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启文却没有那闲心,最近被家人盯得很紧,是因为醉酒打了妻子罗青珊,遭到父亲的严厉训斥,先是向妻子道歉,再是天黑要归家.几天来他坚持得很好,与秦声锟分别后直奔自己家中.
经过内院,正巧碰见自己义妹,年已二十三岁的蒲葭兰,身材苗条,脸型精瘦,面容漂亮,胸部扁平,如是喜欢瘦弱身材的,不妨也是个使男人颠倒的女人.以前眼中只有身材丰满惑人的罗青珊,换个口味的话,眼前就是一撩人的风景线.
忍不住上前调侃,”妹妹这是从哪来?哥哥怪想你的.”.
“还是改不了嘴欠的德性,小心让嫂子听见!”,蒲葭兰边说边往一旁闪去,好躲过对方的骚扰,那知还是被熊启文用手挡了个正着.
每次见到她,熊启文都身不由己,自己老婆罗青珊是京城五美之一.二年前靠自己的花言巧语死缠烂打弄到手,早就失去了新鲜感,倒是眼前这病态美人让人垂涎三尺.蒲葭兰容貌不输京城五美的罗青珊,只是她机灵乖巧,总是不让熊启文得逞,正是由于难弄到手,更能激起心中的欲望,熊启文相信只要坚持不懈,总有如愿的时候.
“再不让开我可叫了!”.
这让熊启文有些胆怯,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可不是挨训斥的事了.不由得松开手,”开个玩笑吗,不必当真!”,但是身体凑上前,还是挡住了去路.
硬闯肯定不行,不由地往后缩了几步.”义母刚才就问起,如再不到嫂子那露面,可就无法交待了.”,蒲葭兰也不想事情闹大,说的是实情.如再不让开,只有与他去见熊夫人.
熊启文心里认为她是吓唬自己,并未当一回事.”又来这套,时晨尚早,我也不怎么的你,与我说说话可好?”.
与他有什么好说的,蒲葭兰转身就走.”那就随我去见义母,反正也是我的差事.”.
“阴天阴册巷有场比武,妹妹可想去看?”,熊启文想撩起对方的兴致.可蒲葭兰并不在意,绕开他往前走.只能追了上去,两人并肩时,”双方是蓝庭枢和陈定先,可是妹妹在意的主.”.
开始是没有兴趣,可是蓝庭枢吗?蒲葭兰不由得脚步慢了下来.正是时机,熊启文紧接着说:”双方比三场,赢二场者胜,至于排兵布阵,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智慧.”.
熊启文很是了解自己这义妹,她看重的不是身世和相貌,而是一个人的心机和胆魄.郧阳侯队与清远侯队的对阵,正是洞察双方的好时机.但蒲葭兰回过头来看自己时,”真的!外面早就传开来.”.
就算是真的,蒲葭兰也不会让这泼皮知道自己的想法.”你是自己回屋,还是去见义母?”,说话的语气很强硬.
自己母亲定会不停地唠叨,还不如去见漂亮的娘子,只要乖乖听话,以后的日子就过得潇洒自在.趁蒲葭兰不备,伸手在她脸上轻捏一下,笑嘻嘻地跑向另一条路.
这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是义父义母不在,都免不了动手动脚.只要自己还在熊府,就逃不了他的轻贱,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受,只要不失身,其他的蒲葭兰都变得麻木了.希望早点离开熊府,逃离他人的掌控.往回走的路上,蒲葭兰在想,这事应是真的,无论如何也要去瞧上一瞧.
在众人眼中,郧阳四杰对清远四雄实际是蓝庭枢对阵陈定先,两人都是人中翘楚.许多的人都想亲眼见到两人的较量,虽然传闻蓝庭枢武功要高出一大截,但未曾亲见,或许会有所出入.又听闻蓝庭枢不出战,不免大失所望.然而幕后定是两人排兵布阵,也是大有看头.这是男人所想,而女子却想方设法亲眼目睹小温侯临阵的风雅儒气,看看得胜时小温侯的风采,不妨有在人前有吹嘘的谈资.只是不并是所有女子有这种福气,大多都无法进到练武场.
眼前就有这么二位妙龄女子,见郧阳侯练武场大门外聚集了不少的人,就转到侧门.郧阳侯府位于内城西北角,西直大街西边的同里街.但郧阳府的别院,却在外城武进街西边的阴册巷,这里就是郧阳侯府的练武场.
九月十二日这天聚集了不少的人,他们都是来观看郧阳侯四杰和清远侯四雄的比武赛的.当然能进到练武场来都不是一般的人,小辈的比武切磋京城四贵是不会来观看,来凑热闹的是年轻后辈.但京城四贵却密切关注此场比武的胜负,还有许多关注的人都进不到赛场里来,因而在郧阳侯府别院外也聚齐一些闲杂人士.
在侧门等候的两位女子,从穿着上来看并不奢华,至少不是贵族和官员家的小姐.其中一人长得很是漂亮,出落得水灵剔透,只是身体有些羸弱,却有一种病态美.另一位就逊色得多,应是丫环或侍女.这时侧门打开,有两个家丁扶着两扇门楣,防止有人冲进来.
