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钧再一拍牛屁股,木牛便彻底停下来了,随后便是所有人再次响起的鼓掌喝彩声,特别是主公孙坚对他翘起的大拇指,让原本羞涩的马钧开始发生了变化。
“这个…是…是流马,两边方格…一共能~装四百斤…斤粮食。与木牛不同这…个需要…要人力…推~动,但…但是并不需要太…大力气,并且要…要…要比木…木牛跑的更快!”
兴许是太过激动了,导致马钧的口吃程度反而上升了不少,不过并没有人超弄他,反而是认认真真的看着十几岁的马钧推着载有四百斤粮食的独轮车在自己眼前转了十几圈,直到停下时马钧也不过是微微串了两口粗气。
“少年天才呀…”看完展示之后,孙坚喃喃开口,给了马钧一个大为具体的评价。“听令,即日起升任马钧为五官中郎将,兼任督造校尉。”
“多谢主…主公…嘉奖!”
看着马钧高兴的样子,孙坚伸手上去轻拍了他的肩头两下,微笑着诉说:“日后多加努力,我等着给你封侯的那天。”
被近距离接触之后,诚惶诚恐的马钧激动无比的回答称:“在…在下定然不不…不让…主公失…望!”
“有你的保证,我很放心。你先在此继续忙活吧,我们要回去继续商议军务了,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对监军说,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的。”
话毕,孙坚就带着一行人在马钧五体投地般的感谢声中回到了帅帐之内,各自走回了自己队伍位置上。
“现在运粮不成问题,那我们要在哪里开始进攻?”刚一坐下,孙坚就对闻渡提出了一个非常犀利且重要的问题。
“这一点我也提前考察过了,大家看这里。”闻渡伸手拉着众人的视线来到了一处颇为细长的山谷之上。“这个地方名叫子午道,该处可以说是汉中最平坦的一段道路了,但是这个地方有一处险关名叫子午关,没有其他捷径,想要从此处过去唯有破关这一种办法,一旦拿下这道关隘,我们就可以掌握主动权,之后无论是沿着岸边走,还是乘船前进,都可以一路通行到南郑。”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地方,防备兵力应该很多吧?”
对于周瑜的询问,闻渡无奈的摇头表示称:“人数多少我并不清楚,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此关隘是绝对的易守难攻,我们这二十多万大军想要强攻肯定会死一半人,而且这还是最理想的损失…”
闻渡刚给出一个大致的数目,程普直接慌乱摆手反对道:“不可不可!这种莽夫行径断然不可!现在江东备用兵力几乎都被送到豫州防御去了,我们基本上是没有援军的。”
“老将军别急,我肯定不会让自己人白白送死的,接下来我说的话才是重点。”闻渡再次移动,将众人注意力拉回到现在驻扎的地方。“我打算以大营为.asxs.开展佯攻作战,一队人乘船走沔水流域,另一队携木牛流马走山路,以此来吸引张鲁大军的注意力,第三队也就是主力军乘机绕过边界线前往子午道,在入口处所有士兵随身携带数日口粮,于夜半时发动突袭。”
“人员我也已经有了安排。”说话间,闻渡在袖口中掏出来了一张纸条,开始念道:“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位老将军外加桥蕤、纪灵二人,以陈宫为军师,带着木牛流马走陆路。甘宁、文聘、周泰、蒋钦、黄忠、周瑜乘船走水路,黄忠指挥弓箭手,周瑜带领轻弩手,剩余四人以保护射手为前提展开作战。其余所有人,带领所有的骑兵,跟着我快马穿越境界线,绕行至子午道。我的安排可还有疑问?”
“我有!”孙坚举起左手,大声的表示说:“我呢?那我呢?我干什么呀?”
“你是主公,当然要待在最后方咯…”
“不行!”孙坚快速摇头,带着颇大的怨念反驳称:“我身为主公,更应该以身作则!倘若我躲在后方,怎能给全军带来士气?”
“呀…”闻渡颇为无奈的挠挠脸,用轻微的声音逼逼说:“这可是一九一年,你要是死了可咋整……”
“死有何惧?!”孙坚颇为不爽的回击道:“江东猛虎只知勇敢向前,从不畏惧生死!倘若我死了,自会有伯符继位,尔等继续辅佐与他便是!”
