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很尽兴。
林峰陪父亲还有李斌喝了一瓶白酒,他大概就只喝了二两,而父亲和李斌几乎对半。
原本还打算再喝一瓶,但被盛南蓉阻止。
她的理由很简单,酒喝多了伤身。
林子明和李斌没有反对,相约有时间一醉方休。
两人一顿酒下来,似乎成为了相见恨晚的朋友,已经开始称兄道弟。
离开酒店到停车场,李斌已经联系司机来接。
盛南蓉本打算打车回家,被李斌阻止,非说要让司机送,还埋怨她不该让司机离开。
他的司机是帮自己去办事,而盛南蓉的司机明显已经回去。
盛南蓉不忍心让司机等那么久,况且也算是私人事情,麻烦公司安排的司机并不合适。
刚等待没两分钟,李斌的司机就到了。
旁边忽然间窜出来一人,挡在盛南蓉的面前。
林峰和林子平条件反射去保护盛南蓉。
“姐……”对方开口喊了一声,才看清楚面容是盛南锐。
盛南蓉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道:“你叫我什么?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不起,姐!之前我不该容许她那样说你,我错了。”盛南锐连忙道。
“你这态度变化未免太快了。不就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别假惺惺的装模作样……”林子明看不下去开口怼道。
盛南锐无非就是看到他们一家与李斌在一起,而李斌可是连那个市长秘书都要客气对待的教授。
说简单一点,还是有利可图,才肯低下头。
“姐,我跟她大吵了一架!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要跟她离婚!”盛南锐没有开口解释什么,继续对盛南蓉道。
他心里很清楚,不管林峰还是林子明肯定都不待见他,但盛南蓉是他的亲姐,肯定会心软。
“离婚可不是儿戏。”盛南蓉皱了皱眉头道。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我无法再被支配下去。因为在生意上得了她许多帮助,我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当初没有帮你,并非我本意,也是她不允许我做……”盛南锐语速逐渐加快。
他要开口解释原因,将所有的一切过错都推到娄莎莎身上,反正娄莎莎没有机会解释。
“到底是忍受不了,还是这次事情让你有些绝望?”林峰缓缓道。
他并不觉得盛南锐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误,现在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博取同情而已。
不出意外的话,刘航离开后,与他们的饭局也散了。
盛南锐想讨好刘航,恐怕就只有借助他们家的关系。
一时的低头根本算不上什么。
至于盛南锐和娄莎莎到底是真离婚,还只是苦肉计,他还不太好判断。
“我承认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但我确实积攒了太久的怨恨,也终于得到了释放。不瞒你们说,我打了娄莎莎,她扬言要告诉她爸,弄死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盛南锐道。
“你怎么能动手?夫妻俩任何时候都不能动手!”盛南蓉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
“我承认我有些冲动,不过我不后悔……我要是早一点这样做,或许姐你这边就能少受一点苦。”盛南锐无奈叹了口气。
“要是早一点的话,你就不怕你老丈人早就弄死你?”林峰怼道。
对于盛南锐这样的人,根本没必要客气。
盛南锐被噎了个半死,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儿子……”盛南蓉示意林峰不要这样说话。
“我觉得儿子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对。再说这是人家夫妻俩的事情,我们作为外人,也不好插手做什么。”林子明开口道。
“我知道,姐夫对我有怨恨,这很正常。我也不是想让你们帮我做什么,只是想解释一下,我并非六亲不认,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盛南锐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眼神中都是哀伤。
“那你现在解释完了?”林峰问道。
“呃……完了。”盛南锐不好否定。
“那你可以走了。我们并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林峰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
“姐,我……”盛南锐转头看向盛南蓉,他的主要目标还是自己的这个姐姐。
只要盛南蓉选择原谅他,那林峰和林子明父子就算反对也无用,毕竟盛南蓉在家里的话语权最大。
倒不是说盛南蓉有多强势,而是之前那么多钱,都是她挣来的,林子明只不过是辅助。
因此姐姐在帮他的时候,别人就没有置喙的权利。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让你在困难的时候选择没有帮助我妈,都说明你不懂得感恩。既如此,你在落魄的时候,就别指望我们会帮你。这是因果循环!”林峰道。
“你说得很对。可怜我活了大半辈子,竟然不比你明事理。姐,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记恨我……今后我是死是活,都是我的报应。”盛南锐一边说,一边跪下来磕了个头。
这是他的杀手锏。
小时候不管做错了什么事,只要跪下来向姐姐认错,姐姐都会原谅他!
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你自己做的事情,该自己承担,我无法帮你。”盛南蓉语气当中带着无奈。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盛南锐此举是想要做什么。
作为姐姐,她可以原谅,可以不计较,只是再恢复从前的姐弟关系,那是不可能。
所以她不会再帮盛南锐做什么!
如今的生意,完全是因为林峰的关系才能接手,或许跟个人能力有一点关系,但不能像从前那样,恣意扶植盛南锐。
他也该长大,懂得依靠自己的努力来奋斗。
至于离婚与否,她同样无法去干涉。
“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难道要我死?”盛南锐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内心非常失望。
“谈不上原谅,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望你好自为之。”盛南蓉表情并无半点变化,说完之后就直接上了旁边的车。
“你姐的心已经被伤透了。已经冷的心,还能再热?你想多了……”林子明摇了摇头紧随其后。
车子离开,盛南锐独自一人站立原地,宛如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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