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们还处在迷茫之中,就这么走了出来。
看着外面等着他们的闫县令,还有亮起来的红灯笼,头一次体会到“刑满释放”的感觉。
感动万分,快速的朝着闫县令的方向过去,声音更咽,“闫县令,以后我们兄弟定然——”
“走开!”
闫县令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没用的东西!”
黑衣人们,“?????”
果然,是他们自作多情了。
妈的!
要不是他,他们也不至于这样。
回去就把他的房子拆了!
闫县令仰头,迫不及待的看着阮月,“姑娘,银子我已经给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将东西还给我啊——”
他的那些个罪证一旦到了皇上的手里,他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仅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九族也定然会被牵连。
阮月也十分信守承诺,一本一本的拿出来,扔到闫县令的手里。
“账簿,书信,证人证词。”
闫县令看着手里的一大堆东西,小心脏不停的颤抖着。
试探性的提问,“没有了吧,姑娘。”
阮月立刻摇头,“没了。”
她可不是那种不守承诺的人,说到就要做到。
更何况,收钱办事,她一向超级利落。
闫县令立刻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一旁的管家,抬起头来,看着楼上的阮月。
缓缓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来,“姑娘,希望你下辈子还做一个人,不要再遇到本县令了。”
阮月,“?”
还没等阮月反应过来,就看到闫县令迅速出声,“给本县令上!把他们全部给杀了!”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阮月,“????”
变脸王者啊。
看着从大街小巷里窜出来的拿着刀的人,阮月叹了一口气,“闫县令,您怎能如此呢?”
“生意人可不是这么做的。”
怎么一点做生意的规矩都不懂呢。
闫县令冷笑了一声,“姑娘,在本县令的地盘上竟然还如此威胁本县令,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下次啊,不要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盘全部亮出来,这也算是本县令教给你的最后一件事了。”
“上!!!”
酒楼的大门被撞开。
数不清的人影从下面冲进来,“杀!!!”
“兄弟们,打算杀谁呢?”
刚刚打算冲到三楼的所有人听到声音,心口一惊,一抬头,就看到了整个三楼上乌泱乌泱的人群。
看着他们,齐齐的眨了眨眼。
仿佛在看主动进入狼窝的小羊羔。
充满了同情。
杀手们,“?”
怎,怎么回事?
闫县令也没说他们要对付这么多人啊,这得加钱了!
同时,一圈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将闫县令等人围起来。
“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我们被包围了!”
“县令大人!”
闫县令已经懵了,转过头,看着重重包围着的人影,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阮月。
“姑娘。”
阮月趴在窗户上,叹了一口气,“闫县令,你看看,我本来不打算动手的。”
闫县令死死的咬着牙,发了狠,“就算你绑了本官也没用!”
说完,闫县令就直接一把把手里的证据都给烧了。
得意的看着阮月,“你没证据了!”
阮月,“……”
正要出声,一只手臂已经将她拉进怀里,声音清冽,“玩儿够了没?”
阮月没有丝毫犹豫的出声,“还没有。”
还挺好玩儿。
闫县令站在下面,看清楚窗边站着的人影,“嘭”的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恍惚的出声,“皇上。”
其余的人听到自家县令的话,立刻跪下来,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皇上!”
祁煜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地下的闫县令身上,“闫征革职查办,九族下狱。”
暗卫们立刻应声,“是!”
闫县令摇摇摆摆的跪在地上,猛地抬头,朝着阮月看过去。
李公公走过来,声音恭敬,“贵妃娘娘,您要的东西拿过来。”
阮月看着托盘里的糕点,一下子咬了一口。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晚饭都没吃,可饿死她了!
闫县令眼神恍惚,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刚刚和他讨价还价的竟然是贵妃娘娘。
还没等人抓,闫县令直接眼白一翻,倒在了地上,鼻间,流下来两行血。
阮月,“??????”
怒急攻心了?
周孜已经走了出来,从容的将手按在他的脉搏上,声音淡定,“进补太多了。”
说完就抬头,朝着一旁的府医看过去,“他今晚可有进补什么?”
府医颤抖着,牙齿都在打颤,“县令,县令大人今天晚上吃了两棵,两棵人参。”
周孜,“……”
阮月,“????”
伙食这么好!
负责查抄的暗卫跪下来,声音冷静,“皇上,微臣在县令家里找到了无数的金银珠宝。”
祁煜,“收归国库。”
暗卫,“是!”
阮月抬头,眼睛亮晶晶,小心翼翼的提问,“那臣妾靠出色的生意头脑赚的那些钱?”
祁煜,“……”
“归你。”
阮月蹭的一下子蹦起来,开心的在祁煜的脸上啵了一下,“多谢皇上!”
祁煜刚想将她禁锢在怀里,下一刻,阮月就冲了出去。
声音激动,“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四师兄,我们有钱了!”
祁煜,“?”
一夜之间,整座城池变了天。
第二日,百姓们通通围在告示栏前,高兴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
在这个贪官污吏的治理下,他们过的民不聊生。
终于,皇上将他铲除了。
所有人齐齐的跪倒在地,声音激昂,“多谢皇上!”
阮月几人的马车在不远处,听着百姓们的欢呼声,阮月转头,看着一旁没有什么神情的祁煜。
“皇上这都不开心?”
要是这么多人感谢她,她得心花怒放。
祁煜低头,“这是朕的分内职责。”
他是皇上,本就该为天下苍生考虑。
“啧。”
阮月抬手,将装满了一匣子的黄金抱起来,枕在脑袋下。
装什么呢——
马车行了三日,终于到了山脚。
看着无比高的山,阮月和几个师兄师姐对视了一眼。
晚上行动!
一行人在山脚下的客栈住下来,一到天黑,阮月试探了几下祁煜,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之后。
一下子打开窗户,从窗户爬出去。
身子直线坠落,最后,落在二师姐的怀里。
阮月回身,在自家二师姐的怀里蹭了蹭。
“二师姐,你真好。”
二师姐,“哪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