乎甚大,一旦赌输了,就要分割一部分利益出来,一部分地盘被杨飞虎蚕食。
而杨飞虎这个后起之秀,就像是一只饿狼,来势汹汹,咄咄逼人,一旦在江南有了据点,站稳脚跟,一定会继续蚕食他的地盘,最终乃至将他逼出江南,一人独霸江南江北。
陈天豪的雄心已经不复从前了,或者说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想过一段时间安稳的日子。
他现在已有金盆洗手的打算,修身养性,多陪陪家人,将注意力放在白道上面。
可是杨飞虎步步紧逼,想要窃取他多年苦心经营的果实,他不得不还以颜色。
李涛经理也走了过来,给苏阳介绍一下那位南方赌神。
大家在一起说说聊聊,很快前方云雾破开,一艘比陈天豪私人游艇大了有四五倍的客轮出现了,就像是一个钢铁巨兽般漂浮在江面上,给人以很强大的视觉冲击力。
和大型客轮相比,陈天豪的游艇就是个孙子辈的,一下子相形见绌。
看着这大阵仗,让苏阳不由想到电影《赌神》中的场景,游轮开到公海去赌博,不受任何法律条约束缚。
不过苏阳知道,他参与的这场对赌可不会将客轮开到公海,在这江面上就开赌了。
游艇停稳之后,客轮上面放下来一个升降机,一次可运送五人登船。
为了安全起见,陈天豪足足带了二十个小弟,个别身上还带着家伙。
等小弟上去确认了安全后,陈天豪和苏阳最后才登船。
“哈哈哈,豪哥,好久不见,弟弟想死你了,来抱一个。”
刚一登船,就听一个豪放的大笑声传来。
一个抽着雪茄,留着光头,一脸凶悍之气的中年男子,张开怀抱,大阔步对陈天豪走来。
他背后也站着一排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大汉,其中好几个一身肌肉炸裂,将西装都撑得鼓起,显然都不是普通角色。
这个面相凶悍的光头中年男子,正是江北王杨飞虎,江北地下世界的土皇帝。
此人脸上还有好几道醒目的刀疤,一看就是狠角色,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和他相比,陈天豪简直就是一个白面书生,要斯文许多。
他想要给陈天豪一个熊抱,却被陈天豪的小弟拦住了。
从陈天豪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对此人也是极其厌恶。
被拒绝了,杨飞虎也不恼怒,一口大烟圈吹向陈天豪的几个小弟,样子嚣张至极。
接着他的目光落到苏阳身上,嗤笑道:“豪哥,你千万别告诉我这个毛头小子就是你请来的赌神?偌大的江南,连一个能赌的都没有吗?要不我这边借一个给你?”
陈天豪顿时面色一冷,道:“杨飞虎,你放尊重一点。你想赌,我陪你好好赌。你要是不想赌,拼刀枪,我也不怕了你。”
“哈哈哈,豪哥,我就是开个玩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拼刀拼枪已经过时了。我们都是文明人,当然要文斗。”
一通唇枪舌剑的寒暄过后,大家一起进了客轮的大厅。
这是一艘能承载一千多名乘客游玩的大型客轮,虽然装修得没有陈天豪的游艇豪华,但是也算不错了,走进宽敞明亮的大厅,有漫步星级大酒店的感觉。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摆放着一张长长的赌桌,一个身穿清灰色蜈蚣扣衫,脚穿千层底布鞋,手中把玩着两枚包浆核桃的银发老者,正坐在长赌桌的一头,闭目养神。
见到这个老者,金冠会所的赌场经理李涛,立时肃然起敬起来,还有些诚惶诚恐,迈着碎步走到老者面前,用一口极其恭敬的语气说道:“张老。”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杨飞虎从南方赌城请来的赌神,张九山。
张九山翻了翻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没认出来,道:“是你和我赌吗?那开始吧,我时间紧。”
李涛顿时一脸尴尬。
这时就见苏阳大马金刀地在赌桌另一端坐了下来,问道:“怎么赌?”
这里年龄属他最小,可是毫不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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