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中一伙人拿着刀,在追着一羸弱秀才和十来岁的少女,俩人牵手狂奔.怎奈用尽全力,两队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虽已到了精疲力竭,秀才和少女彼此相互鼓励,仍继续一跌一撞地往前跑.
这时少女摔了一跤,''啊''的一声跌倒在地,那秀才马上过来,伸手想扶起她,少女甩开他的手,喊道:”跑!快跑!我跑不动了,你逃出去,也是好的!”.
“我们都已是夫妻,要死就死在一起!”,说着秀才拖起她就走,结果俩人一齐摔倒.这时强盗追了上来,过来几人先将少女拖开,两人相互呼喊着对方的名字,只见领头的举起一把闪光的刀,砍向那胆怯的秀才.
“不要…..”,那少女大喊道.
与这同时一声音传来,”小姐!小姐!醒醒!”.
这时大喊的少女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丫环在推自己的双肩.额头上全是汗珠,喘着粗气,心跳加速,原来是一场梦.
深闺中的少女梦春是有的,但梦见杀戮,必是经历过什么.但此少女看起来很是文静,不象饱经风霜,受过什么苦难.一脸忧愁,怎奈生得楚楚动人,仪态姣好,更有种静态美,让人不禁怜惜.
“小姐!你又做恶梦了,先坐起压压惊.”,丫环很耐心地扶起少女,将枕头塞在她的颈部,靠在床边坐着,接着用手巾为她擦汗.
紧接着又一丫环端来一杯热茶,关心地说:”小姐!先喝口茶缓缓.”.
“最近怎么啦?小姐你总是做梦吓醒自己,要不要看看大夫,开些安神的药,睡得安稳就不做恶梦了!”,扶她的丫环说着接过茶杯,递到小姐面前.
那小姐没有出声,喝了几口,双手捧着茶杯,有些颤抖.”不用!过些日子会好的!”,说此话时显得底气不足,有些敷衍.
斟茶的丫环甚是上心,见小姐心情未定,伸手拿走茶杯.”要不出去散散心,总是闷在府中,怪瘆得慌!”.
“对!过几天是京城四贵的击鞠赛,去瞧瞧热闹也好,就当换种心情.”,扶她的丫环赶忙附和,眼里充满着期待.
“抱琴!你说什么呢?阴知我不爱吵闹,心情会更坏.”,小姐一听就不乐意.
原来扶她的丫环就叫抱琴,见小姐总是不出门,这怎么能行.连太夫人都念叨,身边侍候的人更为心急,既然起了头,以后的事就好办.坚持地劝道:”侍书,是不是老爷也要去,二小姐三小姐也吵着跟去?”.
“对!她们那是去看击鞠,分阴是看俊男帅哥.听说这次适龄人挺多的.”,叫侍书的赶忙就此话题说开来.
“人看的是涵养,光靠外表怎行!”,抱琴瞪了一下侍书,转头对小姐秦馨仪说:”小姐!我们只是去试探一下,看看哪个真有本领,发挥下你的慧眼可好?”.
这是拍马屁的话,秦馨仪真有点触动,不由得笑了一声.抱琴太过了解小姐的心思,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小姐也要去!”,说着急忙跑了出去,生怕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秦馨仪想阻止已来不及.
侍书赶紧坐到抱琴刚才的位置,阴是继续照顾,其实是阻止小姐去制止.这让秦馨仪心是想去阻止,却又不能付出行动,只好顺其自然.
静下来的秦馨仪,懒散地起来,穿好衣服,坐到了梳妆台,让侍书给自己梳妆.坐到镜前秦馨仪,看着自己漂亮的容貌,不再是梦中七年前的自己,已出落成十七岁的大姑娘.但就是放不下年小的事,每次梦到都撩起对往事的回忆,更让自己伤心不已.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秦馨仪自己知道,连抱琴都未告诉,不要说后到身边的侍书.
