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几个姑娘就进来了,正挂着一抹官方的笑容,连姿态都摆好了。
就看到了阮月和柳芯坐在座位上,缓缓转过头来。
几目相对,姑娘们顿时愣住了。
这两个人,为什么她们看着这么……眼熟呢?
阮月也眨了眨眼,这几个小姐姐,好眼熟啊。
几个姑娘走过来,看着阮月,试探性的开口,“姑娘,请问您家是否有兄长,或是弟弟?”
这也长得太像了吧!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阮月看着面前的几个姑娘,脑中一闪而过几个光影,眸子立刻亮了起来,“一夜不见,姑娘们竟又是好看了不少。”
姑娘们,“……”
行,确定了。
就是她!
合着昨日晚上她们叫了一晚上一个姑娘“公子”,还想要和她同床共枕。
姑娘们的神色不停的变换着。
等等,所以,昨天晚上她是被自家相公带回去的吗?
姑娘们看着阮月的神色顿时变成了同情。
以往只有男子来她们春满楼被自家夫人抓回去的,现在,竟也有女子逛她们春满楼被自家相公抓回去。
好惨。
阮月,“????”
这表情是怎么回事?
妈妈很是喜悦的看着几人,“春花秋月,你们几人竟是见过这两位姑娘?”
几个姑娘,“……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可太好了,快快快,给两位姑娘松松筋骨。”
几人不敢违背自家妈妈的要求,缓缓行礼,“是。”
走上来,一左一右,分别按摩着。
不得不说,春满楼的按摩手法是一绝。
阮月浑身舒适的看着面前的妈妈,“妈妈,我要和姑娘们签订一份兼职合同,在白日的时候,姑娘们可以去我的休闲居帮客人们做松骨。”
“每个月我给她们每人30两银子,您这里,我每个月同样给您30两银子,您觉得呢?”
妈妈看着出手十分阔绰的阮月,眸中顿时闪过浓浓的光亮,随后,开口道。
“姑娘如此大方,倒是让我一个老婆子有些不知所措了,敢问姑娘,想要我这里的几个姑娘啊?”
阮月看着满是算计的妈妈,唇角轻轻扬起,“我想要的,就是这六个。”
妈妈看着这六个,忽的笑起来,“姑娘真是好眼力,这六个可是我这里最得力的,也是客人们最喜欢的。”
“虽说我春满楼做的是晚上生意,这白日里少说也是有客人的,若是她们都去了姑娘的休闲居了,我这儿岂不是空了。”
“客人们来了要点她们,老婆子我这儿找不到人,若是客人们生气了,对我这春满楼可不是一点点的损失啊——”
阮月听着她的话,立刻笑出来,“妈妈莫急,我还没说是什么时候呢,她们在我那儿只工作两个时辰。不论她们什么来,都可。”
“若是妈妈您需要,可随时叫人回去。”
妈妈的眼神晦暗,“那若是来不及呢?”
阮月轻笑着,“我们会派人专门将各位姑娘送回来。”
说完,阮月就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也不知道妈妈听说过‘外送组织’吗?”
妈妈的神色顿时一僵,“难不成这个也是贵人的——”
阮月声音淡淡,“妈妈您猜的不错,这也是我旗下的产业。”
“来的路上,我查看了一下,春满楼可是我们的大客户啊——”
每天的单子简直多到离谱。
“若是妈妈有意向合作的话,以后,我们外送组织给春满楼所有的外送单子全部打八折,签订长期合作合同。”
“如此,妈妈您看呢?”
妈妈一听,顿时激动极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就一言为定!”
“春花秋月,你们几个快来和姑娘签合同!”
阮月现写合同,顺便再最下面补充了一条,若是以后有需要,还可随时补充。
几个姑娘巴不得有一份多余的收入。
要签字的时候,有些犹豫的出声,“姑娘,不知这个松骨是指——”
阮月知道她们的担忧,“只是单纯的松骨。”
姑娘们顿时松了一口气,“好!”
她们不想在这春满楼过着这样的日子,去休闲居那里依旧。
签订好合同出来,柳芯看着自家小师妹,有些疑惑的出声,“小师妹,我们这样,岂不是亏了?”
阮月立刻笑出声来,“怎么会呢?”
“来的路上我不仅看了春满楼给我们外送组织的订单,也看了因为价格太过高昂而流失的订单。”
“今日我们和她春满楼签订了这个合同,等于将那些流失的订单都拿回了手里,如此一算,不仅没有亏损,还净挣了不少。”
“同时,我们这是第一次和其他地方合作,其他家看到春满楼竟然可以用如此便宜的价格来外送,定然也会效仿,与我们谈合作。”
“如此一来,我们挣得便更多了。”
柳芯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缓缓抬起大拇指来。
她家小师妹经商的本事果然是只增不减。
又谈好了一项合作,阮月开心坏了。
兴高采烈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只脚刚刚踏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里面桌旁的祁煜。
昨夜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立刻转头,提脚跑路!
“爱妃去哪儿?”
阮月的身子立刻一僵,同时,李公公端着一盅补汤快步走过来,十分开心的叫着。
“娘娘,您回来了,这是皇上吩咐御膳房炖了好几个时辰的汤,香着呢,您快喝点尝尝。”
阮月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祁煜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阮月,“还不过来?”
阮月一跺脚,哼!她又不心虚,有什么不敢去的!
直接抬步过去,坐在距离祁煜……三个凳子的地方,怒瞪他。
趁人之危!
禽兽不如!
李公公已经将汤放下了,里面满是香味。
笑容满面,“娘娘,您多喝些。”
阮月看着面前的汤,正要喝,突然想起什么来,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祁煜,“皇上不会是让喝臣妾喝避子汤吧?”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侍寝了的妃子第二天都被赏了一碗避子汤。
祁煜,“……”
将汤碗拿过来,饮了一口,起身,朝着阮月走过来。
阮月咽了咽口水,瞪大眸子,“你,你要做什么?”
祁煜走过来,直接将阮月的下巴抬起来,温热的汤猝不及防的自唇齿渡过来。
“多喝点汤,救救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