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说我不管了吗?”
汪柔恼火地说:“你们现在,不要出门,什么话也别说。我会想办法的!”
挂了电话之后,汪柔更懊恼了。
虽然她刚才这么说,可她又能想出什么办法?既能让叶佳禾跟陆景墨离婚,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不要把这次的事情牵连到自己身上?
无奈之下,她给叶佳禾打去了电话。
当时,叶佳禾刚放学。
接到汪柔的电话,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叶佳禾,你不想救你朋友了吗?”汪柔声音阴郁,“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一件都没办到!”
叶佳禾冷声道:“你也看到了,网络上已经有很多教授帮我澄清。你想让我身败名裂的计划,暂时完不成了。”
“那离婚呢?”汪柔不死心地道:“你这样有意思吗?非要找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做人家爱情里的小三。景墨这两天,一直都陪着我,总是告诉我,你对他纠缠不休。让一个男人这么厌恶你,就算再缠着他,也没有意义的。
叶佳禾心脏一紧,明明心痛得要命,却不想在汪柔面前丧失她的尊严。
她平静地说:“你要是有本事让他跟我离婚,我会很感激你!”
这句话在汪柔听来,那简直就是纯纯的挑衅!
“叶佳禾,你好样儿的!”汪柔咬牙切齿地道:“你就等着你朋友遭受牢狱之灾吧!我会让你愧疚一辈子!”
与汪柔通完话,叶佳禾捂住额头,深深地呼了口气。
她一直想着夏灵的事,思绪恍惚地往前走着。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奔驰急刹车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
叶佳禾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差点被撞。
很快,一个英俊而儒雅的男人从车里下来,略显紧张地问:“没事吧?”
叶佳禾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的车没有碰到我。不好意思,是我没看路,差点闯了红灯。”
男人顿了顿,试探着道:“你是……叶同学?”
“靳教授?”
叶佳禾惊喜地开口道:“怎么是您?”
靳南平微微一笑,道:“我果然没认错,真的是我妹妹视频里拍到的小英雄,叶同学啊。”
叶佳禾腼腆地笑了笑,感激地说:“您过奖了,要不是您帮我澄清,我哪里能成英雄?再说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医学生的本分,谈不上‘英雄’二字。”
靳南平的目光更加欣赏了。
他温和地开口道:“我以前也是海城大学毕业的,现在又是海城大学的老师。你既是我的学生,又是我的学妹,帮你,也是我的本分。”
说完,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最近天气总是阴沉沉的,估计马上又要下雨了。你去哪里?我送你。”
叶佳禾连忙道:“不麻烦了,我去地铁站就好。”
要不是早上海城路况太堵,她怕迟到,她就自己开车了。
可靳南平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门,道:“上来吧,这时候地铁站的人也很多。”
叶佳禾也没好意思再拒绝,便上了他的车,将家里的地址告诉了他。
不远处,银色宾利的窗户后,是陆景墨阴沉的脸。
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个男人是靳南平。
叶佳禾跟那个男人说话时,笑得可真灿烂啊!
她何时,对自己露出个这样的笑脸?
怪不得靳南平会帮她澄清,他们这么熟络的说话,难不成早就认识?
又或者,叶佳禾红杏出墙的男人,就是靳南平?
思及此,陆景墨的脸色愈发难看。
幸亏他从昨晚到今天,一直都沉浸在愧疚中,觉得冤枉了她。
而她呢?
她根本都不咋乎!
她正跟其他男人打得火热。
……
叶佳禾被靳南平送回了家,她不敢贸然邀请他进家里坐坐。
因为,她怕陆景墨在家啊。
而靳南平也是个进退有度的男人。
将她送到目的地后,就驱车离开了。
叶佳禾回到家,第一句就问:“张妈,他……回来了吗?”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多在意她一点?会不会知道汪柔的真面目?
可惜,张妈为难的开口道:“太太,先生没有回来。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不必了。”
叶佳禾苦涩地牵起唇角,道:“他应该是没时间回来了。”
毕竟,他要陪汪柔呢!
她落寞地回到卧室,在床上躺了下来。
突然,手机催命一般地响起。
她看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佳禾,我是夏灵的爸爸。”
那边传来夏父十万火急的声音,“你知道夏灵因为故意伤人,被关进拘留所了吗?”
叶佳禾的心一沉,自己一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夏父,生怕他担心。
可夏父是怎么知道的呢?
叶佳禾小心翼翼地问:“伯父……这是谁告诉您的?”
“律师函都寄到家里来了!律师给我打电话说,是打了一个叫汪柔的舞蹈家。”
夏父焦急地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最近她都没怎么联系我,你是她最好的朋友,知不知道什么内幕啊?”
叶佳禾不知道该怎么将夏灵替自己出头的事情告诉夏父,她真的说不出口。
这一切,全都是自己惹的祸!
她想了想,道:“伯父,您先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
“你有办法?”夏父唉声叹气地说:“你不知道,这次的事不是赔钱那么简单的。听对方的口气,他们根本就不缺钱。关键是,你知道请的律师是谁吗?”
叶佳禾好奇地问:“谁?”
“慕司沉!就是海城律师圈子里最有名的律师,据说打官司的胜率极高。”
夏父说到这儿,都快哭了,“你说,我们灵灵落到他手里,那还有活路吗?”
叶佳禾猛地想起,之前夏灵似乎说过,这个慕律师。
不就是让夏灵做他秘密情人的那个斯文败类?
虽然是个败类,可像汪柔这样的背景和圈子,几乎不可能认识慕司沉这种地位和阶层的人。
因此,这个慕司沉,十有八九是陆景墨请来对付夏灵的。
叶佳禾心凉了半截。
陆景墨就一定要把夏灵往死里整?
说到底,她在他心里,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
但凡他为她考虑一点,都不会这么对她的朋友。
他在乎的,只有汪柔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叶佳禾安慰着夏父,道:“伯父,我跟您保证,我一定让夏灵安然无恙的出来。绝对不会在警局留下案底。”
与夏父通完电话,门外传来了张妈的声音。
“太太,先生回来了!”
张妈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喜悦,笑眯眯的道:“那现在就开饭吧?我晚餐已经做好了。”
叶佳禾终于燃起了希望,立刻跑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