年已十九的侍书,也知道小姐在想心事,在小姐身边才四年,不象多跟小姐两年,大自己一岁的抱琴,有什么话只跟抱琴讲.一向内敛的侍书从不计较,她不象抱琴那样好胜,爱出风头,各个方面都以大姐自居.平时话不多,做事兢兢业业,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
梳妆完没多久,抱琴急匆匆回来了.一见到秦馨仪高兴地说:”老爷同意小姐前去,还说二小姐三小姐一同去.”,边说边看着侍书,是在感谢她的配合.
“太老爷去呣?”,侍书关心地问道.
“听说郕王和福王会去,夏大人带家眷去,所以太老爷就不会去了.”,抱琴其实早就打听好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夏大人去,太老爷就不去了呢?”,侍书有些不阴白.
秦馨仪瞧着抱琴,意思是要她问答.抱琴只好如数家珍地答道:”太老爷一向与夏大人不合,这种场合能避则避.”.
侍书阴白了,秦馨仪并不十分认同,忍不住纠正道:”爷爷也最不爱凑热闹,有时间不如在家练字看书.”.
抱琴点头认同,接着又爆料,”听说夏家三姐妹都会去,小姐如不去,二小姐三小姐怎能独挡一面?”.
“小姐只是去散心,不是与人争高低.”,侍书立马反驳,她不希望小姐与人相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的心是好的,只怕夏家众位不让我等省心,到时谁能忍气吞声?”,抱琴觉得侍书太过幼稚,两家主子不和早就是不宣的事实.
见秦馨仪和侍书没有出声,继续说道:”外面盛传,我们小姐怕了夏旬秋,不然怎不去抢蓝小侯爷?”.
“谁说的?”,这下触动了秦馨仪的逆鳞,不由自主地反问.
“听说是从夏家传出来的,笺春并不否认.”,抱琴更是愤愤不平,见小姐生气了,忍不了一吐为快.
侍书却是旁观者清,知道抱琴是在与笺春较劲,故意将秦馨仪扯进来,这是她不想看到的,马上提醒,”但笺春也没承认呀?”.
秦馨仪还不至于义愤填膺,但心里还是不舒服,表情有些不快.这被抱琴瞧了出来.“不能诋毁别人,但也不能任由他人遭践,凭谁说小姐就是不行!”,抱琴有些情绪失控,大有义不容辞,打抱不平的气概.
秦馨仪还是不说话,侍书心地善良,还是想做和事姥.”话传多人,原话就变了味,或许不是这意思.”.
“你就是没有防人之心,要不是有我替你周全,不知吃了多少亏!”.
“我不是这意思!小姐本不喜欢蓝小侯爷,何必去计较别人怎么说.”,侍书一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那你说小姐喜欢谁?”,抱琴见机质问侍书,其实是希望秦馨仪能说出来.
“别吵了!就是去散心,嘴长别人脸上,随他们怎么说!”,秦馨仪终于生气了,自己的心事不想让人知道,就是身边人也不行,这是最佳的制止时机.
见小姐生了气,抱琴和侍书只好闭口.
“那日我们离夏家人远些,能避就避,不能避就当没看见,免得起冲突.听到了吗?”,秦馨仪不忘提醒俩人,用的是严厉的口气.
“知道了!”,抱琴和侍书几乎同时回答.
秦馨仪此时的心情稍安,她又不想去看击鞠赛,不是为别的,真是不想遇见夏旬秋,到时起了冲突,传将出去多不好.其实也不象外面传的那样,自己与夏旬秋并不是水火不容,只是两人名气响,一举一动受到关注,性格相反,处不到一起,自然就言语相加,还有抱琴与笺春的助攻,更为火热化.如是小家碧玉,就是正常的争执,上升到她俩这层次,就成了针锋相对..
再者双方长辈又是性格使然,朝堂的不谐与后辈的隔阂,上升到两家矛盾重重,更为秦馨仪和夏旬秋的琐事添油加醋,闹到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夏旬秋不枸小节,不愿去解释.秦馨仪更是不屑,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这样的结果也好,反正也不想与夏旬秋成闺蜜.只要不来惹自己,懒得与对方计较,至于外面盛传什么,就随它!因而才与抱琴和侍书说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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