听见孙坚这番话,吓得程普赶紧起身劝告道:“主公不可妄语!当心一语成箴!”
“德谋怕什么?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有什么好怕的?”反将程普“怼”的无话可说后,孙坚又对着闻渡开口要求道:“瑟提,快快与我安排一路人马,否则军法从事。”
见劝谏无果,闻渡只好无奈应下。“重新安排一下,陆路有主公带队,各位将军一定要保护好他的生命安全。”
“我等明白!”
……
……
……
一番排兵布阵后,确定没人再有意见时,闻渡让出来了位置,有孙坚总结性的讲道:“各位,谨记一条,本次作战,我们没有援军,一旦失败必将损失惨重,届时难保会被其他诸侯攻击,所以说一定、一定要按照计划行事,佯攻队伍万万不可轻敌冒进,主力大军一定要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拿下子午关。此次作战能否成功关系到我们的将来,我拜托各位了!”
随着孙坚举起的酒杯,面前所有人也是跟着他一同拱手应声道:“我等定然不负主公所托!!!”
一番慷慨激昂过后,饮下烈酒的各位文武纷纷出帐,召集骑兵、整备木牛流马、装卸粮草等等各自分工合作,井然有序。
而听闻要开始作战的士兵们,或是心跳加快、激动无比,因为打仗就会杀人,杀的人多军功也就越多,得到的钱粮和官位也会跟着上升。
与之相反的也有很多人在惴惴不安,因为打仗就代表着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再也没有机会回家去和家人团聚,但他们不会选择做逃兵,因为他们本身也在渴望着建功立业,有朝一日可以拜将封侯,给自己的家人、后人得以绿茵乘凉。
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家眷会有官府亲自照顾着,因为闻渡的一系列军功措施致使无数的青壮年无论再这么害怕死亡,也会硬着头皮跟随大部队,冲到战场上,剩下的就全交给天意了……
趁着孙坚、孙策等人忙活的时候,闻渡绕过了各处集结的大军,来到了一片相对偏僻安静的地方,数百个营帐中散发出各种各样的草药味道,闻渡径直走进了最当中的一顶帐篷,里面有一个背对着他,正在收拾药箱和衣物的男子。
“哟,张医师,路途劳顿,辛苦你等了 。”
随着闻渡的招呼声,对面的男子转过头来,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张仲景大夫。
“知道体谅我,那为啥还要带着我跑这么老远的路?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见到“惯犯”过来,张仲景瞬间就开始不爽起来了。
见对方有些小脾气上涌,闻渡即刻换成陪笑嘴脸,贱里贱气的诉苦说:“我也没办法啊,打仗就会有人受伤,而您的水平大家伙有目共睹,光留在后方那可有点暴殄天物了。”
“得得得,你别每一次都拿伤患来压我,没点新意。”张仲景伸手拦下闻渡的奉承话,但也并没有吐露想要撒手不管的意思。“这次要往哪去?”
“分成三路,我想请医师和我一道,因为我这一路是主力大军,伤亡肯定会比另外两路大的多。”
“知道了。”张仲景简单应答一声,收拾的动作却忽然暂停住了。
感觉奇怪的闻渡伸头瞄了一眼,便认出了他手上拿着的就是尚未完成的传世之作——《伤寒杂病论》。
“等拿下益州后,我就会从老兵中抽取一部分人来,去医学院学习做一名战地医生,到时候我会让张医师担任学院院长,你平日只需要给上课教师发号施令,让他们去教学,而你在闲暇时间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闻渡的大圆饼传到了自己耳朵中,张仲景猛然转过头来,带着感动地眼神大声反问道:“当真如此?!”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闻渡只感觉自己一阵心累,难道说自己的话就这么没有可信度吗?
“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送去的人要是笨手笨脚的,我可是直接会赶他们走人的。”
“没问题,把你看不上的笨蛋通通交给我,我这边到处都需要人手。”
……
……
……
和张仲景敲定了一系列事项后,闻渡漫步走出了营帐,先前被云彩挡住的太阳又出来了,紫外线笔直的照射在他的脸上,让他很难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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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接下来的战事,也能和这天气一样,充满希望吧…”与脑海中如此渴求着,闻渡调整了一番思念蔡琰的心绪,便朝着太史慈、徐晃、许褚众将的区域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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