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争斗下,祁煜获得胜利,戚苒苒败北。
看着被扛走的阮月,戚苒苒站在原地,手指一点点捏紧。
气死她了!!!
怒而整夜修习无情道。
坐在墙头上的四人看着下面的戚苒苒,声音笃定,“无情道怕是要迎来一个好苗子了。”
祁煜看着藏在床榻的角落里,将自己裹成一个小粽子的阮月,只觉得头痛不已。
“起来。”
“不要。”
“起来。”
“我不。”
李公公站在一侧,小心翼翼的出声,“皇上,若是娘娘真的不愿意就算了,睡一觉,酒醒的也差不多了。”
祁煜蹙眉,到底还是没有逼她,“退下吧。”
李公公顿时飞快退出去,贴心的将门合上。
祁煜躺在床榻上,看着偷偷滚过来的阮月,无奈出声,“乖乖躺好。”
夜半,阮月睁开眸子,偷偷的戳了戳祁煜的身子。
“祁煜,我们出去放烟花吧。”
祁煜,“?”
看着已经爬起来,十分激动的阮月,“睡觉。”
阮月瘪了瘪嘴,“……哦。”
半个时辰后,“祁煜,我们去放烟花吧。”
祁煜眸中满是暗色,“阮月。”
“你同意了!”
阮月立刻爬起来,翻了个身,滚在祁煜的身上,眉眼弯弯,重重的亲下去,“啵!”
祁煜躺在原处,看着身上目光灼灼,迫不及待的阮月,无奈起身。
“不想睡了?”
阮月,“放烟花!”
祁煜起身,看着身上只穿着里衣的阮月,“穿好衣服。”
阮月乖乖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站在祁煜的身边。
“李培,拿披风来。”
李公公急忙将披风拿过来,一个黑色,一个红色。
祁煜披上黑色,拿起红色的披风,看着阮月。
阮月立刻跑过来,站在他的面前。
祁煜伸手,将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伸手,在她的领口系了一个结。
阮月立刻摇着头,“不行不行,要蝴蝶结。”
祁煜,“?”
阮月立刻抬手,手指握上他的手指,带着他挽蝴蝶结,将绳子抽出来,“好啦。”
为了彰显自己蝴蝶结的与众不同,踮起脚来,凑上去,拉着祁煜的领口。
“你低一点。”
祁煜微微弯腰,看着阮月将他的披风改成蝴蝶结。
然后,十分满意的出声,“好了,出宫!”
祁煜扬眉。
深夜,万籁俱静中,一辆马车自宫门出去。
城郊处,阮月看着后面跟着的一大堆人,开心的出声,“好了,放在这里!”
后面的宫女和小太监急急忙忙的抱着手里的烟花放在空地上。
等到全部都摆放好,李公公小心翼翼的出声,“娘娘,这些烟花现在就要放吗?”
阮月看着李公公手里的火,立刻伸手,“我来。”
李公公,“????”
“娘娘不可,此等危险的事情还是奴才们来吧,万一伤到娘娘就不好了。”
阮月执着的伸手,“没关系,给我。”
李公公没有办法,只好抬头,朝着自家皇上看过去。
祁煜看着阮月执着的模样,点点头。
李公公小心的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阮月,“娘娘小心。”
阮月兴致勃勃的拿着火走过去,看着烟花的引子,小心翼翼的蹲下去,凑近火。
听到引子燃烧的声音,整个人顿时飞快的起身,迅速的朝着祁煜的方向跑过来。
身后,引子燃烧殆尽,烟花升空。
夜空转瞬被照亮。
祁煜站在前面,看着奔跑过来的阮月,长长的红色披风扬起,一头未挽起的乌发被风吹拂在身后。
未施粉黛,笑颜明媚,眉眼弯弯,似是仙女下凡尘。
后面,是万千的烟花。
将她的周身都照亮。
祁煜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张开,将奔跑过来的阮月拥抱在怀里。
阮月转过头,未醒的酒意被风吹拂去几分。
无数的烟花升空。
“老头子快起来,看,那边在放烟花。”
“别吵,这大晚上哪有什么烟花。”
“真的,你快看!”
被迫起身的男人随意披了一件衣服,睡意惺忪的走出来,看着不远处漫天的烟花,整个人愣了一下。
“真的有啊,这大半夜的。”
身旁的女人一下子笑出声来,“指不定是哪家的儿郎哄小姑娘呢。”
男人也笑起来,“还真指不定。”
在哄小姑娘的祁煜看着怀里困得都在打哈欠,还是坚持必须要看完的阮月,抬手,将她抱起来。
阮月立刻清醒了些,急忙出声,“不要不要,我要看完。”
“去车上看。”
祁煜强行将阮月抱回车上,坐在车上,趴在车窗旁,看着外面的漫天烟火,阮月打了个哈欠,直接睡着了。
祁煜看着已经睡着的阮月,将她抱回来。
声音冷淡,“回去。”
外面的李公公急忙应声。
第二天一大早,阮月翻了个身,声音朦胧的叫着,“翠玉——”
“娘娘,您醒了?”
翠玉听到自家娘娘的声音,急忙走过来。
阮月轻声哼着,“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痛?”
翠玉,“……”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是被李公公一大早叫来的。”
是的,要不是李公公,她还以为她家娘娘正乖乖的躺在床榻上睡觉呢。
阮月,“?”
李公公?
还没想明白,脑袋里又跳出了一个祁煜。
醉酒,温泉,醒酒汤,爬墙,强行扛回来,夜半烟花,睡着。
阮月,“……”
想不到,她的一晚上竟然过得如此丰富!
整个人就是一个大震惊。
代价就是,她现在脚趾有点累。
阮月一想到她爬墙,后面跟着一大堆的侍卫追她的场景,就觉得社死这件事有点严重。
阮月立刻从床上爬下来,迅速的穿着衣服,“翠玉,你先去外面把那些侍卫支开。”
翠玉虽然不懂,但还是依着自家娘娘。
快速的走出去。
听到外面的响动,阮月立刻偷偷的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双臂一撑,灵巧的翻上去。
“再见了,这个让我社死的地方!”
阮月一脸解脱的微笑,转过身来,忽的对上了一群人的目光。
穿着官袍,一脸震惊。
其中,还有她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