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俏月一蹙眉:“什么人啊,看把你大惊小怪的!”
“是……是原曳!!”齐晓萌都快激动死了。
苏蜜心微微一跌宕,不是霍慎修。
却又一疑:“原曳来找我?”
姜俏月一愣:“原曳?那个m国大明星?”
又望向苏蜜:“正在跟你一起拍戏的那位男一号?”
齐晓萌点头如捣蒜:“幸好这会儿店里只有一两个客人,不然认出他来了,只怕咱们店要翻了天了!我把原曳领到后面的包间了。”
苏蜜忙起身,去了前面的包间。
刚进去,果然看见原曳戴着大大的黑超,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外搭米白色毛衣背心,坐在里面,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小小的嫌弃。
就算打扮低调,一副墨镜遮住了半边脸,却还是掩不住浑身星味。
她走进去:“原老师,你怎么来了这儿?”
“这是你的咖啡馆?”
“嗯……是我妈妈留下来给我的。我在打理。”
“不错,虽然小了点,也不高档,但还算……站得住脚吧。”
苏蜜:……
一时竟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损。
不过也是。
像原曳这样的国际巨咖,哪来过未央时光这种小咖啡馆。
她问:“……原曳老师您找我是有事吗?”
原曳这才站起身:“嗯,跟我出去。”
苏蜜一愣:“啊?……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苏蜜虽然谢谢他的举荐,也感激他前几天帮自己,却还是犹豫了一下:
“能告诉我去哪里吗?”
原曳看着她有些谨慎的眼神,有些不悦:“还怕我吃了你?”
苏蜜忙说:“不是……但不能先说一下去哪吗?”
原曳见她坚持,也就环顾一下周围,道:“听说你这里不但是个咖啡馆,还有别的业务,可以帮人调查事情,解决问题。”
苏蜜见他连这个都知道了,便也就点点头:“是的。”
原曳歪了歪头:“那就行了。”
苏蜜明白了什么:“所以原老师,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查什么吗?”
“不是我,是别人。他不太方便来你这种地方。”
苏蜜听他这么说,便也就跟着他离开了包间,跟姜俏月打了声招呼,在齐晓萌花痴的眼光下,跟在原曳后面,出去了。
原曳还是开着那颜色明亮的超跑。
就停在未央时光对面。
拉开车门,苏蜜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原曳发车,绝尘而去。
大概开了将近半个消失,超跑在南城区近郊区一处红瓦房前停下。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个高级私人会馆。
但又远比一般的高私会所看着更加隐秘,安静,清幽。
门口两侧站立着两列身穿黑衣服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保镖。
原曳带着苏蜜一起下了车。
门口守着的几名黑衣男子显然认识原曳,拉开门,一颔首。
原曳领着苏蜜跨过复古的雕花台阶,进去了。
比起外面的低奢,会所里面的庭院、独栋别墅,则透出掩饰不住的贵气。
一路上,每隔十来步,便有黑衣保镖负手而立,恭敬垂首。
苏蜜一路走着,都倒吸着凉气。
就算是霍家大宅,也及不上这里一半的阵仗。
这人既然和原曳认识,肯定非富即贵。但她也没想到富贵到这个程度。
关键是……地位身份这么厉害,想要查什么,还用得着找她这么一个新开拓私侦业务的小老板娘吗?
正是心里打着鼓,两人走到了别墅外,
台阶上,一个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似乎已经等了许久,迎过来,目光在苏蜜身上环绕一圈:
“这位就是苏小姐,对吧。”
苏蜜见面前男人气势不小,又颇有尊贵气,应该是这里的主人,马上点点头,礼貌道:
“是您想找我处理事情是吗?””
男子一笑:“不是,我们主人在里面。请进。”
苏蜜一尬,又更是有些惊诧。
气质这么出众的男人,居然只是个下人。
那主人,得是什么样子?
她抬腿上阶,才发现原曳没跟进来,不禁一驻。
那男人只说:“原老师在外面等着您,主人想要单独见您。”
苏蜜越发有些紧张了。
不过,来都来了。
总不能被人笑话说,她这个做私侦业务的人,连主雇都不敢见吧?
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男人步入别墅。
男人在玄关处停住,示意她一人进去就好。
苏蜜绕过玄关,空气里漂浮着幽淡独特的龙涎香气味。
让人如坠仙境,又感觉镇定了不少。
她看见一袭昂长的身影坐在沙发上。
是个男子。
不算年轻了。
虽然人至中年,却身材挺拔健硕,皮肤白净无纹。
五官精致,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男子。
气质亦是卓绝,双目沉静深邃中透出无人能比的贵胄之气。
拇指上的迦南玉扳指,也与主人的气质配合得天衣无缝,宛如一体。
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之身。
看见女子进来,金凤台眸光凝聚在她身上,天生威严的语气此刻尽量放柔几分:
“苏蜜小姐,你好。”
苏蜜屏住呼吸,走过去几步:“您好。您就是原老师的朋友,想找我调查事情?”
金凤台不置可否,只笑了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苏蜜坐在他对面,面前茶几上,放着m国享誉全球的上等玫瑰茶。
淡黄色的茶汤里,漂浮着三朵硕大丰润的重瓣红玫瑰。
雅香扑鼻。
虽然没喝过,苏蜜却也知道,用这样的稀有玫瑰泡茶,怕也不是一般人家了。
金凤台见她坐下,才道:“没错,我是有件事情想委托苏小姐帮我。只是今天一见,没料到苏小姐比我想象中,更年轻,更漂亮。”
说罢,目光在苏蜜身上徘徊。
这话若是由其他男人说出口,苏蜜未免会觉得有些轻佻。
再加上对方用这种眼光看自己,可能早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被这个陌生男人这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没觉得有任何不适。
仿佛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好奇,对自己不会有任何恶意。
她只轻声说:“谢谢。怎么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