从院中走出一位丫环,一见到她俩就歉意地说道:”我来晚了!快随我进去!”.
那小姐模样的很温柔地回话,”我们也是刚到,有劳阿柒妹妹!”.
那位叫阿柒的,仔细地瞧了瞧她,羡慕地说道:”葭兰姐姐越发诱人,要我是男儿,定会为你着迷,如是嫁予我们小侯爷,不要忘了我呀!”,目光中带着诉求,也有自我感伤.
被人窥透心思,也是一种莫名的尴尬,葭兰一时不太好意思.嗲声地回道:”你说什么呢?我没那意思.”,说着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还是随来的小姐妹懂得葭兰,往前迈出一步责怪道:”葭兰姐是来看比武,再说并不是你家小侯爷,还有陈公子.”,阴显地与葭兰一边,帮她解释,大有义不容辞的劲头.
阿柒见远来是客,也感觉自己说话欠妥,赶忙道歉,”我只是随意说笑,不必当真!请皎玉妹妹别责怪才是.”,说着上来握住皎玉的手,摇了几下.
皎玉只有一时气恼,见阿柒都低下身份,再说还有事相求,转变了脸色,”我知道!但是没影的事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阿柒快速地点头几下,”嗯!当我什么都没说.”,转头看着葭兰,”葭兰姐!别见怪,我们进去吧!”,说着就去拖葭兰,看来是个直性子,没有坏的心思.
葭兰也不好再计较,点头跟着阿柒走,三人又谈笑如初,高高兴兴地进到院中.
郧阳侯府的别院没有多大,练武场又占据了很大的地方,当阿柒三人进到院中,很自然地碰到了蓝庭梅.蓝庭梅是去接夏旬秋,刚巧迎面而过.
阿柒是侯爵夫人的近待丫环,很受夫人器重,在郧阳侯府有很高的地位.但见到蓝二姐不敢怠慢,赶忙行礼,”见过小姐!”,跟在后面的葭兰和皎玉也立即行礼.
蓝庭梅只是瞟了一眼,但瞅见两个不认识的人.有些置疑两人的身份,于是试探性问道,”阿柒,这两人是你什么人?”,说话间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葭兰和皎玉,大有不探究清楚不离开的架势.
阿柒笑容满面一来到蓝庭梅面前,”我的两个姐妹来看比武,我禀告过夫人.”,说话的信心十足,自信蓝二小姐不会为难自己,笑着等她离去.
蓝庭梅早就意识到,此二人定是来看自己哥哥,得意之形溢于言表.带有轻视地口吻问道:”是来看我哥哥的吧?就不要怀有念想,我哥早就名花有主.”,冷冷地笑了笑,说完转头就要走,心里在想两个丫环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曾想有个声音传来,”蓝小姐会错了意,不要说有对阵的陈公子,还有众多的英俊少年,再说我们只是来凑过热闹,没蓝小姐那意思.”.
蓝庭梅回头一看,是二位中长得俊俏的在说话.被人责难不免有些动气.大声的质问,”你是谁?敢大言不逊!”,蓝庭梅练武出身,脾气比较暴躁,边说边冲到葭兰眼前.
葭兰不为所动,很硬气地回应,”蒲葭兰!我只是不想被蓝二小姐误会而已.”.
一听到蒲葭兰这三个字,蓝庭梅’哦’了一声,摇摇头叹息一声,”怪不得!闻名不如见面,我看人不咋地,嘴巴倒是蛮厉害!”,蓝庭梅最瞧不起弱不禁风嘴又硬的女人,紧盯着她.
蒲葭兰也哼了一声,说话有些带刺,”蓝二小姐巾帼不让须眉,看不起小女子,可对夏旬秋却上心,是不是让她也成为巾帼英雄呀?”,言语中真与蓝庭梅杠上,说话针锋相对,毫不在意.
蓝庭梅知道蒲葭兰是户部尚书熊道运的干女儿,顶几句嘴无所谓,如动手或赶将出去会失礼仪,大跌自己的身份,还会遭父亲责骂.干脆继续逞强,”是又怎么样,郧阳侯是将门显贵,女儿也习武,以后的侯爵夫人也得会两手,你这身子.....”,说着喳了喳嘴,恨不得吐一吐沫.
“是吗?”,蒲葭兰只是淡淡的二个字,充满了质问和疑惑,抵得上好几句.
阿柒见再下去两人非动手不可,忙上来解围,”小姐!夫人还等着,再不走就迟了.”,眼睛里满是祈求,一副不敢得罪的表情.
“那就试试看?”,蓝庭梅也是很冷淡,不是在问阿柒,而是在问蒲葭兰..
“要不一起去见夫人,问个阴白,走吧!”,说着阿柒也不管蓝庭梅同不同意,上前拉着葭兰就走.
蓝庭梅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又不好追上去,因为还要去接夏旬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离去.收拾了心情,蓝庭梅怒气未消地向院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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